门外设了结界,晋玧无法逃出去,而此时,房门突然敞开,晋玧原以为是紫临,急忙去看,没想到入眼的竟是听雨。
听雨一脸娇笑,道:“原来你还有情夫呢。”
晋玧眼见着她从一个娇美少女变成刻薄女子,短短几日,震惊不已,冷哼道:“你说什么情夫?他本是我心中爱的人。”
“贱人!”听雨气极,欲要挥手去掌,但被晋玧狠狠握住了。
晋玧冷声道:“听闻妖族女子娇蛮难管,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呢。”晋玧没有余请毒舌,说话也短短几句,更不忍说重话伤了别人,但听到对方如此侮辱,她岂能就此罢休。
听雨一听妖族女子,问道:“你是人族?”随即笑道:“好一个人族呐!来人......”
晋玧被打昏了,醒来时便发现躺在类似于牢狱中。
前方是竖着铁门,一根一根铁柱直立,透着寒光,泛泛到了晋玧身上,晋玧只觉手脚冰冷,身上似乎还有一些伤,酸痛无比。
自听雨叫侍卫过来,她便知道已经无法还手了,又不是什么修为高的大家宗师,对付几个小小妖族侍卫还是无力抵抗,她不免自嘲,有种不好好修炼的悔意了。
“醒了?”听雨的声音悠悠传来,晋玧依旧躺在地上,无力抬头看去。
只见锦绣小鞋出现在她眼前,她却转头不看。
又有几个脚步,瞥见听雨身旁站着花棠晏,她支撑不住,无法继续看去,因此看不出她的任何表情,但晋玧在想估计是鄙夷的。
“人族?”花棠晏看了听雨手上的妖气袋,讥讽道:“还是个修真子弟!”
晋玧听出她的不屑,于是冷哼一声。
“花王妃,紫临哥哥呢?”听雨忽然问道。
“我已经将他迷晕了,不多些时日他也醒不来。”花棠晏淡淡道,眼底之下尽是颇为可惜,“紫临这般护她,知道了定会来此救她的。”护她又何用,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况且一个修真子弟,还是晋溪扬的女儿,前世竟是魔族公主,真是可笑,虽然前阵子滳渠等魔族大臣来修罗妖界招揽兵马,他们也不曾放在心上,若不是大君过分相信沉绪的话,让紫临娶晋玧,便能得到魔族庇护,届时一统修罗妖界,虽然落焰对人间无感,但野心极大的他自然想要整个修罗妖界,因此才听信沉绪。
沉绪虽然能看透人心,但对于能看透前世今生,花棠晏不信,哪有人会如此厉害,就连魔力万丈的魔尊也不可能看出对方的前世今生,她不免冷笑,修真子弟在妖族中属于不可接触对象,没想到他的儿子,她的得意儿子还是爱上了她,真不知道这个蠢女子有什么好!
想到这,花棠晏愈来愈气,一个挥手,晋玧身上出现了几条灰暗的虫子。听雨蹙起娇力的眉,仔细去看,那几条虫子体型如十岁儿童巴掌大,颜色灰暗,但可以看得出表面光滑,行走后会流下青绿色的黏液。在晋玧干净的衣服和肌肤上慢慢呈现,极是难看。
听雨咦了一声,又是恻隐又是恶心,道:“王妃这不太好吧。”本来只想教训一下,但没想到尊贵高雅的花氏嫡长女会比她更为狠毒。在一个爱美的女子身上放置恶心的东西,实在是比没命还要难受。
花棠晏冷笑:“这个女人勾引我儿子,我就让贱人尝尝这种滋味。”
晋玧喘着气,她们还在低低讲话,自己有些昏沉,忽然手臂上有一块极凉的东西在动,她强撑着意志立时去看,只见拳头大的虫子正在自己手臂上缓缓行走,周围出现青绿色的黏液,不仅手臂,衣服上也有好几只,它们虽然行走如蜗牛,可看得令人恶心作呕。
晋玧不像越吟云洁癖成疾,却也是个爱干净的姑娘,如今全身布满黏液,胃里翻江倒海,幸好这几日没吃过东西,铁定要吐出来。
她赶紧挥手去拍,但虫子并未被打下,而她的手沾染上黏液,在嫩白的手指上滴下来。
晋玧触目惊心,只觉脑子一片混乱。
虫子触及肌肤,带来凉凉的触感,但她努力不去感应。
她咬咬牙,开始闭目。
听雨不明所以,见她面色虽有慌张,可却也不动,任虫子爬来爬去。心底油然产生一种敬佩。
花棠晏倒是怒目圆睁,她所放置的虫子叫黏青虫,向来是惩罚侍女的,之前也有几个侍女被吓得直接晕了过去,其他的大多尖叫不已,然后哀求着,而眼前的女子却是第一个不动声色,甚至只拍了一下便闭眼不去管了,这般潇洒无畏她还是第一次见,她只恨黏青虫没有毒,若是有毒定让她不得好死!
想到这,花棠晏扬起极为痛恨的笑,如同一抹艳红胭脂,既是妖娆又是可憎。
“好啊,好啊,我真低估了你作为修真子弟的身份了。想不到竟还有骨气呢。”花棠晏冷冷道。
晋玧并未睁眼,道:“要杀要刮,尽快解决!啰啰嗦嗦的,真是烦人。”她想用激将法,直接让花棠晏一招致命自己,这样便省去了虐待的痛苦了。
但花棠晏心思何其缜密,早已看出她的心思,偏不动手,道:“你这么想死我还不愿呢,我会好好折磨你的。”
晋玧一阵抖索,她一狠心,正欲咬舌自尽,没想到花棠晏很快对她施法,现下什么也无法动弹了。
“你想干什么?”
花棠晏冷眼相看,道:“我先让你看着你的情夫是如何被一条一条的鞭子给笞打的,也许他这般痛才会让你更伤心吧。”
说着便派人让晋玧抬起坐在椅子上,晋玧又被花棠晏施法,身子无法动弹,眼皮无法合上,直愣愣地看着慕逢和被人抬出来,看着他身上有多处伤口,面色苍白无比。
“不要这样子.......不要这样子.......”晋玧痛哭着,眼睛涩得厉害,红得如血,眼泪带着血丝一点一点地流下来。
慕逢和奄奄一息,听到晋玧的声音,似是金珠嵌入银盆,应声而下,猛然抬起头。
“阿玧......”以他的处事来看,他就算看着晋玧和紫临成亲,哪怕自己心如刀绞,也不会贸然闹婚的,但是内心好像被什么东西驱使般,跟晋玧见面好像铁磁般愈来愈强烈要跟她附在一同,竟然让他不由自主地过去,现在来看也很疑惑。
忽然,一条鞭子疾风般呼呼甩下,慕逢和再次遭到如雷电击,他忍住不喊出来,只为给晋玧一个安慰。
只听得一个重重的闷哼声,晋玧视线只有慕逢和被绑在铁架子上,双手无力挂在两旁,任一旁的侍卫抽动着铁丝鞭子。
晋玧无法闭眼,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爱的人被人狠狠糟蹋,可想而知慕逢和乃是慕氏大弟子,清风朗月,一身月白衣衫,少年意气风发,任谁见了都要感叹一句谁家少年如此之翘楚。
如今,头发披散,衣服破损,架在肮脏的铁架上任人宰割,谁还会想起当年风华呢。晋玧全身酸痛,她大口地喘气,竟然有些窒息。
眼泪更是止不住,哗啦啦地流着,哭着哭着竟然哭不出来了。嘶哑着声音无法诉说。
花棠晏喜欢摧残人,犹爱摧残一个高傲自负的人,看他低落到谷底的样子,看他自卑如条狗的样子,多少可怜,便多少让她兴奋,豪门千金转身一变青楼女子,世家公子摇身一变街头乞丐是她最爱的戏码,如今的对象,一个是暮云晋氏的大小姐,一个是秋河慕氏的大弟子,在修真界也算世家子弟了,看到他们一个被痛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看着爱人侮辱,真是让她愉悦得不得了。
“真是妙呐。”花棠晏摆了摆手,侍卫便停下了。
看着慕逢和还喘着气,清秀的脸依旧铅尘不染,心中讶异。
“轮到你了。”她冷冷一笑,说着玉手抬起晋玧的秀小的下巴,瞧着她眉眼间的倔强,忽然一愣,急忙推开。
“不要伤害她......不要啊.....”慕逢和喘着气道,他现在极度虚弱,连说话也要断断续续的,晋玧失声,很怕他就这样消沉。
“把他拉下去!”花棠晏喊道。
慕逢和摇摇头,瞧着晋玧一动不动,心身俱疲。身子不住挣扎,一下子挣脱了左手的铁索,使尽全力一掌向身旁的侍卫击去,侍卫应声倒下,吐血而亡。
可他身负重伤,无法唤出流絮,亦不是花棠晏的对手,花棠晏一个妖术,他便沉沉晕去。
“你不要杀他!”晋玧怒喝。
“他那么好看,我自然不会杀他,慢慢折磨才是。”花棠晏笑了一声,然后道:“你若想保住他的命,我便说什么你都得答应。”
“你什么意思?”晋玧想摇头,但身子极为僵硬,只能说出话什么也干不了。
花棠晏挥了挥手,晋玧脸上的泪渍出去,眼皮也可以动了,容貌完好如初,甚至更为娇艳。
“你照着我说便行,你若不顺从,那个人可救真的没命了。”花棠晏淡淡道:“来人,押上人来。”
晋玧一怔,她不明白花棠晏押上来的是什么人。
片刻之后,几个侍卫拖着两个人上来。
他们重重地将那两人拖到了晋玧的面前,晋玧忙去看,只见他们衣服样式像极了修真门派院服,顿时吓出了声。
“晋玧师妹.....”其中一人忽然抬头,一见晋玧眼前一亮。
晋玧见他眼熟,仔细一想原是在秋河慕氏同来训练的青崖派子弟藤稀,那时候他是为数不多不曾笑过她们坐马车来的人,性格爽朗大方,跟晋玧也有说过几句话。而另一个不识得,但他们服饰相同,许是同门师兄弟。
藤稀道:“你也被抓到这里来了?”他虽是下意识地问道,但看到晋玧衣饰干净,妆容淡雅精致,与这里的阴沉环境格格不入,说完之后发出惊呼,脸上出现不可置信的表情。
“哦,你说她呀,早就投靠我们了,你们的行踪也是她告诉我们的。”花棠晏淡淡一笑,听雨听此不免震惊一会,继而懂得了什么,而晋玧更是极力反对,她扭捏道:“不是,什么行踪?”
听雨解释道:“他们去找上古之石,途径修罗妖界不是你告诉我们的么?”
晋玧摇摇头,不是这样的!这个妖后居然敢这么玩我......她恨恨地咬牙,欲要出手,但怎么也使不出来。
“不是什么!你说你讨厌修真人士,欲要与我们为盟,难道这些话你都忘记了?”听雨可笑起来,厉声呵斥。表情极为真实。
随后轻轻在晋玧耳边说道:“你的情夫不要了吗?”
晋玧如雷遭击,目光逐渐呆滞。
“晋玧师妹,你居然......”藤稀还有一丝不信,毕竟出身修真世家,哪能那么容易屈服,他和师弟此番出去就为了与寒霜山庄的弟子们会合,以便寻找其他的上古之石,但途径修罗妖界,忽然有几个黑翼族强者飞来,与他们搏击,他们人数有限,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之后被打晕,一睁眼便是这个阴暗的地方了。
再后来,看到一身红衣的晋玧,更为疑惑。
“我......我......”晋玧有苦说不出,一面是同为修真人士的怀疑,一面是慕逢和的生命安全,她无法抉择,倘若她真承认了,花棠晏再放他们走,他们也许会告诉其他人,而自己的名誉岂不被人诟病,遭人诟骂,晋氏的颜面也会荡然无存,此后再回修真界也无法继续待下去了。
花棠晏的目的很简单,抓几个修真子弟只为让他们见证晋玧如何投靠妖族,如何诋毁他们,这样的做法无疑是让她身败名裂。
看到晋玧泪流满面,藤稀岂能相信,他道:“晋玧师妹,她们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你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呀。”
突如其来的安慰让晋玧止住了眼泪,想着当初在慕氏见面,慕子浣和闻意涵笑她们他也曾呵斥,事后还主动教她御剑,这样的师兄如此之好如此善良,她又是感动又是悲伤,感觉身子变成了一张薄薄的纸,可以随意任由摆布。
花棠晏冷哼一声,正欲想用什么办法折磨他们,其中一个侍卫进来说道:“王后,大君找你。”
花棠晏犹有不舍,但一听到落焰,便也愤然离去。走了几步,头也不回对听雨说:“接下来由你处置吧。”
听雨忙应了声,而神色似有不忍,她只不过只想教训一下晋玧,没想到花棠晏的手段竟然如此狠毒,不仅肉身折磨,心理精神上也要好好摧残,身败名裂对于正道人士来说无疑比失去生命还要来得痛苦,道:“贱人!你们先将这两个修真子弟拉下去。”
晋玧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何处,任由身边的娇俏女子辱骂。
听雨骂的累了,看到晋玧一声也不吭,只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心里忽然来气,急忙拾地上的鞭子狠狠地去抽,一抽一抽如闪电,在瘦弱的女子身上逐渐发热。
晋玧闷哼几声,什么话也不说。
听雨打得累了,眼看着面前的女子血和红衣层层渲染,交织出好看的颜色,听雨眼神忽动,瞧着她娇艳容颜。
她凑近,白玉的手指握住晋玧的下巴,对视的是她无畏的眼神。
“也不知道紫临哥哥看上你哪一点?说你聪明也不聪明,说你好看在妖族中也不算好看,莫非你是人族的身份就让紫临哥哥对你死心塌地吗。”她冷笑一声,听到侍卫喊道王后让她见她。
“今天就饶了你。”听雨瞪她一眼,随意让人将晋玧关押在其中一个牢笼中。
看她身影消去,晋玧缩在角落中,散乱的头发掩盖了她的侧脸,旁人压根不知道她是在哭,眼泪落下衣服上,与血融合,隐隐约约照映出女子无助的眼神,晋玧生不如死,欲要咬舌自尽,忽然脑海中出现余请的话:“勇往直前,永不妥协。”她想到外面的朋友和亲人,想到慕逢和还在这里,她怎么可以这么快自尽呢。
晋玧擦了擦眼泪,默不作声低吟抽泣。
不,她是修真人士,面对困难绝不认输,绝不!
待情绪缓后,看到门口隐隐一个侍卫把守,此刻估计正值深夜,他似乎有些累,正背对着晋玧,而牢笼有锁,晋氏有个法术名叫不囚术,是可以打开所有锁拷的法术,她也曾被余请抓着练习,此刻算是派上用场。
只是她不知道妖族的锁会怎么样,她轻轻念了个口诀,铁锁似乎摇摇欲坠,她强撑着意念,只可惜自己修为不够,打开妖族的牢锁需要一点时间。
半晌之后,锁应声而下,晋玧急忙拖住掉落下来的锁链,小心被侍卫听到。
看到侍卫并未转身,她心里燃起一丝希望,蹑手蹑脚地开门。
趁侍卫不注意,她急忙又施法术,侍卫始料不及,晕了下去。她拾起侍卫手中的刀,好作为防身武器。
晋玧松了一口气,眼看着附近毫无其余侍卫,甚至连个人也没有。
她急忙转身,回顾周围只余烛火灯星,丝毫看不出一点人影。
突然,她听到有脚步声渐近,心中一紧,不停地蹦跳,似乎脚步声在后面。
晋玧脸色发白,连忙拔刀向后面砍去,刀口锋利,遇风斩风。
但扑了个空,一个侍卫睁大眼,脸色震惊,大喊:“来人,来人!”
晋玧睁开眼,眼见着两个侍卫拖着藤稀和他的师弟,看样子好像要拖到重室受刑,连忙那将侍卫打晕,可他刚才叫得极为大声,也许还会迎来更多的侍卫。
晋玧连忙扶起藤稀两人,但藤稀手疾眼快,撇了她的手,从晋玧另一只手拿起大刀,晋玧一声惊呼,大喊:“你这是做什么!”
藤稀道:“晋玧师妹,你带我师弟先走,我来断后。”
晋玧很想摇摇头,但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他的师弟还未清醒,这样下去无疑全部覆灭。
“你快走呀!”藤稀大喊,“以我的修为至少还能撑下去,你且放心!”
晋玧咬着红唇,带着泪意急忙扶着一个成年男子往后头跑去。
她跑得极快,感到身上的男子也不觉重了。
师弟还在昏迷中,嘴里却喊着:“不要放弃师兄。”
晋玧一惊,大点泪水滚烫流下,这已经不是放弃不放弃的了,顾不得思索,只好忍着身上和心上的痛进行出去。
这黑翼族牢狱有两个出口,晋玧兜兜转转,最终找到第二个口子,但已然埋伏着几个妖族侍卫,晋玧躲在角落中,默默地忍住泪水。
希望像是一把火立即熄灭了。
她在想出去了又如何,凭她一人之力,还是会被捉到的,愈想愈累,愈想愈难过,手脚不由自主地颤抖。紧跟着,身子也在哆哆嗦嗦,好像要爆炸一般。
突然,一道紫色光雾出现,师弟像是打了鸡血猛然惊醒,他重重地推开晋玧,大喊:“魔女,魔女!你身为修真人士竟然投靠魔族,你真是丢了暮云晋氏的脸,丢了你父亲的颜面!你这个贱人!”
晋玧惊慌失措,眼看着对面的人一直辱骂自己,她忘了反驳,摇摇头不说话。
这时,门口的侍卫听到声音急忙跑来,晋玧挽住他的手,道:“我们赶紧回去。”
师弟冷眼看她,眼眸中出现一道紫光,他冷笑:“回去看藤师兄的尸体吗?”
话毕,晋玧当下一个激灵,师弟继续冷笑:“你这一出好戏,也只能骗骗我们了。如果不是你,我和师兄也不会来到这边.......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的错!都是你干的!”
晋玧愣在原地,你还真信了我投靠魔族?那刚才奋力出逃救你们以免遭遇刑罚又是什么!
一句都怪你立时让她回到小时候,明明不是她的错,却从来没有人听到她的辩解,因为不爱修炼,在别人面前永远以纨绔子弟相谈,她做了什么错!
戾气还是在体内迸发,看着十几个侍卫跑来,她无以活着。
为什么都是她的错?为什么都是她的错!
为什么那么多人认为是她的错,难道刚才努力的都是白费的吗?
她心如死灰,欲要结束生命。
但侍卫还未接近她,一阵强风忽至而来,将十几个侍卫全部卷入强风中,随之抛到哪里也不知道。
浓厚的魔气忽然散发在整个牢狱,出现两个魔族之人。
晋玧看他们,其中一个竟是在笙倾楼见面的流野。
而流野身旁的中年男子正发呆看着她。
嘴里不住喊道:“像,太像了。”像的不是五官,而是整体!
“公主,我终于找到你了!”男子大笑。
流野面无表情,道:“护法,该去溯涯山了。”
男子正是魔族左护法血魔——滳渠,他点了点头,伸手便将晋玧整个人缩在了袖子中,晋玧惊愕道:“你快放我出去。”
男子笑了笑:“公主等一会便是你父亲重生之时了,届时你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人欺负了。”
话毕,他猛地窜出去,将这片地方踏成碎片。
而流野盯着颤颤抖抖的修真人士,只转了个手,那个人便立刻出现在他面前,而流野掐着他的脖子,笑道:“你敢欺负我们公主,我流野第一个不允许!”
稍稍一用力,师弟便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