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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两个成年人的宽度的洞口,被石块所盖住。
之前早已问了,说是放置冬季存粮。
早已有人勘察,并无异处,昨日也有人下去拿藏酒,许是忘了盖实。
但,晋玧问到的气味并无食物之味,反倒是女子之香,可疑之处,便是在城主府大小姐的苑子众。
“怎么了?”见余请眉头紧锁,越吟云不由发问。
“我们进去看看。”说毕,余请口念法术,一甩手便将石块拿到别处。
里边,有股酸辣之味充斥在两女鼻尖,可幽静无比,除却日光照射下角落,其余并无看得清楚。
余请毫不犹豫地往下跳,紧接着,越吟云也下去。
越吟云正想拿出夜明珠,可摸索几下,却找不到。
她看向余请,后者则尴尬一笑,及时拿出小粒的夜明珠,忙陪笑:“忘了跟你说了。”
越吟云无奈摇头,跟着余请向前方走去。
也就放置几个木桶,酒香扑鼻而来,她们巡视周围,并无可疑之处。
余请想起昨夜的救命声,以及晋玧掉落洞口。
她深吸一口气,那几个木桶后面,是一睹完好无损的墙壁。
余请敲敲墙壁,只听得一阵清脆空洞之声,两女相视一下,开朗浮现表面。
“轰”的一声,墙壁破裂了一个洞。
她们定眼一看,却见里边还有一个密室。
而密室却藏了几个尸体,可却没有一股尸臭味,扑鼻而来的竟是女子之香。
她们想到前几日失踪的人,想必这些尸体便是他们了。
余请用力观察,只见尸体并未腐臭,脸色却是苍白无比,许是被什么妖物吸了精气。
她们不敢逗留,即可上去。
却未曾想,徐未昔站在她们面前,而晋玧正迷倒在她的脚旁。
除却晋玧,还有一个身着鹅黄色的女子也倒在旁边,竟是徐未昔。
余请见她面色苍白,毫无之前看得明媚,原是个假扮的。
“徐未昔”动动脖子,眼睛充满血丝,傻笑中。
这般样子,确实有些恐怖,越吟云情不自禁的后退,身子一僵,手中忽现月纱,早已做好战斗准备。
余请确实呆呆地站在原地,也不听越吟云的使唤,心里暗自推磨:这是丧尸吗,没想到修真世界也会出现丧尸呀。
正思索着,那“徐未昔”突然张口扑来,原本比较秀丽的样子,变成血口獠牙,顿时令人心生恐惧。
余请急忙退出,可“徐未昔”却不放,美目变成一双毫无生机的浑浊眼珠,整个雪白肌肤开始溃败。
“救我......”
“徐未昔”大喊,声音粗糙,饶是人听了也不敢上前。
虽是无助,但攻击力却是狠辣,又向余请开始进攻,但速度不快,也无法靠近两女身子。
于是目光转向躺在地上的晋玧和徐未昔,她狠狠大叫,血丝不知从哪里蹦出,浸在了附近的草地中。
“救我.......”
“徐未昔”又是大喊,身子不住地往前,但脚似乎跛了,跌跌撞撞的,无法及时。
余请和越吟云赶紧将晋玧和徐未昔扶起。
背后忽然一凉,转身一看,竟是黑雾形成的人样。
人样开口道:“阿羽,你怎么出来了?”
语气极为心疼,身子一侧,如风瞬移到“徐未昔”身旁,看她身子渐渐的融化,血水一滴一滴地流出。
“我替你杀了她们!”人样忽地生气,一双眼珠子直直地盯着余请她们,誓要吃掉。
余请不动声色,转头看向越吟云,两人一致点头。看来不战也无法逃出此地了。
人样开始猛地进攻,一双黑色大手好似一泊深渊,直视像是望不尽的绝望。
余请冷汗冒出,正要念出“锁妖画”的口诀,越吟云便开始出击。
余请一愣,可惜的是她现在没有武器防身,假如这个游戏能给她开挂,那该多好呀。
一时心生恼怒,越吟云早已手握青光月纱,跟人样百般周旋。
人样速度极快,又是怒气上升,出招皆是致命,越吟云毕竟不算修真子弟,灵力就算比慕逢和高,却也难以抵挡这般狠毒。
余请一咬牙,开始念出口诀:“御风术。”
一出口诀,人样似乎愣了愣。
只觉和风猛地变成狂风,他原本为黑雾所化,自然被狂风吹得有些散去一点,顿时惊慌失措。
急忙带着“徐未昔”准备逃跑,可忽然一个锁妖绳突入袭来,直接将他们困滞于中。
只见方酥从天而降,身后是慕逢和和公羊君。
衣袂飘飘,当真犹如少年般的从容。
慕逢和看到晋玧倒在地上,眉头一紧,眼神尽是心疼。
人样和渐渐融化的女子被绳索一圈一圈地围绕,既脱不了身,也无法带着早已消融于水的阿羽逃脱,心里产生恨意。
“黑雾妖?”
方酥冷眼,又接着道:“雪妖?”
“没想到你们竟然相爱?”
又是一句,极其的睥睨。
余请盯着他,若有所思。
“雪妖需要吸取人的精气,才得以保持容颜,若是受了重伤,会将身子消融,成为了平常的水。”慕逢和看着那个长得像徐未昔的女子,双手双脚早已露出血骨,滴在地上却是成了水。
他竟然不忍。
“黑雾妖生产与修罗妖界,为何在人间捣乱?”公羊君甚为不解。
此刻,余请和越吟云早已安置好晋玧和徐未昔,走来看着苟延残喘的妖物。
黑雾妖性格极为骄傲,可现在却要看着心爱之人立时消散人间,自然悲痛,开口请求道:“我想在府中找到......”
“休得胡言!”方酥忽然大怒,冷月刀冷光一闪,一刀致命,两个妖物顿时破裂,一个消散云烟,一个流水于地,锁妖索应声倒下,存留下余温。
慕逢和本以为他只是威胁,居然真要下手,顿时大喊:“方师兄,你!”
方酥难得冷漠,淡淡道:“我与此妖周旋几日,早已知晓其凶险心机,切勿手下留情!”
公羊君看他一眼,眼中竟是不解,向来温柔正气的大师兄绝不可能这般狠厉出手致命!
余请斜视方酥,心中默念游戏剧情,可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原来这个黑雾妖是要抓人给雪妖呀。”余请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语气天真无邪。
方酥道:“只是相思之情。”
他也只是叙说,可对上一脸精明的余请,大拇指忽然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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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妖之事自然解决,于沁听说愉悦,公布消息将于明日夜晚举办诗会。
而今,余请她们也只能坐等相思石。
而他们得到相思石之后,便去云舒城,将三块上古之石给云舒盟盟主,以免路上再次被人抢走,在门派之中也比几个修真子弟的手中来得安全。
今日夜晚,无所事事。
冷夜与星月,夏风与萤火。
冷清,却也美极。
公羊君本来想要邀众位去赏花灯,余请却借故想要去乘凉,便独自去后花园赏月。
晋玧却知晓她内心的疯狂。
听说于谐去城主府的后花园,与新交的有人对诗赏乐,余请逮了这般好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晋玧怕她出事,好说歹说,硬要跟去。
余请无奈,却也宠溺地摸摸头,柔声道:“那你看着我如何辣手摧‘人’!”
不料,此话被越吟云听到,好巧不巧,她也要跟去。
余请转念一想,若是发生危险,她可以救自己,于是满怀开心,左手拉一个,右手拉一个。
慕逢和看在眼里,见之晋玧一见到余请,眼神目光所及之处必有她,他不明白自己是没有男性魅力了吗。怎么老是吸引不到她。
公羊君也很奇怪,虽然他对越吟云一见钟情,但未曾单独与她讲话,因为完全没有机会,他不明白越吟云这般高冷的人为什么老是跟着余请呢?
他们相视,皆叹气不已。
本来想趁着赏花灯,与之共进心意,但还是被一个人搅了局。
“对了,紫临呢?”
晋玧似乎好久未见紫临了,不由问道。
公羊君答道:“他说他有事,不知何事。”
晋玧想着兴许是少族长的缘故,任务繁杂,也就没多想。
看到余请和越吟云早早踏出门,急忙跟上。
慕逢和看着她可爱的步伐,甚为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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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输了你输了!”于谐的声音缓缓传来,余请侧耳一听,冷笑。
“他们在干什么?”晋玧在旁边伸头去看。
余请啧啧道:“公子哥的玩法,赌博.......”
“赌什么?”晋玧还是不懂。
余请看她一眼,忽然停下,“赌,你的妞给我,谁的妞好看,或者赌多少钱,乱七八糟的事。”
“妞?”越吟云也停下了。
余请尴尬一笑,似乎她们不懂妞的整个词,于是耐心解释:“就是你的女人......”
越吟云和晋玧好像会意,咦了一声。
穿越窄小的道口,石子的疙瘩触及女孩的细嫩小脚丫,莫名的爽朗。
一树枝叶繁华,灯光透之,也稀疏不已。
吵闹的声音还在院子中回转,枝桠声响。
见几个富家子儿搂着青楼来的姑娘,欢声笑语,酒中醉,人也倒,于谐酒量却是好极,一边搂一边尝试着姑娘的口中渡酒,真是一个风流翩翩公子。
余请看了不免一阵抖索。
她正想办法该如何让于谐尝尝颜色,但也找不到任何办法。
瞥见晋玧看到这副画面,一脸故作呕吐,忽然脑袋亮光一闪。
天色逐渐昏暗,那厢还嬉笑欢乐,浑然不知余请用什么方法整蛊他。
于谐正喝酒一杯,忽然,一团黑色迷雾将他的酒喝完,于谐正此一愣,以为自己有些醉,许是糊涂了,欲要倒酒,却感到酒壶里空空,打开酒盖,竟是一滴也无,他只觉怪异,拍了拍脸,清醒一会,可只觉那团黑色迷雾还在眼中迷绕。
其余人见之,皆吓得跑走了。
于谐见他们大惊大喊,顿时清醒大半。
“谁呀?”
于谐见那黑雾挥之不去,欲要张口大咬,顿时惊恐大万,急忙缩在一旁角落,“大哥......大哥,你,你不要杀我哦。”
于谐吓得泪流满面,“你去找余请她们呀,不是我干的......”
黑雾重声道:“我平生最恨的便是像你这样的人,没胆量只知道欺负貌美如花聪明伶俐的女子,遇到危险第一个逃的无耻之人,你凭什么要留在这世上,还不如乖乖躲进我口中,这样我便可以保护你了。”
于谐见它张开极大极大的嘴巴,长长的牙齿犹如利剑,冷冷地刺透他弱小的心脏。他不住地摇摇头:“我再也不敢了。”
他抖着嘴,连话也说不清:“我爹逼迫我来青衣城,待在这里像是待在了囚笼,我还好几次逃出去,可依旧逃不出去,像是循坏一样,每次一进来就有人撞我,我真的气得发抖,可是却也找不到那个人。我还没有回到于安城,你能不能放了我......”
黑雾却是穷追不舍:“你得向那个女子道歉。”
“你说方滁吗?”
“当然不是!”黑雾怒吼,“是叫一个翠花的女孩子,她那么可爱那么善良,而你却是想要欺负她,你何德何能呢!”
于谐立时郑重点头:“我再也不会欺负她了,求求你了不要杀我。”
看到黑雾凑近了一步。
于谐啊的一声,吓得半死,顿时给晕了过去。
黑雾愣了愣,恹恹地散开。
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出来:“这家伙真他妈能睡!”
“等等,你说他想逃走,可却一直逃不出去该不会也进入了你们之前进入的幻境。”
余请愣了,总觉背后的人正蠢蠢欲动。
“阿玧!”紫临突然随身赶至,看到三女和躺在地上的男子于谐,眉头忽然一皱。
“紫临,”晋玧笑了笑:“你去哪儿?”
紫临轻声道:“本来想出门的,但走了一半发现我出不去。”
“你也出不去?”晋玧甚为惊讶,“该不会有人设了结界了?”
紫临却是摇头:“不是,我来到一个类似于青衣城的地方,但那个地方除了漆黑便只有街边的几盏灯。我怎么施术也破不开,直到我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这才来到这边。”
余请想到之前黑袍人的严重警告,说是将计就计,虽然当时余请还未明白将计就计是什么意思,但出于对方好心提醒,于是故作满不在乎道:“管他呢,待诗会结束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