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您好好休息!我去准备准备,给您治病!”
慕云收起擦拭老人脸颊的手,起身走出门外。
老人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厉害慕云的身上,就连慕云走出去之后,那夹杂着血丝的双眸还在怔怔的盯着慕云离开的门口。
此时慕云的爷爷慕尘涛脸上也扬起了那时隔二十几年发自内心的笑容。
“小龙!云儿如今手握重权!手下每一个都是天之骄子,任何一个都可以以一敌十,云儿现在比我这个老头子威严还要高!若不是因为老夫是他的爷爷!恐怕老夫还要向他行礼呢!哈哈哈!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了!告诉我儿媳妇!她的儿子如今早已经是一飞冲天了!哈哈哈!不知道昭儿和雪儿见到他们这个二十多年未见的侄儿会是什么表情!对了!老承!”
老人说到这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呼唤着老管家。
“老爷!有什么吩咐吗?”
慕承在门外听到老人的呼唤急忙走进屋内,感受到慕尘涛那已经好转的精神,就连说话都有了力气,这也让这个老管家慕承心中高兴起来。
“快给昭儿和雪儿打电话!让他们回来!见见咱们慕家的独苗苗!见见咱们家的人中之龙!哈哈哈哈!对了!通知下去近几日老夫要大摆筵席,为国都的骄傲!我的孙儿慕云接风洗尘!”
老人此时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没有先前的阵阵咳嗽,显然慕云这个孙子的回来,似乎是医好了老人心中沉积已久的愧疚!
“好好好!老爷!我这就去办!”
管家慕承此时也被慕尘涛的情绪所感染,此时慕承也是乐的合不拢嘴的回应道。
而此时走出门外的慕云却是直接来到虞薇儿和轩灵儿两人身边。
“傾云!爷爷怎么样?”
虞薇儿看着站在身边的慕云那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涩,于是急忙询问道。
“没什么大事!应该是之前中弹的部位发炎了!”
慕云说话的同时,伸手便准备拂去脸上的泪痕,可是此时轩灵儿一只细嫩白皙没有一丝褶皱的玉手提前搭在了慕云的脸颊上,轻轻的拂去慕云眼角那还悬挂着的泪珠。
慕云此时突然感觉像触电了一番,在慕云不知所措时,脑海突然出现未曾见过的画面。
在一个四周被大树团团围住的一片草地,一男一女正在深入交流,而就在慕云甩甩脑袋不想去想这些的时候,却发现脑海里的这个男人竟是留着白色长发的自己,而那名女子正是眼前擦拭自己眼泪的轩灵儿。
“灵儿!我要带你回神殿!永远的陪着我!你可愿意?”
慕云此时突然听到脑海中那个留着白色长发的自己说出这句话。
“好!我也要永远的在你身边!你要是敢抛弃我,我就追你到天涯海角然后和你同归于尽!拉勾!”
此时脑海里慕云身旁的轩灵儿也娇羞的回应着,那白色长发的慕云也溺爱的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轩灵儿的头。
慕云急忙回过神来摇摇头不想再去想。
“灵儿!”
慕云此时突然不受控制的喊出轩灵儿的名字。
“嗯?”
轩灵儿则是不知道慕云此时再次恢复了一些记忆,而且记忆就是关于轩灵儿自己的。
“有凝骨散吗?”
慕云突然想起轩灵儿和虞薇儿既然是身为修行者,那么这种奇药她们两人应该会有,于是慕云急忙询问道。
“有的!有的!”
说着轩灵儿便举手拽出发簪,将发簪的一个机关拧开,到处一些白色粉末。
“你这……”
慕云看着这个可以装东西的发簪顿时来了兴趣。
“干嘛!这个可是你送给我的!你还想要回去啊!”
轩灵儿此时犹如一个护食的小奶猫一般,故作凶巴巴的说道,只是那奶凶的样子不由得让慕云一阵好笑。
“好啦!逗你的!”
慕云说罢却突然满脸温柔的伸出手摸了摸轩灵儿的头。
“你……傾云…”
这一刻彻底惊呆了轩灵儿和虞薇儿,因为这个举动是傾云之前经常会对她们做的。
“一会再说!”
慕云收起了那抚摸轩灵儿的手便转身走进屋内。
“爷爷………老爷子!把这个吃下去!”
慕云突然意识到自己叫的爷爷很别扭,于是便又改口成老爷子。
这让慕尘涛本来扬起的笑容虽然看见慕云还是很开心,不过心中却多了一些失落。
“好!”
慕尘涛看着慕云手里的凝骨散,没有丝毫犹豫,拿起便准备往嘴里扔,不料却被慕云出手拦住。
“怎么了?云儿?”
慕尘涛心中微微诧异,一脸疑问的看着慕云。
“可能会有些痛苦!您老要忍住!”
慕云郑重其事的看着慕尘涛,严肃的说道。
谁知慕尘涛听闻却哈哈一笑。
“云儿!你未免太看不起你爷爷了!老夫活了七十多年虽然没有你经历的残酷,可是爷爷也是历经沙场一路摸爬滚打打出来的地位!什么痛苦没受过!放心吧!”
慕尘涛说这些也不无道理,虽然跟慕云的征战沙场相比,慕尘涛所经历的有些小儿科,不过好歹也是一路摸爬滚打打出来的地位,痛苦对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不过!
慕尘涛显然低估了慕云所说的痛苦。
“那您老可坚持住!您之前的枪伤已经伤及骨髓,这个可以帮您把您的骨骼复原!只是过程会比较痛苦,痛感比截肢要强上百倍!”
慕云还是担忧的提前告诉慕尘涛,因为慕尘涛年纪已大,慕云生怕慕尘涛坚持不住。
“云儿!你先出去吧!老夫倒要看看比截肢强上百倍的痛苦到底是什么样子!”
慕尘涛说罢看着慕云离开了屋子便将慕云交给自己的凝骨散一口吞了下去。
不过!
那可怕的剧烈痛感也随之而来,此时慕尘涛的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慕尘涛明显的感觉到药物在身体里随意的游走,药物所到之处仿佛被炸弹炸裂一般撕裂着,剧烈的痛感几乎让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几乎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