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坐上了睿王的马车!
君墨宸坐在正中间,沈倾月随意扫了一眼,便坐在了里门帘最近的侧方,整个人心中忐忑不安,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上了睿王的马车。
这个睿王,冷言少语,举止行为令人费解,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自己都和他有扯不断的关系。
“小姐……”
马车外面传来如霜的声音,却不见如霜上来,沈倾月想要撩开帘子查看,马车却随着“驾”的一声,向前跑去。
沈倾月一个坐立不稳,惯性使然,一下子将她冲向后面。
她只觉得自己撞进一个坚硬又温热的胸膛,脸腾地一下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
“啊……”
被江翎阻止没能跟着上马车的如霜,心急如焚,却听到小姐在马车里传来的叫声,她急得要哭。
“如雪如梦姐姐,小姐被他们带走了,这可怎么办?小姐会不会吃亏?
不过是一个侍卫,喊他一个大人都是给他几分颜面,竟然不让我上马车,气死我了,哼……”
如霜气得跺脚,如雪面露担忧之色,立刻上山安抚如霜。
她和如梦自然不知道小姐和睿王的关系如何,便询问如霜。
“如霜,小姐她这段时间和睿王有过……”
“……”
胸有成竹的如霜便娓娓道来!
马车里,沈倾月啊了一声之后,便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他铁臂箍得紧紧的,随意动弹不得。
“君墨宸,你无耻!”
沈倾月急了,她一直以为君墨宸不过是讨人厌了一些,脾气古怪了一些,传闻冷血无情了一些。
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好色之徒,竟然是一个无赖!
“你放开……放开……”
君墨宸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却如同没听到一般。
“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本王可没有强迫你!”
驾着马车的江翎,轻功内力都是一等一的好,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此刻,他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极大。
王……王爷,他竟然对沈小姐动手动脚,王爷他竟然用强的?
实在是令人大跌眼镜,改天回到暗夜,他一定要告诉众位兄弟这惊天大瓜!
沈倾月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早知道,她就是犯着违抗睿王,也不会上他的马车了。
“都怪臣女没有坐稳,冲撞了睿王,还请睿王高抬贵手。”
说着高抬贵手四个字,她使劲掰了君墨宸的手臂,却是无济于事。
这个男人,看起来一副残疾生病的模样,却力气大的惊人,任凭她如何都掰不开。
君墨宸也不想再继续和沈倾月开玩笑,一看她便是开不起玩笑的人。
“你做的荷包,赠予本王一个,这事本王便不计较了!”
“成交!”
沈倾月想也未想,立刻答应,被这个手如铁爪的男人缓缓放开。
她呼吸终于顺畅了一些,却有一股龙涎香的味道,扑鼻而来,淡淡的,却让人脸红。
她第一次与男人如此近距离,竟然是撞进了君墨宸的怀中,还被他如此羞辱威胁。
沈倾月气愤极了,心中燃起熊熊烈火,她恼恨自己,为什么要坐上君墨宸的马车。
以后任凭江翎如何花言巧语,任凭君墨宸如何威胁,她都不会再妥协了。
君墨宸目的达到,自然心中开心,唇角不自觉泛起一丝笑意。
刚刚怀中的女人,身上带着一起柔软,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让他胸膛燥热起来。
“沈倾月,这是你答应本王的,不可反悔!”
他好似不确信一般,又开口提醒,带着一丝冷厉,好似威胁她一样。
沈倾月坐会位置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抹了抹自己头上的发饰,佯装镇定。
“臣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说完她便后悔了,君墨宸竟然威胁她要了一个荷包,而自己也要亲自给他做一个,这算是什么事情?
若是传了出去,定然又有人骂她不要脸,竟然缝制荷包送给睿王,一个女人送男人荷包,那可不是投怀送抱?
于是,她突然开口反悔!
“君墨宸,你堂堂睿王府,那么多侍女和贴身丫头,通房暖床的自然少不得,什么样的女人不能给你做一个荷包?
何苦非要让臣女给你做一个荷包,先不说臣女对你没有任何了解,完全不知你的喜好,就是臣女知道,送你荷包于理不合,只怕是被人诟病!”
她心中恼恨,自然也不害怕,壮着胆子,一股脑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果然,君墨宸刚刚缓和的面色,立刻变得如同感雪山里的冰棱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沈倾月,你要出尔反尔?”
“对!”
君墨宸冰冷无度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质问。
沈倾月不怕死的脖子一梗,立刻回答,十分干净利落。
两个人在马车里僵持不下,驾着马车的江翎确实后背直冒冷汗,有史以来,敢和王爷这般明面上叫嚣的,只怕是只有沈倾月一个人了。
君墨宸拿沈倾月没有办法,这女人软硬不吃,他到手的荷包竟然没有了。
于是,他气极反笑,缓缓开口,眼神如同一只狐狸。
“既然沈小姐不愿意,本王便只好去府上叨扰了,想必江老太君一定会对本王为何登门拜访好奇的。”
沈倾月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如同捅了马蜂窝,头疼的厉害。
“君墨宸,你卑鄙无耻,我们自己的事情,为何要拉上家人?”
“你也可以威胁本王!”
君墨宸一脸傲娇,他最在乎的母妃已经去世多年,父皇最看重的是太子,皇后是太子生母,一心想要对自己斩草除根。
沈倾月纵然想要威胁自己,也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吧?
沈倾月被气的手指颤抖,这个男人就知道自己无法威胁他,竟然还样说,这不是纯属惹人生气吗?
“我答应你,君墨宸,只此一个,等到荷包送你,我们再见只当陌生人,睿王身份尊贵,臣女高攀不起,还请睿王只作不识。”
君墨宸听了以后,心中自然一股不知名的恼意,自己身份怎么就配不上她了?
还要假装不识,这不是在和自己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