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儿,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别吓我啊!”落冥抱起她,轻轻放到床榻上,“来人,快来人啊!”
亦帘第一个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一群侍女,“参见帝君陛下,不知陛下……”
“去,把预言熊妖和情殇大将军还有部落所有的御医通通叫过来,赶快!”
“是,奴婢们遵命!”一干人等快速离去。
“贝儿,贝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贝儿?”落冥焦急的坐在床边,关怀的问道。
“好疼啊!落冥,我的脸好疼,感觉好像又很多东西在我脸上爬,好疼,好疼。”左贝贝始终用手捂着脸,痛快的说道。
落冥看着她写个样子,心急如焚,他一把握住左贝贝的两只手,稍稍用力,“贝儿,来,听我的话,把手拿开让我看看,好不好?贝儿……”
左贝贝似乎听到了他的哀求,手上的力道减轻了许多,落冥感觉到她的顺从,慢慢的把她的双手拉离了她的脸。
“怎么会这样……”看到左贝贝的面目之时,落冥不由大吃一惊,更多的便是心疼和愧疚。
可恶,在这部落之内,居然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对贝儿下如此毒手。
究竟会是谁?难道是她?
“帝君,”
“帝君。”
肉包,情殇和落雪纷纷赶来,齐声喊到。
“姐姐怎么成这样了?”肉包一看到左贝贝的情形,恨得咬牙切齿,手也不由握成了拳头。
“肉包,你先替贝儿看看,她究竟怎么了?”落冥急切的催促道。
“怎么了?你一直陪在她身边,守着她,你都不知道她怎么了吗?啊!”不知为何此时的肉包竟破天荒的发起了脾气。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左贝贝的脸,居然是蚀心散,到底是谁,这么恶毒,而且除了蚀心散还添加了另外一种毒药,究竟怎么回事,姐姐要受这般折磨!
“肉包,你怎么了,你冲着帝君发什么脾气,赶紧给主母医治啊!”情殇上前一步数落着肉包。
“我不应该冲他发脾气吗?啊!你,还有你,你们难道都忘了,自从姐姐跟了他以后,有一天好过吗?每时每刻都会受到恶人的陷害,伤痕累累,他又做过什么,他就是这么保护姐姐的吗?啊!”
左贝贝早已因为疼痛昏了过去,脸上那颗红疹变得犹如一个鸡蛋般大小,整个左脸也红肿了起来,看上去恐怖,害怕。
“肉包哥哥,你疯了,干嘛这么说我哥哥,我哥哥他……”
“他说的没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贝儿,都是我的错。”落冥懊恼的打断落雪的话。
“贝儿自从做了我的娘子,就一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无时无刻总会受到大大小小的伤害,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她,都是因为我。”
落冥看着早已昏厥的女子,喃喃自语。“贝儿,是我让你受苦了,一切都是因为我,你一定不可以有事,一定要振作好不好,求求你,好不好,贝儿……”
落雪看着自己的哥哥这么痛苦,心里很是难受,轻轻的拉了拉肉包的衣袖,“肉包哥哥,你别生气,帮帮哥哥和嫂嫂,好不好?”
肉包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也是心疼自己的姐姐,但看在这个男人这般心疼自己姐姐的份上,也就不再多计较什么了。
“帮忙把她扶起来,我给她治伤。”肉包淡淡的说出自己的命令,落冥犹如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快速的把左贝贝抱在怀里,配合肉包治疗。
肉包从自己带的药包里拿出银针,小心的将左贝贝脸上的那颗红疹刺破,顿时一股黑血流了出来。
“好恶毒的人,居然是蚀心散!”肉包看出了那毒物,不由大吃一惊。
“蚀心散?”落冥更加百思不得其解,这部落之中,什么时候有这种毒物,自己居然都没有发觉,实在是该打!
肉包出手封住左贝贝的几处大穴,双手合十由指尖释放出光束,打在那颗红疹上,向外逼迫着黑血。
没一会儿的功夫,毒血全部被逼了出来,肉包着实松了口气。
从药包里搜寻出一支药膏,递到落冥的面前,“把这个给姐姐涂上,每天涂三次,三天以后就会完好如初的。”
“好,我会的,你放心。”落冥肯定的坐着保证,“你的身体没事吧?”
落冥知道这种毒物的强大,刚才肉包给贝贝治伤时,明显有些体力不支。
“我没事。”肉包淡淡的摇了摇头,一脸的凝重,“其实,蚀心散本来不会这么快发作的,要等到七天以后才会发作,还好姐姐这次提前发作,不然等到七天以后后果不堪设想!”
落冥静静的看着躺在那里的人,手,不由握成了拳,脸色阴冷。
“你知道触发蚀心散提前发作的原因吗?”
“是它。”肉包指着左贝贝头上佩戴的发簪,“幸亏有它在,不然……”
后面的话肉包着实不敢再说下去,他无法想象,姐姐被完全控制,迷失心智,成为一个傀儡时的情景。
“哥,那不是……”落雪看到左贝贝头上的发簪,同样吃惊不已。
落冥点了点头,“是雀泪,想来是母后冥冥之中也在保护着贝儿吧!”
“帝君,这个就是雀泪吗?那雪儿的蛊毒岂不是有救了?”情殇一听大家说这个发簪就是雀泪,不由很是开心。
太好了,原来这个就是雀泪,那簪头的孔雀栩栩如生,简直就和真的一模一样,这下子雪儿就不用再保守那种折磨了,
回想起雪儿的蛊毒发作,应该是在三天前吧雪儿当时痛的满地打滚,大汗淋漓,任凭自己如何施法为她克制都没有效果,现在找到了这雀泪,实在是太好了。
肉包自然知道情殇话中的含义,只是他的眉宇间却并不快乐,“阿殇,事情没有你想的那般简单,即便有了这雀泪,没有雀泪之眼,依旧无法……”
说着话,肉包看了看旁边的落雪,终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转身离开了房间。
本来高兴的情殇听得这话心顿时跌落低谷,怎会如此,难道上天真忍心如此对待雪儿吗?
看着身边的妻子,情殇痛苦的把她抱在了怀里。
落冥看着这一切,回头疼惜的看着病床上的贝贝,手,不由握紧了拳头。
密室,一黑衣男子恭恭敬敬的半跪在一黄衣男子面前,“主子,可有什么吩咐?”
“让你查的事情可查探清楚了?”那黄衣男子背手而立,墨发及腰,周身散发强大的冷漠气息。
“回主子,全部调查清楚,加害主母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您和主母在酒楼外遇到的那个乞丐,也就是青歌王妃。而且,她还和鬼面阴姬勾结在了一起。”
黄衣男子淡然的转过身来,眼眸中充斥着杀气,果然是她!她居然还是这般变本加厉,好,那本帝君就不会再轻饶你!
“传令下去,十万精英死士前去围剿青歌和那个鬼面阴姬,杀无赦!”
“是!”黑衣男子说完便凭空消失了。
落冥的脸上除了冷血再无其他。
三日后,左贝贝的伤势果然痊愈了,这让落冥甚是欢喜,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
落雪的蛊毒没有了药物克制,发作的时间也越发的频繁了,每一次都痛的撕心裂肺,情殇看着却无能为力,为此他苦恼的废寝忘食,却依旧想不出任何能够解救她的方法。
这一日,左贝贝和落雪闲来无事,叫上落雪一块去野外放风筝,美其名曰,多锻炼,多运动,对身体好,其实就是她自己想要玩。
当然,陪同的肯定少不了两位护花使者。
一路上,四个人说说笑笑,倒也惬意,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了后山的空旷之处,硕大的瀑布倾泻而下,甚是壮观。
左贝贝开心的奔跑在山野之上,笑着,闹着,落冥宠溺的陪在她的身边。
而另一边,落雪则由情殇小心的搀扶着坐在树荫下,面色苍白。
“我就说不让你跟她出来,你就是不听话,她就是个疯丫头,疯起来就没个谱,看看把你累成什么样了。”
情殇很是不满的抱怨道。
落雪扯了扯嘴角,笑道,“好了,情殇哥哥,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我没事的。”
落雪拉住情殇的手,顺势依偎在情殇怀中,“情殇哥哥,如果有下辈子,你一定要找到我,好吗?不要再丢下我,好吗?答应我,可以吗?”
“好。”情殇哽咽着,晶莹的泪珠低落下来,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
“有你这句话,雪儿便心安了,情殇哥哥,答应我,不要哭,要……好好的……活着,活下去……答应我,好吗?”
落雪的口吻越来越虚弱,身体仿佛被一丝丝的抽离,变得越来越稀薄。
情殇不敢去看身下人的神情,只是紧紧的抱着,痛苦的点了点头,“我什么都答应你,雪儿,别怕,有情殇哥哥在,不要说了,休息一下!”
落雪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情殇哥哥……雪儿好累,让雪儿睡一会儿,好吗?情殇哥哥……记得……叫醒……”
纤细的柔薏垂落到了地上,那灵动的美眸再也无力睁开。
“雪儿……”情殇的泪水低落着,望着远处那欢快的身影,他终是忍不住大声吼叫了出来,“雪儿!!!!”
落冥,左贝贝听到这凄厉的喊叫,匆忙转身,朝着这边奔跑了过来,而那断了线的风筝则摇摇晃晃朝着那无垠的天空飘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