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愣,陈焉毕竟乃是外姓大臣,无论如何留宿深宫都不是什么合适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天子不仅一次留宿陈焉,这第二次马上就来。
钟繇倒是明白其中的道理,他面色尴尬,低声道:“这……”
刘关张三人则是面面相觑,都没想到陈焉和天子的关系竟然好到了这个地步……
陈焉没奈何,他心中虽然知道这多半乃是董贵人的主意,可是却也不敢违拗,毕竟董贵人刚刚帮了自己大忙,自己这么快便升为大司马恐怕是因为她没少在天子身边吹枕边风,想到这里,陈焉只得点头说道:“谢主隆恩。”
之后他转向众人,说道:“天子盛情难却,你们先回去吧。”
众人没办法,只得自顾自走了。
关羽眉头一皱,说道:“当今天子当真胡闹,虽说大司马是忠义之臣,但是怎能留宿后宫?”
刘备摇头说道:“云长,天子的短长岂是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可以议论的吗?”
关羽被刘备一句责骂,倒不敢继续再说,只是长叹一声,缓缓向着宫外而去。
……
建章宫中,夜色如水,陈焉刚刚沐浴完毕,并未将衣服穿起,而是就这么吹着夜风站在屋中。
窗户大开,夜风顺着窗帷吹了进来,一直吹在陈焉的身上,吹得他浑身说不出的舒畅,便在此时,侍从宫女忽然退去,之后只听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
陈焉心中明白,是谁来了。
他心中再也没有之前的紧张或者刺激之感,唯一有的,便是一点点的罪恶感,而这一点点的罪恶感却是令陈焉欲罢不能的东西。
只听门被人轻轻推开,之后一阵香风吹来,陈焉顺势抱过快步上前的董贵人,微微一笑,纵身倒在床榻之上。
董贵人虽年轻貌美,却在此时变得如同饥饿的游魂,她娇笑一声,说道:“君郎,可曾想人家?”
陈焉将手放在了董贵人丰腴的部位,微微一捏,笑道:“好你个色胆包天的女子,这才刚刚不见多久,竟然又敢留我住宿深宫?莫非你就不怕天子知道此事?”
董贵人冷笑一声,说道:“那小鬼头此时早已经酩酊大醉,我又怎会怕他?等我坐稳了皇后的位子,我便来个垂帘听政。”
陈焉闻言心中冷笑,好个不知死活的女子,如今她虽然受到天子的恩宠,但是毕竟也只是一介女流罢了,天子虽然年纪小,却也仍是这个皇宫的主宰,若是董贵人大胆惹到了天子,那么恐怕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但陈焉却并不说出口,毕竟他与董贵人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没必要坦诚相见。
比起每晚都有伏完送来的神秘美人侍寝的陈焉,董贵人显然要性急的多,她看到陈焉并未着装,早已经被勾得心火难耐,而陈焉自然也不拖泥带水,未说几句,两人已经汇在了一起。
转眼杀了数百回合,陈焉渐渐体力不支,毕竟这段时间陈焉一直没闲着,并不像董贵人那般养精蓄锐了好久。
陈焉翻身躺下,慢慢呼出一口气,身上已经被汗湿透了。
董贵人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仍是不停扭动,但是看见陈焉并不理她,终于也老实了下来。
董贵人喘息片刻,忽然说道:“君郎,你如今手握重兵,更是深得人心,有没有想过……?”
说到这里,董贵人忽然停下不说。
虽然董贵人不说,但是陈焉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可怕的想法!
陈焉实在没能想到,这么可怕的想法竟然出自一个女子,而且还是当今天子的贵妃。
陈焉虽然明白董贵人恐怕是跟自己日久生情,对自己开始有了一种病态的迷恋,因此才想出了这个主意,正如同水浒传里潘金莲和西门庆搞死武大郎一样,可是毕竟这武大郎不是简单的武大郎,而是天子啊!
再说,陈焉也绝对不是西门庆啊!
陈焉虽说行事放荡不羁了一些,可是他毕竟是一力拥护大汉朝的,毕竟以如今的天下局势来看,拥护一个势如累卵的王朝比重新建立一个王朝更加快速和顺利。
对于天下被战火荼毒着的百姓来说,越早带来太平盛世,越早可以结束人们的痛苦。
可是这些东西,陈焉却并不能对董贵人讲,因为恐怕讲了也白讲。董贵人心中所想,只有两个,一个是早些摆脱那个性格日益恶化的孩子天子,第二个则是能够天天和陈焉明目张胆的干刚才那事。
而唯一能够达成这两个目的的方法,便是让陈焉将小皇帝取而代之。
这么可怕的一个想法,在董贵人看来,似乎只不过是轻描淡写。
陈焉两眼发直,他望着自己面前面色潮红的美女,没想到这长相隽秀,如仙女般的佳人竟然心中这般狠毒。
毕竟天子也是他的夫君,虽然可能在某些地方不能够满足她,可是却也罪不至死啊。
陈焉摇头说道:“胡闹,如此大不敬的言论,莫非你就不怕被诛九族?”
董贵人听了陈焉的话,忽然娇笑了一声,说道:“诛九族?大不敬?陈焉啊陈焉,你刚刚做的事情难道就不是大不敬吗?难道就不该诛九族吗?”
陈焉听了这话,竟然无言以对……
不错,他做的事情的确称得上大不敬,虽然比不上起兵造反谋取天下,但是已经是窃取了天子的女人,实在是胆大包天了。
陈焉在这乱世的磨练之中,性格也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比起之前那个谨小慎微的陈焉,此时的他更加喜欢冒险,更加喜欢刺激,而这一切都是造成陈焉睡了董贵人的原因。
想到这里,陈焉苦笑一声,说道:“算了,这件事和你说的那件事性质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董贵人却不依不饶道:“你就不怕咱们的事情迟早败露?你就不怕小皇帝先下手为强?”
陈焉没想到董贵人竟然是个如此性格的女人,这令他忽然萌生了一种厌恶的感觉,他摇了摇头,忽然跳了起来,轻轻落在床榻旁的地上,说道:“罢了,此事就此打住,日后休要再谈。”
说罢他拿起衣服,竟然向着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