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名银发将军正是大汉朝堂堂征东将军陈焉是也。
陈焉见了夏侯渊,也不在乎他脸上惊讶的神色,催马上前,长戟直指,喝道:“夏侯匹夫,认得我否?!”
夏侯渊听陈焉的声音此时清戾如鹤,可见陈焉本就惊世骇俗的内力修为此时更加精进,他吓了一跳,知道陈焉不知道为何武艺竟然再次上了一层楼,他慢慢向前,缓缓问道:“陈焉,你头发为何白了?”
陈焉真没想到,夏侯渊在这两军交战的紧要关头竟然还能问得出这般问题,当即冷笑一声,说道:“此事与你无关,夏侯渊,如今这陈留城已经被我包围,你若是识趣,不妨速速退去,免得向曹洪一样,被我俘虏!”
陈焉不说还好,说了这话,彻彻底底的激起了夏侯渊的怒火。陈焉俘虏曹洪,虽然最后仍是将他放走,但是却等同于狠狠扇了曹操一计耳光。想曹操纵横兖州,何时受过如此羞辱?
夏侯渊更是没能想到,陈焉竟然胆大包天到俘虏了曹洪的地步,如今听见陈焉竟然公然挑衅,夏侯渊再也忍受不住,猛地催动战马,横刀上前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让你尝尝爷爷的钢刀!”
陈焉望着面前如狼似虎汹涌而来的第一快刀:夏侯渊,倒也是不慌不忙,他长戟横举,猛地一运真气,浑身真气如同长江大海,滚滚而出!
打通了浑身经脉的陈焉,果然不同凡响!
夏侯渊策马上前,忽然觉得迎面杀气滚滚而来,这种感觉如同顶着飓风行走一般,十分难受,夏侯渊面目狰狞,险些被陈焉这股真气冲下了马,他咬紧牙关,心中惊叹道:“怎么可能?这小子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并未见过,为何能有如此进步?!”
但是此时的形势乃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夏侯渊已经冲到了陈焉的跟前,若是此时打退堂鼓,身后的士兵们定会立即失去士气!
夏侯渊毕竟纵横沙场许久,这等见识还是有的,他猛地竖起了长刀,疾风刀法汹涌而出,直取陈焉!
但在陈焉的真气范围之内,夏侯渊只觉得自己的动作都比起以往慢了许多。陈焉则是不慌不忙,心中冷静回忆着貂蝉曾经传授过的三招绝学。
战场临敌,上将伐谋,但是临兵对战,也是上将之所为!
陈焉心中如同冰玉一般透彻,脑海中回忆起了貂蝉的武艺,长戟舞动,正是一招“望月”!
夏侯渊仅仅感受到了陈焉的气势,便知道他这一招不同凡响,好在夏侯渊经验丰富,猛地调转马头,以静制动,长刀斜挥,与陈焉交马一合。
两人乍合乍分,刀光戟影荟萃,轰然一声作响,震得三军震动。
陈焉长长输出一口气,似乎并未受伤,夏侯渊却是肩膀一动,似乎被陈焉的真气震坏了肌肉。
夏侯渊心中震恐,当年交手,陈焉在自己手下绝对走不出三个回合,可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再见,自己竟然不能保证可以打败陈焉。
这小子何等恐怖的进步速度啊!假日时日,莫非这中原,除了吕布之外,还要多出一个陈焉来?!
想到这里,夏侯渊也并没有时间调整,毕竟自己的副将王和还在十里之外遭受张辽的围攻,夏侯渊焦急之下,再一次催动战马,第二回合!
陈焉一击占了便宜,自信心迅速上涨,他面目冷酷,如同死神,长戟再次挥动,向着夏侯渊杀去。
夏侯渊第一次多少有些轻敌,这一次则是全力以赴,仍是一道电光闪过,两人快马相交,第二次看起来仍是平手!
但是明眼人却能看得出来,夏侯渊渐渐开始喘起了粗气,但是陈焉占着真气充沛的便宜,始终脸不面色心不跳,气息沉稳的很。
夏侯渊心中惊诧莫名,陈焉这种级别的内功修为,没个三五十年根本不可能达到,就连曹操军中内力修为最深的曹仁将军恐怕也没这么强横的实力。
可惜夏侯渊却不知道,陈焉乃是得到了张角的修为真传,否则的话,陈焉决计没有今天的能力。
两人说时迟那时快,短短半个时辰之内,战了整整四十个回合。四十个回合之后,两人仍是没能分出胜负。
但此时夏侯渊早已经汗流浃背,连胳膊都开始剧烈的抖动,陈焉仍是一脸平和,甚至连一滴汗都未流出,他长发飘飘,银白如雪,在夏侯渊面前,俨然如同一座神魔塑像!
在这一次,陈焉一声清啸,猛地向着夏侯渊冲来,夏侯渊眉头一皱,他已经油尽灯枯,如何能够再次对付陈焉的冲击!
一番心理斗争之后,夏侯渊心中暗暗叹道:“对不住了,王和!”之后猛地掉转马头,高声喊道:“弟兄们,先撤!”
夏侯渊本想仗着武力压制陈焉,之后提高士气,一鼓作气以少胜多,没想到如今的陈焉便如同神魔降临一般,武艺能力进步成了这种样子,夏侯渊的算盘第一次便已经打错了。
既然无法在武力上压制陈焉,夏侯渊如何能够提高士气,不能提高士气,夏侯渊又如何能够以少胜多,打得过陈焉这些如狼似虎的战士?
夏侯渊毕竟还是老谋深算,考虑到自己没什么胜算之后,夏侯渊连忙撤军回城,想要坚守不出。
可惜陈焉看到夏侯渊落荒而逃之后,猛地一挥长戟,高声喝道:“全军突击!”
陈焉身后的玄襄之阵立即变阵,成了进攻阵法锋矢之阵,阵型齐整,没有丝毫破绽!之后阵型大举推进,向着夏侯渊身后的三万兵马冲去。
夏侯渊的部队虽然提前动作,但是毕竟要转身之后再逃离,转身之后,本来齐整的军马立即散了,再加上他们心中慌乱,一下子变成了一盘散沙。
而陈焉的士兵们大多都是曾经被夏侯渊杀败过的老兵,如今见到了仇人,各个眼珠子都红了,简直能冒出火来,向着夏侯渊,玩儿命似的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