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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干爷

“静默,帮我再准备先糕点。”笑苍生吃完早点,提着糕点篮,慢悠悠的往峰腰走去,心里想着该如何拜见修罗血祖,不知不觉已到困魔洞门前,笑苍生猛吸了口气。

“无门烈阳子门下第十弟子笑苍生拜见修罗血祖。”

“小子,我不讲究这一套繁文缛节,来点实际的东西来谢恩吧!”笑苍生听此,走进困魔洞。

“前辈,这里有上等的糕点,请你品尝下。”

“小子,你就用这破东西来孝敬我啊,我可是让你从一个巡山弟子一下跃为无门入室弟子且传你一身功力让你跻身一流高手行列。”血祖话虽如此,手嘴却忙个不停,毕竟无门的其它弟子不会准备这些精制的东西给他吃。

“血祖,想我笑苍生一生也算大起大乱过,我出生市井,后因家父爆发起家广施仁义,得无门赏识,破例收为弟子,后因自己不济不能进入入室弟子之列,再因前辈之助而晋间入室弟子,可以说风光无限,但一想到不久将来再也无机会无法见到阳光明媚,月光皎洁的世界,辜负前辈的一片好意,甚至牌位都进不到祠堂当中,我就。。。。”

笑苍生一声叹息,显得无比的沮伤。

“堂堂无门弟子如此没出息,就凭我传你的一身魔功和无门的地位,你如果不是运气背到家,至少可以活上个几百年吧。”

“前辈,都怪我心智不坚,自身以前修为低下,无法享受前辈给的好处,恐怕。。。。”

“小子,吞吞吐吐干嘛,想求于我做事,容易也不容易,区区魔功我既然能传你,也能你掌握它而不失心智,不过你待答应我三要求。”

“只要让我不违道义,不自残,不变态的事就可以。”

“1.我膝下无徒无孙,以后你扬名万里,要让别人知道我是你干爷2.以后遇手挚血焰鞭的人,你帮我还个人情给她3.暂时记下。”

“没问题。”笑苍生心里念道:师父说过守正,魔功也无碍,但凭己心,既然扬名万里,以后那些正道也不会一个名号而唾弃我。

“好。”“速叫声干爷来听听。”

“干...爷爷,”笑苍生极其绕口的叫了一声。

“哈哈,以后叫贯了就能上口,人有善恶之念,故造成人有正邪之分,而非现在的门派之见,据我一生所见,所谓魔教中也有一些人居善念之人,因置身于江湖,难免有争斗杀戮,但因身处魔门也被你们这些正派认为所谓的魔头、妖孽,同时你们所谓的正道当中也有一些道貌岸然的畜生,欺弱怕恶。但武功招法却不同,它因创功者的心念不同而造成属性不同,但是天赋强绝之人却可以通过改变部分修习之法,可以身具不同的功力,甚至融会贯通为一。你运气较好,虽不是天赋强绝之人,但你一身修为为我所授,省去修炼时的暴虐、杀戮的过程故仍可以通过对魔气的适应而掌握魔功功力。我老祖修为到达一定程度时,因修炼修罗苦之道而创出念境之间,通过意念的想象而使自己精神得到锻炼,达到极境之时,可以使自己身临其境,间接锻炼本身修为。”

“干爷...爷,速度教我。”笑苍生显得有些急切,毕竟掌握了一身魔功,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扬名万里。

“不过这有一定风险,极境有时你运气好的话,修为差也能达到,如果你无法通过极境的困难,可能会永运沉迷在极境之内,当然通过外人辅助,也能脱离,但不及时的话,因身临其境,你在里面遭受的创伤会间接反映到身体上,如血气不畅造成淤血瘫痪。不过你刚开始可以锻炼自身身体弥补你修为的不足来应对念境之间的困难,并且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及适度的臆想可以降低难度念境之间的困难,现在传你进入念境之间的法门,‘空无之念、意无之痕...’。”

笑苍生听完血祖的话,心上下不定,喜悲无常默念完口诀,起身告退。

“要常常带点好吃来看干爷,知道到吗?”

“是,干爷。”笑苍生出来后,往峰顶走去,向烈阳子禀明这一切。烈阳子沉思一刻:“苍生,你以后就住在山下,然后每天日出之前,从山下台阶一直打扫到峰顶,然后在日出时用’无之心诀’(无门以无之心诀为基础,外门弟子可修炼下篇,入门弟子可修中篇,入室弟子可修上篇,无门天赋强绝之人都在无之心诀的基础上演练自己的功体,做到由无到有,成为一代人杰,这也是无门能在数百年跃居红尘十大门派之二的原因)进入念境之间,晨曦是烈焰峰正气最强之时,能压制你体内魔气,减少你在念境之间的风险,至于你与老祖的事一切随缘”。

听完烈阳子的交代,笑苍生内心一阵苦楚:从峰下打扫到峰顶,那是要累死的节奏啊,可是师命不可违。

“是,师父,徒儿告退。”

明月当空,天上的群星明暗不一,山里传来阵阵不知名的鸟叫声以及寻常野兽的孔叫声,不同人在此状况下有不同的感受,有人会因为空中的美景以及山间的空旷而心旷神怡,而有人则会被这鸟叫声、兽孔声及山间的寂静而瑟瑟发抖,但笑苍生内心确实无比惆怅,望着那遥遥无期的台阶,真是一叹一扫。

黑夜即将退去,笑苍生疲惫的望着天边火烧的云彩,慢慢运起无之心诀,身体瞬间感到一阵暖流,再运起念境之间,就在此刻因身体一累一舒,使笑苍生意识处于迷离的状态。

笑苍生感觉自己置身于无边无尽地世界,这个世界毫无色彩,且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个世界空寂的让人感到害怕不安,这样的情景触动脑海里的一丝记忆,在笑苍生脑中浮起一副画面,一个小孩身体被一根绳绑住,另外一端拴在柱子上,小孩不知是否因为寂寞还是因为害怕不断的“呱呱”大哭,慢慢的小孩不在哭泣,而是呆呆的望着屋顶,似若有所思,这空寂的屋子在那双皎洁无暇的眼睛显得是如此祥和平静。赤子之心,无惧无欲无求,不被外界事物所干扰迷惑,一切皆为本心。

晨曦的阳光越来越炽热,笑苍生体内的魔气慢慢被笑苍生吸入体内的正气所压制,笑苍生睁开了双眼,虽然身体感觉十分舒服,但内心却感到一丝忧伤。不过他本为天生乐观之人。霎间恢复笑容,向峰殿走去。

笑苍生虽非天赋强绝之人,但也非愚笨之人,再加上早年市井的打混以及父亲教于的经商之道,让笑苍生做事都往往趋向于最大化,笑苍生走在阶梯上,心里突发奇想:念境之间如果可以把念境转换为幻境,那对敌,岂不可占其先机。再联想到晨曦之前的云海以及传说的海市蜃楼。笑苍生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再次运起无之心诀及念境之间,早上的无意之为,让笑苍生重受赤子之心的无惧无欲无求,让他此时多了份冷静。

在念境之间,笑苍生以一化二,一者站立不动,另者开始引动体内魔气,以无之心诀作为契机,以无为器,包罗万象,魔气与正气旋转对冲,笑苍生的额头流出阵阵虚汗,这早超出的预想,他本想以无之心诀导出魔气化为幻境,没想到,把魔气与正气搅了一起,失去了平衡点。

本来魔气正气互相排斥,均欲将其赶出身体,但在无之器内,却相互吞嗜,魔气慢慢占领上风,魔气吞食了正气后,不断的扩大,接着又不断缩小,笑苍生的意识逐渐消失,他感觉仿佛置身一个冰冷无声的世界,他看到一个在脑海里出现过无数遍模糊女人的脸,他想冲上去看,可是自己却毫无力气,这是不是老人说的人死前的景象呢,纵使自己有如此的不甘,但却没有一点的挣扎能力,也许闭上了眼睛,一切都不会那么难受。

“生儿,上了山好好修炼,不过学不好也没事,到时为父向你师门求个人情,让你早日回来伺候老父,爹再给你讲门亲事,你给笑家开枝散叶,哈哈...”

笑声回荡在笑苍生脑海中,笑苍生猛然睁开眼睛,体内那团缩小的气团随着笑苍生求生意念的加强逐渐增强,体内的魔气开始慢慢的增长,笑苍生的眼睛也变得血红血红,本性的嗜血越发严重,但仍然坚守本心。不过长久下去恐怕逃不过入魔一劫。

就在这时,笑苍生迷离的眼中看到前方一白衣青年走过来,笑苍生想要呐喊叫他不要过来,可是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唯一能做的是克制自己不要迷失,让魔气主导了自己,可在白衣青年慢慢的走近时,体内的魔气变得异常狂暴,体内本已消失的正气慢慢的从魔气中滋生出来,笑苍生的双眼也变得清澈起来,眼前的白衣男子,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毫无特质的瞎子。

“白亦是黑,黑亦是白,黑白本无界,混沌化无极。”白衣瞎子慢慢朗诵着似乎没看到笑苍生一样继续往前走,笑苍生听到白衣瞎子的言语,以赤子之心重新运起无之心诀,在白衣瞎子言语的引导下,本来体内魔气正气不断绞缠,互灭互生犹如一片混沌,开始慢慢分离化不平稳的作道家无极,魔为阴,正为阳,虽达不到阴阳协调,互生不息,但也能控制魔气暴走。

笑苍生调节好气息,睁开眼睛,白衣瞎子已不知所踪。笑苍生大出一口气,感慨自己差点就见不到明天美好的阳光,不过这次大难不死却得到厚福:对魔气掌握上升了好几个层次,而且对以念化幻有了新一层的领悟,加以时日必能成功。

笑苍生回到自己的住处休憩,可是心中一直放不下对白衣瞎子的身影,按捺不了心中的好奇,笑苍生来到了山顶找到静默。

“师叔,找我何事。”

“静默,山上有没有一位师兄或者师侄好像眼睛不大好,而且爱穿白衣服呢。”

“师叔,据我所知,众师叔和师兄之间没有眼睛不好的。我们门规没特别强调服装,故穿白衣服的人不在少数,不知师叔所问之人还有其他特征吗?”

“哦,其他到时没留意!”

“要禀告师祖吗,可能是外面的人!”

“不要了,可能是我看错了!”笑苍生毫无头绪,只能放弃。接下来的日子,笑苍生仍然每天从山下打扫到山顶,然后调节魔正二气,慢慢的已经不需要晨曦山中正气之助,就可以平衡魔正二气,并演练出一招悲寂之境。一晃半年,笑苍生向往昔一样来向烈阳子请安。

“苍生,半年来你做的很好,这是你师祖当年得到的一本刀决,你好自修炼。”

“多谢师父!”笑苍生告退,本是高兴之事,笑苍生内心却又一丝不甘,不甘的是自己的无能,半年内其它武学无任何创新,无法在无之心诀上走出自己一条辉煌大道。笑苍生一路狂奔回到自己的住处,一路的奔走减轻了笑苍生内心的烦躁,笑苍生内心想到自己虽然没有顶级天赋,但自己却非愚笨之人,又有一身胜过他人数十年修炼的魔正功体,已是比绝大数人幸运多了,想到这里,笑苍生释然了,而且发现自己有一段时间没去看干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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