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珊迪满满一箱的档案文件按照黄凉凉要求的格式都整理好了,咚的一声放在她的办公桌上。
朱珊迪说:“都按照你的要求整好了。”
黄凉凉瞟了一眼说:“嗯,朱珊迪啊,我觉得好像还是开始的格式更合理一点,你说呢?”
正准备离开的朱珊迪站住了,两人四目相接,视线好像都擦出了火花。
朱珊迪却轻蔑的笑了一下,又从箱子另一外抽出一沓来甩在她面前。
朱珊迪说:“这一份是按原来格式做的,哪个好,你自己选吧。
说罢,朱珊迪拂袖而去。
黄凉凉一拍桌子:“哼!什么态度,一点都知道尊重前辈。”
其实,朱珊迪的心事倒也不比他师父少多少。
就个人意愿来说,朱珊迪绝对不想待在一辈子待在科室里做个文书工作,过着与同事钩心斗角,将来为评个职称什么的明争暗斗。在她看来,这样的一生是乏味而又缺乏意义的。但是,朱珊迪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她母亲最好的朋友在美国,她们希望珊迪毕业去美国深造法学,将来可以做个律师。当然了,他们家还有一个与珊迪年龄相仿的儿子,可谓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
就在和师父去山顶的那晚,朱珊迪表面是因为黄凉凉生气。
其实,她是想找机会不回家。因为那个所谓的“表哥”特意回国来和珊迪家商量出国的事情。所以,那天晚上,她故意缠着季森宇躲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自己叫季森宇师父吧,她和季森宇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有种莫名其妙的踏实。她不会瞻前顾后,也不会为未来而烦恼。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可以一直把王喜儿的案子查下去。
直到自己能够作出正确决定的那一刻。
这两天朱珊迪总是会回想起那天晚上和季森宇去打靶,去山顶的事情,她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所谓的师父产生了依赖。他明明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啊,虽然那女孩在耍他,他可真够傻的,一点也不像自己当初想象的扫黑精英那样优秀。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关心他,甚至心疼他呢?
不!
朱珊迪提醒自己,这不是心疼,只是一种同事或朋友之间同情而已。
孟子说过,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嘛。
这一切的烦恼。
不过是一种如水般的心事而已。
水会越搅越浑。
等它静下来了,就一切都了然了。
是的,就是这样。
食堂的电视机里正播放这张学友为庐州城演唱会做宣传召开的新闻发布会,据说在之前成功的几场演唱会上,都是他歌迷的逃犯落网。画面里的记者们一拥而上,他们拿着各个台标的话筒对着歌神。
其中一名记者问他:“张学友先生,您对大陆歌迷送您的“逃犯克星”称号有何感想。”
张学友笑着回答说:“其实是我们国家真的太先进了,大数据也好,技术也好。老实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就算你不在我的演唱会被抓,你去便利店买东西也会被抓的对不对?”
呵呵,张学友要来庐洲了。
无论是有新故事将要发生,还是老故事终于落幕,都祝我那傻瓜季师父能够平安顺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