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但是医生说像马铁这样的急症如果处置得当的话是来的也急,去的也快,关键是要把病人从恐惧阴影中拉出来。总之,在何森亮的得当处置之下,马铁恢复“正常”了,并且何森亮还拒绝了医生提出的留院勘察的建议,要求立刻出院。
在大院的树荫下,“正常”的马铁坐在长凳上一直看着树梢微笑。
马钢有些放心不下:“何总,我看二铁他好像还没好透哎,要不要再观察观察?”
何森亮:“相信我吧钢哥,不是我心疼钱。刚才那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觉得就是住大桥肚、睡公园也比呆在这强。”
马钢:“唉,谁说不是呢。”
季森宇:“二位,我现在能问他问题了吗?”
何森亮小声的说:“别急呀季警官,这脑子岔气的人是很容易再短路的。”
朱珊迪:“那怎么办?”
何森亮指指手表:“四点了,都没吃饭呢。季警官,咱们一起给二铁接接风吧(挤眼)?”
季森宇:“不行,我们有纪律。”
何森亮:“哎呀你说了不算,Madam?我们都是自己人嘛。”
朱珊迪:“我?咕噜(肚子叫)……”
何森亮笑了:“二铁!吃饭咯!”
马铁纯真的笑了,他起身鞠躬:“老,师,再,见!”
一行人来到一家龙虾烧烤店,何森亮今天大难不死感觉特别高兴,放话让大家放开了肚皮可劲的造。没多大功夫,桌面上已是饕餮盛宴,觥筹交错……季森宇用王老吉应付着何森亮他们,眼里却盯着恍惚迷瞪的马铁。只见马铁一直没说话只是吃喝,跟无底洞似的。这会儿他正对瓶灌下一大口啤酒,然后又打了个大嗝。
马铁头杵着酒瓶:“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季森宇给朱珊迪使眼色示意发问,朱珊迪摆手不敢。
季森宇:“马铁同志。”
马铁眼皮都抬不起来:“嗯?”
季森宇:“昨晚,你有没有看到那鬼在挖什么啊?”
马铁瞬间石化,何森亮忙摆手阻止。
季森宇:“又或者埋什么?”
马铁手里的酒瓶摔落在地,碎裂成渣。
何森亮忙给马铁抚胸顺气:“别怕别怕啊二铁,这世上根本没鬼,绝对没有!”
马铁却突然清醒的说:“我,我就是给那个洞给魇住了!想醒醒不了,想喊喊不出,想跑腿又软。然后,那洞里面就呼啦一下涌出来好多红乎乎的东西。”
季森宇:“那是什么呢?”
马铁:“不知道啊,血不应该是淌出来的吗?可那血潮是轻飘飘的……四处扩散,像要把我吸进去似的……于是我拼命挣扎,拼命挣扎……啪(拍桌子)!后来就有人喊我名字了,还问我要不要工钱。”
何森亮:“嘿嘿,主要还是“工钱”听得清楚吧?”
何森亮他们笑了,但是季森宇冲着朱珊迪失望的摇了摇头。
他心想这整整一天的时间,全白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