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山躺在床上,现在才是晚上十点,卧室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透不出一丝光线,她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心里空落落的。
一个人吃饭,天黑就睡觉,反复失眠,这样的日子,已经很久了,今天却格外压抑。
骆山起身,在吊带背心外罩了一件卡其色针织衫,套上高筒靴便出门了。
半小时后,骆山进了一家酒吧,不是半山。
“一杯莫吉托。”她轻巧的坐上高脚凳。
“骆骆!”刚坐稳,骆山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看过去。
“我在外面就看到你,还以为认错了,你还记得我吗?”华南南坐的离骆山近一些,攀着她的胳膊。
“我记得,你是南南。”骆山这才认真的看了看这个女孩,长着圆圆的脸蛋,粉白粉白的,总扎着丸子头,比她稍微矮一些,面容姣好,是邻家妹妹的模样。
“你为什么一个人来喝酒?”华南南一脸纯真的看着她。
“失眠,喝了酒好睡些。”骆山诚实回答,又接着反问到:“你呢?”
“我爸妈刚离婚,他们都没心思管我,哈哈。”华南南笑的放肆,但骆山还是在她眼里看到落寞。
骆山没说话,闷头喝酒,不奈华南南是个小酒量,一杯下去就开始飘飘然,靠在骆山的肩膀上喃喃自语:“骆骆,我好喜欢你,你是我见过最洒脱的女孩,你要是愿意跟我做好朋友就好了,我都没有好朋友的。”
骆山低头看着她,不禁笑了起来,这世间最不洒脱的就是她了,她只是会佯装无事罢了,她这样要强的人哪里会受得了别人可怜她,天知道,她走过来的每一天有多么煎熬。
她将华南南的头轻轻放到吧台趴着,并叮嘱服务员好好看着她,然后进了洗手间,危险慢慢靠近,骆山正洗手,抬头时,镜子里竟多了几个人,哈,那红头发的女人她记得,她还带了四个男的,看来是冲她来的。
“打架?”骆山擦干手上的水,淡然开口。
“妹妹,招惹我就是你的不对了。”女人扭着胯朝她走过来,一脸的得意。
“然后呢?”
“给你点小教训,要让你知道,不要多管闲事。”红毛女说着便朝身后的男人使了个眼神,然后退到一旁,一副看戏的模样。
眼见几个男人朝她走过来,骆山抄起一旁的拖把,用力一脚便踢的只剩木棍。
她可是跆拳道黑带八段的人。
男人径直朝她走来,快接近她时从袖口里甩出一根钢管,不由分说的朝骆山砸来,她轻松躲开,可她一个人哪里躲得过四个人的同时围攻,骆山刚撂倒一个,转身看一根钢管已经快落到她头上,下一秒,却听到男人的一声惨叫,然后倒在她面前,骆山看过去,那边华南南正举着碎的只剩口的啤酒瓶,一脸惊恐的看着这场景。
“南南蹲下!”不知什么时候华南南身后窜出来一人,待华南南蹲下时,骆山扔出手里的木棍,正好打到那人的手上。
她拉起华南南便往外跑,那几人也追了出来,直到两人躲进巷子里才逃开他们。
华南南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转头见骆山捂着手臂,白皙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心里一急,嘴巴立刻又瘪了下去,她伸手轻轻的扶住骆山的手臂:“骆骆,你是不是受伤了,都怪我,都怪我。”
“我没事,别哭。”骆山强忍着手臂上的刺痛。
不一会,一辆宾利急停在她们面前,下来的正是一身西装的华南煜,他没看一脸歉意的华南南,直直的快步走到骆山面前,神色焦急:“骆骆,你没事吧?”
“没事,麻烦你送我回家。”骆山只觉得好疼,几乎站不稳。
“哥。骆骆受伤了。”一直低着头的华南南这才敢抬头看着华南煜。
骆山正想说什么,已经被华南煜拦腰抱起,塞进了车里,华南南随后坐来她旁边。没多久,骆山便觉得眼皮沉重,兴许是喝了酒又疼的有些无力,然后靠着华南南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骆山被阳光刺醒,她转头看了看这间卧室,粉色的床,白色的纱,到处放着公仔,不用想,一定是华南南家了。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手臂上的痛感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抬起手臂看,大片淤青,好在没破,应该是昨晚没注意被打到了,再一看,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吊带裙。
这时,门打开了,骆山抓起被子挡住胸前的一片风光。
“还疼吗?”华南煜递过来一杯水。
“南南呢?”
“她睡客房呢,她睡觉不老实,怕碰到你的手。”华南煜笑笑,其实华南南才没有那么细心,是被他赶走的。
“我的衣服……”
“是南南帮你换的,方便擦药。”华南煜看了骆山一眼,耳朵红的像煮熟了一样。
骆山不语,沉默片刻,华南煜突然叫她 :“骆骆。”
“啊?”
“你一点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