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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考试

五月再次出现离奇变异,这次变异以后,之前一直在试用期的解药,有效率降低到百分之四十,还只能供应一小部分高层,大量的民众还在受到蛊惑,等待幸运的躲过,或者中招。

岳晓晓已经有一些亲戚在病原体的传播中去世,就包括两个表妹苗傲雪和苗傲娇。无论病原体传播得多么严重,都阻挡不了这两个人泡吧、逛街的心。有一次在大街上苗傲雪还和一个监督戴口罩的工作人员大打出手,她们姐妹直接被拘留。还没把她们从拘留所捞出来,就传出被病原体感染送去了隔离医院。从此就没能回家。

这件事让岳晓晓伤心了好久,所以她立志一定要搞清楚病原体的来龙去脉。最好是能够找到解药,不能再让身边的人受苦死去。但她高估了自己的能量。因为考试题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原来自己这么自不量力。

即使这样,艾尔维两年一度的魔法师考级还是如期举办,似乎这里成了病原体的隔离区。人们盛传艾尔维的很多魔法师都是不会受到病原体的感染,据说艾尔维的魔法学校一下子成了报考热门,很多父母把孩子送到这里与其说是接受魔法的洗礼,更像是一种避祸的下策,所以艾尔维的各种魔法学校的招生条件和学费也是水涨船高,不停的刷新着记录。

艾尔维为了保持魔法界的公信度,每两年都会举办魔法师的资质认证,通过认证的魔法师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进行魔法售卖,有些大的电商平台和咨询平台都要求要有这些认证才能入驻开店。他们的理由是,只有通过了认证的魔法师或者术士才能遵守艾尔维的守则和职业道德规范,保证服务质量和避免纠纷。

岳晓晓一直不理解的就是,如果真的有魔法为什么要用来售卖,刘秀才的解释是有两方面,一方面是增运辟邪,另一方面是魔法界的争斗。他给自己的师门定下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许与其他魔法师进行争斗,尽量避开。岳晓晓不知道什么是争斗,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争斗。但她还是心情忐忑地去了艾尔维,刘秀才没有一起去,他晚到了一天,并没有跟岳晓晓在一起,这一次他是来旁观的,当然也是不放心。

考核在艾尔维都是公开的,你需要的任何魔法师的资料在这里都不是秘密,都能随意查找,所以搞排名的人很多,因为有严格规定这些资料都不允许带离艾尔维,所以这更像是一个小圈子,不被打扰的圈子,但艾尔维城中政府的眼线也很多,他们怎么可能任由一个势力无休止的发展下去,因为是魔法界,所以你的想法更容易被其他人看穿,即使你是政府的信使在这里也是可以公开的,不然自然有人对你动手,魔法界有魔法界的规矩和惩罚措施,至少不会触犯政府的法律。这是让政府没办法的一点,没办法定罪。政府的安全局有专门针对魔法界的部门,这些人都是魔法师。

岳晓晓来到艾尔维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备案。无论结果如何,这已经是一次正式的档案建立。这里没有过多的登记,甚至没有性别这一栏。但对师承却有很详细的记录。岳晓晓比较简单,只有一个师傅刘秀才——刘蜀湘。如果不是刘秀才专门叮嘱她,她还以为师傅的名字就是刘秀才呢。而且这个师傅还没有备案。这样的情况很多,师傅不进行认证,徒弟却来认证。更有甚者徒弟登记自学,省去了登记的繁琐。也正是因为岳晓晓的考试,刘蜀湘也在艾尔维有了自己的记录,一页纸,一行字,自修塔罗师。

考试也很简单,只有五道题,所有人都进行自己的测算和处理。因为专业不同,所以大家的行为方向不同,有的只是预测过程和结果,像塔罗这样。有的是改变结果,按照自己的意图去做自己的决定。那么问题就来了,前面预测了结果,后面就进行了改变。所以最终的结果,需要不停地预测和不停地演算,推演和祝福都对同一件事,处理起来有很多的变数。

刘秀才早就看清楚了这样的问题所在,他不敢确定问题最后朝着哪个方向发展,所以他不能赌,必须认真地替岳晓晓着想,想尽办法让她通过考试。所以问题一定要等到最后再处理,等到没有太多的变数的时候,问题预测起来,会更加地有把握,但是岳晓晓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问题总是有它的命数,从一开始就预测出来,才是高手。

岳晓晓给自己抽了牌,凯尔特十字牌阵,这个牌阵有十张牌属于大牌阵,虽然之前做过很多的练习,而且牌数越多,问题越清晰,但这是对于高手而言,对于新手,牌数越多越迷惑。她的第一个问题是,解决这次疫情病原体的最快方法。刘秀才虽然不参加考试,但是他也给自己抽了五张牌,所有预测类的考生们都在一层的大厅里,有五十张或方或圆的桌子,其他的物品都是自己携带的,岳晓晓带了一块绣着秀才两个字的黑色丝绒桌布,这是师傅的,她还没有定制自己的桌布,这事儿她已经开始准备了,既然自己入了门,就要像模像样的做。除了塔罗牌,她还有一块刘秀才给的水晶原石,说是原石,却不是水晶柱,这是一根很粗的水晶柱被人为破坏了,刘秀才从旧货市场发现它的时候,它被涂了颜色,因为破坏的不规则,刘秀才把所有的棱角打磨平滑,做成了手把件,虽然他不是专业的匠人,也没有趁手的工具,几年下来,也打磨的晶莹剔透,透着一股灵性,让人看到就会心生安宁。

洗,切,抽,摆。岳晓晓处理得从容不迫,当塔罗翻开以后,她就迷惑住了,看上去一切都是矛盾。她让自己入定下来,所有的塔罗都在自说自话,似乎没有一丁点的联系,有说人为因素造成的病原体,有说自然传播的病原体,有说病原体被人利用,有说病原体不来自人类……各种缘由让岳晓晓一片茫然,马上她就后悔没有听师傅的话,晚一点抽,应该会更好。她抚摸着水晶石把件,很快让自己安静下来,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没错——问题就是这次全世界范围的病原体疫情,是来自哪里?如何去除?

周围的声音在闭上眼睛以后,格外的诡异,不同的占卜工具发出不同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很真切。她忽然有了精神,开始环顾四周,水晶阵,灵摆,占星,八卦,六壬,灵数……不同的占卜方式,同时造就了很多沉思的人。考官们懒洋洋地坐在高处,对这些新进的准占卜师,不时投来一抹不屑。他们都希望去隔壁的房间监考,那里是可以改变问题的魔法组,虽然新进的魔法师不足以对抗这么大的问题,但能有一点点的改变也是能力非凡呀!关键是魔法师们的一些法器可以发出幻象,对周围的人或者物体都会产生影响。虽然这些幻象有好有坏,以前就出现过法器伤人的事件,当然更多的是因为不会完全的应用法器,把自己的修行无端地传给了周围的人,因为很多法器失误,造成损失,甚至伤害到自己,新晋学员都会以放弃法器,保全自己为目的的放弃。这时候法器的能力会辐射到周围,平白增加周围人的修为。

考试一旦开始,如果没有结果就属于自动放弃,当然有很多人很早就离开了,在艾尔维城中乱走。岳晓晓就是这样,她已经失去了对这次考试的兴趣,她更希望能去逛逛这个神秘之城,平时想来这里,是要花很多钱的,因为来这里除了考试就是上魔法学校。魔法学校可比刘秀才的学费贵太多。

她把自己的占卜结果写在答题纸上,交给考官就离开了考场。考官对着她的后背无声地嘲弄着,“浪费报名费!”报名费算啥?反正是师傅给的。她之前跟师傅说要来艾尔维考试,一方面是因为被一家直播机构拒绝,一方面是想知道,师傅到底达到了什么水平,他的唯一徒弟是不是真的很厉害。现在看来她的师傅——这个刘秀才完全就是徒有虚名,因为师傅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已经是高级塔罗师的水平,这个初级的认证考试,完全就是小菜一碟。现实是她什么也看不懂。完全是胡乱解牌。算了,还是看看这里的法器商店吧,什么法杖,什么印绶,什么辟邪剑,还有好多她叫不上名字的东西,特别是有些东西看上去平平无奇,标价却是昂贵的不敢数那些零。

人家是在考场里吃喝拉撒,苦熬了三天,等到最后一刻才出来,她是足足的在艾尔维闲逛了两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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