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65600000196

第十章 一触即发

静静地在原地站了足有十分钟,刁冉冉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心上都是汗,连手机屏幕上都遍布着大片的水雾,氤氲得屏幕都看不清了。

刁冉冉赶紧抽了张面纸,擦拭干净,然后按捺着狂跳的心,回拨了刚才的那个号码。

关机。

又打了一遍,还是关机。

听着机械的电子提示音从里面传来,她只好怏怏不乐地放下了手机。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刁冉冉正站着发愣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吉诗雪走进来,提醒她,时间到了,车子就在外面,随时可以出发。

因为要准备圣诞季新品,所以刁冉冉需要去一趟公司下面的工厂,亲自察看一下原料和配方。

她算了一下来回路上的时间,然后一边下楼一边给战行川打电话。

“我今晚回家。”

他以为她是问他今天回不回家吃晚饭,连续三天都在公司里加班,战行川也有些惭愧,觉得自己太过冷落新婚妻子,所以一接通电话,他就抢先一步说道。

“哦……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我今晚可能要八点半以后才能到家,因为我要去一下市郊的化工厂,进口的鲜花原料已经到了,需要马上压榨,确保新鲜度。”

刁冉冉坐进车子里,吩咐司机开车。

战行川明显一愣,又问了几句,这才作罢。

路上的时候,刁冉冉给珍妮弗回了个电话,她先按掉了,又过了几分钟,才回打回来。

“刚才不方便接电话。他现在下去泡温泉了,我说换衣服,等一会儿再下去。怎么样,那个白诺薇这两天有没有手忙脚乱?”

珍妮弗的声音充满了骄傲,在刁成羲的身上,她又再一次地找到了自信。之前,她被那个抠门小气的外国佬打击得不轻,还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对男人没有吸引力了。

对于她的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刁冉冉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当初是她主动去找珍妮弗的。

“你刚给我发微信的时候,她就站在我面前,问我知不知道我爸去哪了。我说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你给我发的是床照,我哪知道是哪里的床。”

刁冉冉故作正经地说道,一说完也笑了。

“哈哈,就知道!你爸和我经常聊天,他说起过白诺薇,说她最近变了很多,让他觉得特别陌生。你猜我怎么说?我就劝他,开心一点儿,人生在世,什么都比不过健康和快乐。他听了就特别的高兴,说我年纪不大,倒是懂事。”

珍妮弗歪着头夹着手机,腾出两只手来整理着身上的泳衣。

“你能拿到多少,就是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估计,到最后他还是不会离开白诺薇的,两个人现在赌气罢了。”

刁冉冉提醒着她,以免珍妮弗昏了头,也以为自己可以笼络住刁成羲的心,嫁进豪门做阔太太。

“放心吧,刁小姐,我有分寸,我不会做不切实际的美梦。哈哈,拿到钱我就回老家了,开个店做做生意也好,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嫁了也好。不过,倒是你,还得继续对付那个姓白的女人哦。”

珍妮弗给她飞了一个吻,然后果断了电话。

刁冉冉放下手机,笑了笑,看来她的确没有看错珍妮弗。而且,她从一开始也没有指望单凭一个女人就能彻底打败白诺薇,这么多年来,她的情敌从来就没有断过,她还不是全都打败了。

她要的,只是让刁成羲渐渐地开始腻歪这个女人,看清她的真面目罢了。

爱一个人的时候,她放的屁都是香的。而不爱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存在都是多余,连呼吸都会觉得她浪费了空气。

“琉觅”的化工厂距离公司并不是很远,开车一个小时足够,有的时候难得地赶上不堵车,或许四十分钟就到了。

说是化工厂,但却不是传统意义上乌烟瘴气的那种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式厂房,而是新型的化工园区。因为中海最近几年抓环境治理抓得很严格,所以当初上报审批的时候,有关部门要求“琉觅”的生产区必须远离市区,统一建在开发区这里。

刁冉冉一下车,就先去做了全身的消毒,又换上了白大褂,戴好口罩,这才跟着厂区的负责人前往生产车间。

从“琉觅”刚创立的那天起,刁冉冉就花了大价钱,亲自跑到世界各地的有名庄园里实地考察,最后,她签下了七座世界著名的花材庄园,双方达成契约。每年,这些庄园独家提供花材给“琉觅”,保质保量的同时,不再为其他的化妆品公司提供货源。

这样,从一开始的保加利亚玫瑰庄园,再到意大利的佛手柑庄园,以及后来的澳大利亚尤加利庄园,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庄园等等,“琉觅”的合作版图已经涵盖了世界各大洲。

今天凌晨,从马达加斯加运来的依兰和从法国运来的紫罗兰先后运抵中海,已经送到了“琉觅”的化工厂。

因为新鲜花材的保质期很有限,因此,工厂里的工人最近都在加班加点地工作,进行着萃取的工作。

刁冉冉和负责人一起到了车间,这里的萃取、蒸馏以及存储仪器都是世界顶尖的,做到了完全数控化,整个过程都是工人操控仪器完成,高温无菌。

她自己小有洁癖,所以也不能忍受产品在制作和加工的过程中被人污染,尤其还是对女人来说十分重要的彩妆和香水。

查看了一下生产线,暂时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刁冉冉解下口罩,松了一口气。

她不是专业的调香师,很多东西都不懂,所以只能靠勤奋和后天的死记硬背,生怕把品牌砸在自己的手里。

“刁小姐,花材这几天陆陆续续都会到了,精油萃取之后,就是比较重要的成分筛选部分。为了能够按时做出来,还请总公司那边尽快地把调香方案传给我们,我也会让这边的香水师先设计几个香型留作备选。不过按照惯例,每年的新品都是您亲自设计的。”

这边的负责人将刁冉冉送出厂区,临走时如是说道。

她一怔,手搭在车门上,思考了两秒钟,点点头,说好。

回家的路上,刁冉冉感到一阵焦急,自从得知自己根本还是那个几乎不学无术的冉习习之后,她的自信心一落千丈。

原本,公司的事情她虽然不敢自称处理得井井有条,可似乎也没出过什么岔子。现在知道了真相,她反而畏首畏尾起来,在很多事上都会一再怀疑着自己的决定。

尤其,她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按时调出一款香水来。这完全是专业人士才能完成的工作,别说数百种精华油和化学混合物摆在她的面前,就算简化到只剩下十种,闻一遍之后,她都会怀疑自己的鼻子已经彻底失灵了。

越想越烦躁,越想越郁闷。

带着沉重的心情,刁冉冉回到家,弯腰换鞋。

听见车子响,半小时以前也刚回到家的战行川从书房里走出来,站在二楼往下看。

见刁冉冉的脸色看上去似乎很疲惫,他招呼着张姐帮她先盛一碗汤,然后也走了下来。

战行川换了一身休闲的浅灰色线衫,同样宽松的白色运动裤,因为在书房处理邮件,所以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很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样子。

“战太太,辛苦了,坐下,我给你揉揉肩。”

他拉着刁冉冉在一楼的沙发上坐下,然后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下下地献着殷勤。

她由着他去,伸手接过张姐端来的汤,小口地喝着。

“这周五,‘偶’正式营业,你身为老板娘,一定要赏脸出席啊。”

战行川忽然想起来,在刁冉冉的耳边说道。

因为婚礼,所以会所正式对外营业的日期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了现在,里里外外都已经装修完毕好几个月了,战行川的朋友们也多次催促着,直嚷着一旦“偶”开业了,以后就再也不去别家了,索性把这里当成“根据地”。

虽然不太喜欢战行川身边的那些狐朋狗友,不过,一贯秉承着夫妻之间也要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刁冉冉并不阻拦他和朋友偶尔出去喝喝酒,只要别玩得太过分,一切都好说。

她不会单纯到,到现在还以为,她和战行川的婚姻是仅仅建立在彼此深爱的基础上。

“好啊,当然要去。我一会儿上楼,记在手机的备忘录里,明天到公司再叫助理把我那天下午全都空出来,去做个头发,一定不会丢你的脸。”

战行川轻推她一把,佯装生气道:“瞎说什么呢?你怎么会丢我的脸。我的女人想丢脸都没法丢,因为我在一旁给接着呐。”

两个人笑起来,随便又聊了几句,这才一起上楼。一个去洗澡,一个继续回书房工作。

战行川坐下来之后,发现手机找不到了。

他一向是用完了东西,随手一放,书桌上东西很多,战行川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

“冉冉,你拿你手机给我手机打个电话,我手机不见了。”

战行川走回卧室,朝着卫生间里喊着。

刁冉冉正在一边泡澡一边看杂志,伸手一指,“手机放在包里,你自己打。真是的,丢三落四的……”

同类推荐
  • 跨千山踏万水

    跨千山踏万水

    珂玉,一个聪明、漂亮、如一枝带刺的玫瑰般霸道女副总,为了逃避一场门当户对的婚姻而遭遇了海难,醒来时已是异国他乡。语言不通,人地生疏,是选择返璞归真一切从零开始?还是选择回归?寻爱路上困难重重,何去何从?跨千山,踏万水,带你一起去品味真爱......
  • 追妻交响曲

    追妻交响曲

    炫、霸、酷、毙、拽的天之骄子陆薄修,自小叛逆事事都和老爸对着干。他老爸因此非常头痛常常哀叹,别人家的孩子叛逆期都有个期限,可是自家这小子的叛逆期似乎无极限啊。他的事业做得很大,可是他的私生活却放荡不拴,都三十多岁了还在游逛。他的老爸终于忍无可忍,于是老爸、老妈、老姐齐上阵,抓着他相亲,终于和一个叫安诺夕的女孩结了婚,可是这段婚姻只维持了几个月便结束了,可谓闪婚闪离。一年以后当他偶遇安诺夕时,却发现安诺夕的怀里抱着一个眉眼和他一模一样的宝宝。他于是跟踪安诺夕却发现他的那个帅的跟王八蛋似的好哥们在追求安诺夕。而他也被安诺夕屡屡惊艳,他在心中暗道,自己当年太没把这小片子放在心上了,以至于这小片子有这么优秀自己都不知道。于是,他便开始和哥们争夺安诺夕,在追逐安诺夕的过程中,发现安诺夕的父亲根本不是商人而是特种部队的长官,安父的死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从而牵出一个离奇冤案以及安诺夕的凄惨过往---
  • 明冬仍有雪

    明冬仍有雪

    她任性吗?他逼的! 辰辰说不清唐凌涛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俊俏,聪明,以保镖的出身取代了她这个正牌公主成为企业真正的管理者。可是他华丽外表的背后,全是她触碰不得的黑暗。他是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上1秒还笑的很美丽,下1秒却露出嗜血的尖牙。 如果公主和假天使不能1起生活,那和真王子呢?柯以勋就是个真正的王子,柯以颉嘛。。。。1个接近公主的王子? 恶魔也好,王子也罢……谁才是她戴辰辰的真命天子呢?
  • 豪门小娇妻

    豪门小娇妻

    肚子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孩,风若曦简直如遭雷击。更奇葩的是,竟然还有男人主动找上来,强烈要求做接盘侠。他说:“反正你缺钱,孩子缺父爱,不如嫁给我。”风若曦:“我拒绝!”接盘侠:“孩子就是我的,你无权拒绝。”生父无情,同父异母的妹妹也越来越过分,风若曦忍无可忍。她做出了个大胆的决定,收了接盘侠,把这些年的憋屈通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 每天都在破产边缘疯狂试探

    每天都在破产边缘疯狂试探

    本文又名《除我之外,全员皆妖》,《我被贫穷支配的那些年》。——沈临渊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既单纯又老练,既厚颜无耻又有一副热心肠,这些矛盾的特质让他不断升起想要探索的欲望。他的理智告诉他,她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和“乔二小姐”相违背的。但他依旧不受控制的被她吸引。时隔多年后,沈临渊沉思:若说他当初喜欢乔甜什么,大概是她这股清新脱俗不要脸的劲儿吧。【欢脱戏精女主VS腹黑爱脑补反派】
热门推荐
  • 黑暗集团的内部厮杀

    黑暗集团的内部厮杀

    宇宙海盗集团和黑暗帝国两个主要的黑暗势力集团的战争即将打响!海盗四魔将,黑暗五魔将,汪氏家族,陈氏家族,汪氏家族,李氏家族,杨氏家族等家族即将在各大星球展开激烈的激战,争夺宇宙霸权。
  • 肤浅又痴情

    肤浅又痴情

    甜甜的文哦,,特别甜呢!一见钟情、双向奔赴、各种甜、各种宠,女二性格被改变、撒娇、短片双女主
  • 登基日孕吐,全皇朝都在找孩子他爹

    登基日孕吐,全皇朝都在找孩子他爹

    【孕吐怀崽 女扮男装 穿书 沙雕 1v1】拓跋绫穿书了,成了女扮男装的新帝,且登基日当众孕吐!!!“陛下…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微臣近来刻苦钻研,研制的堕胎药无痛无感!”拓跋绫嘴角猛抽:“然后呢?”“坏消息是……陛下您的体质千古难得一见,您一个男人竟然怀孕了。”拓跋绫一口水喷出来,想把太医的头砍了压压惊。当她兢兢业业搞事业勤勤恳恳奶崽子时,自己的小马甲掉了,皇朝上下慕名有人上门预想“喜当爹”!总爱抢她皇位的世子磨刀霍霍给她削了个苹果;一直说她误国的大将军当场给她来了个胸口碎大石;刚正不阿的新科状元郎天天对着她眼抽风……拓跋绫:没救了!她的王朝吃枣药丸!!一扭头发现崽子拉着少师的衣角喊霸霸!那不是霸霸,那是想要爬她床的狗男人!“谢晏之,骗小孩算什么本事?”“那骗你?能骗婚吗?”向来克己复礼、性情孤傲的少师大人竟然也想上位了!!!!
  • 四夫临门:我好怕怕

    四夫临门:我好怕怕

    她是蠢毒恶女,害人不成,反被收拾。但蠢毒心肠,难掩她绝世美貌。美貌如她,怎堪忍受的悲惨命运?一场征服战,惊心动魄,一波三折。她成功逃跑,逃离了三个男人的残酷统治。她松了一口气,以为逃出生天之时,三个男人却从天而降,她终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与此同时,她又多了一位夫君。四位夫君,都是冠绝当代的天之骄子。他们正义感十足,牺牲小我,拯救世间男儿。他们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誓要度化她这恶毒女子。她不堪重负,哭喊着求饶,“我再也不害人了!”夫君们笑而不语,缠绵吻去她的泪水。
  • 无欢策

    无欢策

    夜映阑干,独倚江楼,远眺苍穹,汉霄茫茫。
  • 上帝永生

    上帝永生

    在多元宇宙诞生后,每个宇宙演绎的不同可歌可泣的故事。结合科幻与玄幻(我一直认为,二者没有本质区别,科幻作家只不过是有强迫症,非要用科学术语把玄幻想象自圆其说),展现了一场宏大无比善恶黑白分明的巅峰对决。
  • 这个故事不简单

    这个故事不简单

    我叫阿生,从我一出生就有人对我做了一个长达八年的局,局中人瓮中鸟,我能活下来吗?谜底慢慢揭晓。
  • 我当创世神的那些年

    我当创世神的那些年

    (万界流,非创世流,第三人称,非第一人称)我从凡间来,更到凡间去。不拘名利场,却在红尘中。血染刀剑未沾衣,滚尘扑面不留痕。仙佛神圣难敌手,移星易宿谈笑间。英雄美人帝王将相,却难免生老病死悲欢离合。怪力乱神魑魅魍魉,也不过蝇营狗苟小肚鸡肠。呜呼!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 肤浅又痴情

    肤浅又痴情

    甜甜的文哦,,特别甜呢!一见钟情、双向奔赴、各种甜、各种宠,女二性格被改变、撒娇、短片双女主
  • 四夫临门:我好怕怕

    四夫临门:我好怕怕

    她是蠢毒恶女,害人不成,反被收拾。但蠢毒心肠,难掩她绝世美貌。美貌如她,怎堪忍受的悲惨命运?一场征服战,惊心动魄,一波三折。她成功逃跑,逃离了三个男人的残酷统治。她松了一口气,以为逃出生天之时,三个男人却从天而降,她终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与此同时,她又多了一位夫君。四位夫君,都是冠绝当代的天之骄子。他们正义感十足,牺牲小我,拯救世间男儿。他们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誓要度化她这恶毒女子。她不堪重负,哭喊着求饶,“我再也不害人了!”夫君们笑而不语,缠绵吻去她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