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在遇到她之前,他就是在做这件事。
很显然,把她拖上车之后,他完全拿她当空气,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赏给她。
又过了几分钟,律擎寰大概是看完了新闻,打了个电话,说了几个数字就挂断了。
“几年没见,你还是没有什么出息啊,真令我失望。”
他收起了手机,转过头来,口中啧啧,脸上还真的露出了一副失望的表情,配合着还摇了摇头。
刁冉冉瞥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好像沉稳了一点儿,居然不马上回嘴,看来你还是有些许进步。”
律擎寰就像是在做产品评估一样,语气和表情都令刁冉冉很想打他,对,狠狠揍他。
兄弟两个都那么的贱!
她在心头大骂,同时忍不住向车窗外看去,华灯盏盏。一时之间,刁冉冉也没法判断清楚,此时此刻,这辆车子究竟是要往哪里开。
有一种被人绑架的恐惧感,但刁冉冉又清楚,律擎寰现在并不会要她的命。
仅仅是现在,以后,则很难说。
她要是到现在还把律氏兄弟当成什么善男信女,那就不是单纯,而是单“蠢”了。很显然,五千万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道开胃菜,根本就填不满肚子。
尤其,上一次律擎宇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他不缺钱,而律擎寰比他还要有钱,他掌握着律氏,在家族中可谓是一手遮天。
车子开得很稳,不愧是千万名车,刁冉冉甚至丝毫感觉不到一丝丝的颠簸。
她在犹豫,能不能跳车,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那样。
答案是,不可能。
车本身的设计就令她不得不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而且,就算是没有中央控制锁,在高速行驶中跳下去,不死也会半残。
刁冉冉刚一思量,一旁的律擎寰就察觉到了她的蠢|蠢|欲|动。
“你最好老实坐着,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另外,你应该没有当着陌生人的面和男人亲热的习惯吧?”
他威胁着,意思很明显,不在乎在车上侮辱她。她立即吓得不敢再动,浑身僵硬,知道他一旦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开了四十多分钟,按照行驶的时间来估计一下路程,刁冉冉觉得,此刻现在已经到了中海郊区。果不其然,等到车子停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一片有名的别墅带。
刁冉冉知道自己本人肯定是没来过这里,但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表现出来没来过。
幸好,她没说什么,因为,下一秒,律擎寰就主动向她给出了回答。
“擎宇说你喜欢这种风格的别墅,面积不要太大,最好是三层,地中海风格,蓝白为主,看着就清爽怡人,可以缓解中海的雾霾天气给人带来的压迫感。”
他从车里推门下来,看着眼前,如是说道。
刁冉冉蓦地打了个哆嗦,或许是因为律擎寰的语气有点儿阴森森的,她本能地抱进了手臂,同时忍不住把一只手轻轻往手袋里摸去,想要拿到手机。
报警也好,打给朋友求助也好,她总不想着在这里继续和律擎寰单独地相处下去。
只可惜,摸了半天,刁冉冉几乎急得一头汗,也没有碰到手机的影子。她这才想起,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把手机落在酒吧里了?!
而律擎寰已经走了过来,半强迫地将手搭在了她的肩头,将她一路推搡着,走上了别墅门前的台阶。
刁冉冉没法挣扎,只能眼看着律擎寰输入指纹锁,带着她走进大门。
这间别墅空空荡荡的,隐隐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装修之后不多久的味道,里面的家具摆设,一切都是十成新的,看得出还没有人生活过的气息。
夜晚,郊区,新别墅……这些元素串联起来,令刁冉冉从心里蔓延出一种深深的恐惧。
她开始后悔了,自己当时在街上就不应该因为顾及面子而不好意思大喊大叫,原本,她在网络上看到过很多类似的新闻,也学会了许多给女性的自我保护的建议和招数。但是,当时她的脑子一空,这些知识全都没有派上作用,她只能毫无反抗能力地被律擎寰带走。
“我、我不要进去!你放开我……”
刁冉冉徒劳地挣扎反抗,但她的力气相比于律擎寰,简直轻微得微不足道,他随意一捏,就把她的腕骨捏得像是要裂开一样疼。
“老实点!”
他恶狠狠地低斥了一声,语气里已然有了不耐烦。
刁冉冉无措地打量着别墅内部,简约风格,处处可见爱琴海式的清凉优雅设计,如果不是此刻的情况不对头,她还真想要夸赞一句,这房子设计得相当不错,完全符合她的喜好。
像是看出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喜,律擎寰冷哼道:“这是擎宇那傻|子为你准备的。”
律擎宇?!他准备这个做什么?给自己?猫哭耗子假慈悲!
刁冉冉用力甩开他的手,斜睨了律擎寰一眼,冷冷道:“为我?那五千万买这栋别墅,还够用吗?”
她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是毕生的耻辱。现在律擎寰既然主动提出来了,刁冉冉索性也就不避讳,直截了当地把它拎了出来。
“够不够我不清楚,不过谢谢你父亲的大方。”
他眼神灼灼地看向她,邪恶地扬着嘴角继续补充道:“真难想象一个中年男人看到自己女儿的不雅照的时候,会是气愤多一些,还是暗爽多一些。”
“你变|态!”
刁冉冉大怒,顺手从铺着细格条纹的餐桌上抓过一只透明水杯,用力掷了过去。
律擎寰一扭头,轻易地躲了过去。
杯子“啪”的一声摔碎在地上,跌成无数边缘锋利的碎片。
“当然,我如果不变|态,会答应擎宇和他一起享受你的身体吗?现代人压力这么大,就要偶尔变|态一下,才能得到最大的放松,不是吗?”
律擎寰抬起手,扯了扯领口的领带,随手摘下来,抓在手里,朝着刁冉冉步步逼近。
他拿着领带,她惊恐地瞥了一眼,对于这种类似的东西,刁冉冉真是记忆犹新:在她的噩梦里,她就是被一副货真价实的手铐死死地铐在了床头,两只手无法移动,疼得钻心。
“你别过来。我们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只要你和律擎宇别再拿那个照片来威胁我,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刁冉冉不停地后退,向门口的方向挪蹭着,余光不停地瞄着可以逃跑的路线。
律擎寰置若罔闻,依旧向她迫近。
“两不相欠?这种事真是说得容易啊,你觉得可能吗?我并不是很高兴有人欺骗过我,尤其还是一个不聪明的人欺骗到了我。这让我觉得自己也变得很蠢,不,我不能接受。”
他摇了摇头,口中如是说道,眼神露出了一丝阴狠。
律擎寰已经隐忍了一路,现在,他不需要再披着那伪善的皮,而是可以肆无忌惮地放纵自我。
她的滋味儿,他可还是记得很清楚,很清楚……
这女人就是个活生生的妖精。
只要想一想,律擎寰就要忍不住兴奋得全身颤抖起来,此刻,他有些后悔,不应该白等了三年,不该答应擎宇,等他回国以后,再和他一起来找这个小骚|货。
律擎寰想,若是他早一步,他就可以尝尝吃独食是什么滋味儿。
会不会更甜美,更多|汁,更鲜嫩,更让他蚀骨销|魂,更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做接近死亡的战栗。
想到这儿,他很满意自己刚刚忍住了炫耀的冲动,没有通知律擎宇一起过来。
“一次怎么够?你算计了我们兄弟两个,至少要两次才够本。不过,你那时候逃得太快,居然一下子就逃到了南平去,看来我们真是太小瞧你了。”
律擎寰微微眯眼,言谈间有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平时向来忙于生意,而律擎宇从十几岁的时候就梦想着做艺人,所以专门考去国外学习艺术和表演,不得不离开中海,所以那段时间,他们只能暂时放过刁冉冉。再加上,她一个人偷偷跑到南平,又从南平辗转去了法国进修,一逃就是半个地球,算是够远了。
刁冉冉紧张地瞪着他,不想说话,也不敢说话。
她想要逃出去,可就算是真的能够出了别墅的这道门,单凭两只脚,想要在郊区的别墅群狂奔,想想也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你、你不就是想那个么……”
刁冉冉的脸上露出了“豁出去”的表情,咬了咬嘴唇,冷着一张脸,大不了破罐子破摔,今晚就当被狗咬了。
显然,她的话令律擎寰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什么叫做“不就是想那个”?那个是哪个?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