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珑月便敲门喊醒了仍在酣睡的路寒山,路寒山简单擦了擦流出来的口水,昨晚向店家要了一套合身的衣服,还洗了个澡。一觉醒来还有美女敲门催促着起床。
路寒山简单收拾好之后,忙开门说道:“早安啊美女!”不怀好意的笑着实吓了珑月一大跳。珑月被惊了一下,一拳轻轻锤在路寒山的胸口,娇嗔道:“哎呀,你这人真是没个正形,快快收拾一下准备赶路了!”珑月也是着实希望路寒山这个高手能够陪她一起前去救助慕容世家的,这样一来胜算就大大提升了。
二人来到客栈外,珑月特意叮嘱店家再备一匹好马,路寒山见状忙打趣道:“一大早就有美人相伴,这人呐,心情瞬间就好了一大截,若是天天能见到慕容大小姐,怕是想短命都难啊~”珑月白了他一眼,迅速上了马,自顾自地骑马便出发了,路寒山也是识趣地跟了上去,“小样儿,还挺倔。”路寒山心想。
路寒山和慕容珑月一路快马加鞭,而慕容府离黎元城着实有些远,马不停蹄也要一天一夜才能到,路寒山和珑月骑了一上午的马,着实有些疲累,便寻了一处小城歇脚,人骑马赶路尚且会累,马更需要休息。
“此处名为多叶城,我们才赶了近三成的路途,还要一段时间,找处地方歇息吧。”珑月看到路寒山略显干裂的嘴唇,柳眉微皱对着路寒山关心地说道。路寒山舔了舔嘴唇,便应允了下来。
二人骑马行在街上,街上并不算繁华,偶尔还能看见流落街头的荒民,路寒山看见此景,想上前给予一些帮助,可自己实在身无分文,只能攥紧拳头,暗暗叹息。
珑月见状:“这天下有太多食不果腹之人,像你我二人不过乱世中的一方水萍,身无实力却也见不得他人受苦,只能在一旁默默而观,束手无策。”
路寒山眉头紧锁,思考着珑月说的话,暗暗下定决心有朝一日要改变这乱世模样。变强的欲望更加强烈了,如若没有实力,怎么保护身边的亲友?
二人继续向前走着,后面突然传来昨夜那胖子的声音:“好啊,你们这双贼人,原来躲藏于此!来人呐,给我拿下!”
路寒山和珑月转过头来,果然是那胖子和一众武修者,“这些武奴的实力虽不及你我,但也不容小觑,端木世家的武奴向来强劲,还是小心为妙。”珑月对路寒山关心地说道。
路寒山嘴角微扬,正好一群虾兵蟹将来试试你小爷的身手,“正想找你们兴师问罪,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路寒山伸手按住珑月将要出鞘的长剑,自己上前一步。
珑月只好收鞘,将马牵到一旁,疏散了身边的寥寥百姓。
路寒山看着一众武奴,“武奴?”路寒山冷笑道,“家中亲人送汝等潜修武学就是让你们做贼人的走狗奴隶吗?”
一众武奴感觉脸上挂不住光彩,脸色颇为难看,“小子,看大爷我打得你满地找牙!休再胡言!”一武奴率先出手,一个箭步直冲了过来,迅速地出了一击摆拳。
只见路寒山微作弓步,只抬起一脚便将那武奴击飞出去。
肥胖男子眼色飘忽,没想到路寒山竟能如此强大,仰元三重的武奴竟一招未过便败下阵来。
他挥了挥手,从后方缓缓来了一位骑着马的高大男人,男人脸上有疤,身背一柄重剑。
那男人在马上挥了挥手,招呼众武奴一起上前。
路寒山重心降低,作拔剑姿态,对身后的珑月轻轻问道:“因自保而杀人可犯法?”
“不犯。”
珑月声音未落,路寒山已然出手,拔剑之迅速,如厉雷划过。
一招一式,行云流水,正是《长流剑法》的精髓,动作连贯,举止变化自然,招式之间自由衔接。
一剑刺破一人的喉咙,迅速转过身来又一剑向另一人撩拨而去,两人直接丢了性命。只一会儿功夫,武奴便只剩一人。
待到最后一武奴被刺倒在地,路寒山这才收剑入鞘,终止杀招。
倒地的众人甚至来不及反应便已去往极乐世界。
胖子惊恐地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连忙连滚带趴地躲在刀疤男人的身后,刀疤男横眉冷对,显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一旁的珑月也瞪大了美眸,显然路寒山并非一般人物,可她在黎元门却从未听过这等天才的名号。
“这帮不过虾兵蟹将罢了,我乃仰元六重巅峰境,识相的话快快自刎,省得我出手伤人。”刀疤男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胖子快去叫人。
可那胖子魂都被吓飞了,刀疤男狠踹一脚,胖子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气喘吁吁地爬上马,灰溜溜地扬长而去了。
路寒山望着眼前的刀疤男淡淡地说道:“不知死活,比你境界高的人你是无法探知深浅的,这点常识没有?”
珑月站到路寒山一侧轻语道:“让我来吧,刚刚你也消耗了不少体力,这次你来歇息一下。”
路寒山看向刀疤男,又看向珑月,既然珑月敢说这话,想必定是有把握战胜他的,便缓缓向后退了几步。
珑月持剑在手,剑锋直指刀疤男:“端木鸿,我父母受到的伤害就先由你来偿还!”
名叫端木鸿的男人将背上的重剑卸下,握在手中。“端木公子想要的人我必须为他弄到手,放弃挣扎吧贱人!”端木鸿握剑径直冲了过来。
珑月提剑格挡,被震得虎口吃痛,咬紧细唇恢复姿态便持剑刺了过去,端木鸿横剑一砍,珑月被迫闪避,急忙调整攻势从一侧横刺了去,端木鸿立稳下盘,把剑插在地上,闭目,突然双手一紧,路寒山和珑月暗叫了一声“不好”。
只见端木鸿浑身充斥着红色的屠杀之气,猛地一震,珑月便被震飞了出去,珑月在空中作了两个空翻重重落地之后急忙后撤了两步才堪堪将这股劲道卸了下来。
珑月持剑稳住身形有些气喘地说道:“元阶中级功法,《戮血之术》,以消耗自身少量鲜血为代价短暂性地大幅提升力量,若大成则可以在周身形成一道震波用于抵御外界伤害。”
路寒山摇了摇头,怎么会有这种功法,这不是拿阳寿在开玩笑吗,见珑月没有下场的意思,路寒山只得继续观战,却握紧了剑柄,随时准备出手。
只见珑月右手一挥,从袖中飞出一道黄纸,珑月将灵力注入到长剑中,以剑为笔书写着符灵,路寒山感叹仿佛天下只有他一人不会绘描符灵……
端木鸿见状想上前偷袭打断珑月施法,爆发了戮血之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袭来,珑月无法分心格挡,那重剑的偏锋离她的头部只差一指,珑月闭眼继续绘描,突然端木鸿的攻势被拦截了下来,原来是路寒山冲来格挡住了这道重击。
豆大的汗珠从两人额头留下,“你这丫头,未免也太轻敌了。”路寒山看着施法完成的珑月,有些责怪。
只见珑月将剑刺破符灵,她的长剑立马释放出了元阶高级武器的致命威压。
端木鸿的戮血之息渐渐失去了血色,变得暗淡了下来,珑月抬手一刺,端木鸿被这威压限制住了行动,无法动弹,再想格挡却发现为时已晚。
只听得“噗呲”一声,珑月的长剑已经刺穿了端木鸿的胸口,端木鸿口中发出“呃……呃……”的声响,鲜血直流,珑月收剑归鞘,转身离去:“我说了,血债血偿。”
路寒山看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平时甜净可人的珑月也多了一丝冰冷,倒显得更美了三分。
端木鸿重剑落地,便犹如一滩烂泥倒在了血泊之中。
路寒山和珑月又走了些路,找了间客栈便休息了一会儿,吃了些饭菜,随即便又踏上了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