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寒山来不及多想其他的事,直接抱起珑月便进了黎元门,黎元弟子及时禀报了此事。
黎元的长老们得知珑月受重伤之后十分震惊,她可是黎元柳烟长老的爱徒。
众长老急忙用真元止住流血,请来了“黎元名医”钟灵秀前来为珑月治疗,经过一番急救,珑月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因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
柳烟气冲冲地找到路寒山,此时路寒山身上还沾有珑月的鲜血,柳烟二话不说,上去一把拽住了路寒山的衣领。
身边众人见状也不敢阻拦,柳烟长老不仅人长得好看,脾气也是数一数二的暴躁,但偏偏是灵武双修的天才导师,整个黎元敢招惹她的人尚且不超过三位。
“你这混小子!最好给我如实招待,珑月怎么会一身嫁妆模样受如此重的伤!”柳烟将路寒山逼在墙角,此时路寒山才从自责恍过神来,但说话还是木讷得很。
柳烟松开了他,“听说你是陈老头的弟子,我不会为难你的,但是我的爱徒落得如此下场想必与你大有关联。”
路寒山自责地低下了头:“是的,诸位长老,全都怪我,事情是这样的……”
路寒山一五一十地为众人说明了事实,大家纷纷责怪端木彦的强横无理,但也对路寒山的不自量力提出了批评,珑月做事也略显轻浮,最后竟然得出一个“儿女情长太耽搁天资发挥了”的结论。
柳烟气恼地将众人赶撵出去,平复了一下心情,对路寒山坦言道:“听好了小子,这件事也不全怪你,珑月暂且无事,如若今后她再出什么事,少不了你好果子吃!”
“可是端木彦那边怎么办,他们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路寒山还是有些担忧。
“在珑月康复的这段日子里,我会亲自来照顾她,任何人都不准靠近,如若谁再来惹事,我便杀他灭口。”柳烟一脸认真地说道。
众人在门外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听到此言后慌忙逃散了。
路寒山照看了胧月一会儿之后,便回到黎元的家去了。
此时父亲仍旧没有醒来,钟灵秀早些日子来此看过了,谭风晴长老和妹妹在历练的同时也时常会回来照看,陈老头昨天刚送了东西来,听母亲说,陈长老经常过来。
“既然你回来了,便去拜见拜见尊师去吧,他老人家嘱托我告诉你他会在练功的地方等你,许久不见你,他心里倒也蛮牵念的。”
路母得知路寒山的经历之后并未责怪他,她安抚了一下路寒山,说家里一切都好,让路寒山安心修炼,别辜负了尊师的期望。
路寒山探望了一下父亲,便告别母亲去找陈老头了。
顺着陈老头刻意留下的气息,路寒山顺利地到达那处山涧。
路寒山却并未发现老头的踪迹,便在那处石板上打坐修炼了起来。
突然一个脑瓜崩,弹得路寒山是天旋地转,一股酒味儿袭来。
“臭小子!飞去招惹你柳姨的爱徒,还让她替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得罪了端木彦。”陈老头怒气冲冲、滔滔不绝,“你真是能给为师找麻烦啊你,想过两天清净日子都不行……”
陈老头也知道路寒山对珑月有意思,便没在追究,只是想检测一下把两本功法修炼得怎么样了。
路寒山下定决心要变强,便握紧长剑准备施展《长流剑法》。
先是一剑点水,路寒山轻松施展,威力也强了几分,陈老头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短短几天竟能将第一剑练至大成。
“臭小子还不错,”陈老头假装自然地对路寒山说道,“《奔雷》怎么样了?”
“不瞒师父,《奔雷》尚未修炼……”路寒山心虚得说。
陈老头上去就是重重的一记脑瓜儿崩:“看都没看吗!”
“看都没看……因为我一直在修炼《长流剑法》啊……”
陈老头一脸狐疑,“你的意思是说第二剑也练了?”
“是啊,我施展给您看。”路寒山摆好招式。
“二剑赤河!”只见强大的真元汇聚剑身,路寒山尽力一劈,一棵大树便应声倒塌。
陈老头惊讶得不行……但不能表现出来,便说:“还不……”
话还没说完,只听路寒山:“三剑静湖!”较之前更强大的真元汇聚,路寒山横剑一斩,剑意破锋而出,斩向一块大石头,只见山涧的水流都被压制住不再流动了。
路寒山收剑入鞘,剑刚入鞘,便看见石头周边白光闪烁,剑意纵横,石头便被“分尸”了。
陈老头已是惊讶得合不拢嘴,路寒山看向陈老头,只见他故作镇定,额头留下冷汗,还是指出了路寒山的不足。
“你的第二剑释放的太过僵硬,剑出则迅疾如雷,应该再自然一点;第三剑又太过随意,剑意未了你便收剑入鞘,有损剑意的持续释放,以后不要耍帅!”
路寒山连忙赔笑点头,更正了毛病之后,果然威力又有所精进。
“有人来找你了,走吧,一起去看看。”还没等路寒山反应过来,便被陈老头拎住后领,起身飞到了黎元正门。
“这是乾坤戒,储物之用,这个储量算是比较大的,里面有为师给你准备的天灵地宝,可助你修炼,好生利用,不要偷懒啊。”
只见陈老头递给路寒山一枚戒指,戒指造型自然,路寒山佩戴上之后摸索两次便会使用了,里面有很大的空间,而且还是真空状态,十分适合于储物。
苏城城主带着端木彦亲自前来兴师问罪,誓要捉拿路寒山归案。
陈老头得知之后便带着路寒山去了黎元门待客之地。
“路寒山藐视王法,公然抢亲,伤我卫士,导致慕容珑月身受重伤,他的行为已经人神共愤,若不绳之以法,难解百姓之恨呐!”苏城城主正与黎元掌门诉说苦衷。
众长老一度认为慕容珑月和端木彦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路寒山的行为的确有些过火了,该受处罚,废除修为,逐出黎元。
“好一个人神共愤,强娶慕容珑月,威胁其家人的安全,设计绑架,暗下毒手,难道端木彦这样的人也值得你们拥护?”天空一声炸响,陈老头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边。
众长老见陈老头带着路寒山来了,便知晓二人的关系,刚刚还在痛斥路寒山,此时却又静默不语了。
苏城城主司马明见众人静默了,便知来者不善。
“事情的真相,便由我徒寒山为大家诉说,公道自在人心!”陈老头示意路寒山揭示真相,路寒山也一五一十地为众人又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众人听完也不做评价,只是支支吾吾着。
黎元掌门陈道阳见众人不语,正欲说话,柳烟便抢在他之前说了。
“掌门,端木彦伤我徒儿,威胁慕容家强行娶亲,中途更设计害我徒儿,就算端木彦天资傲人,也轮不到他在黎元的头上撒野!”
陈道阳件事情愈演愈烈,不管是端木彦,还是慕容珑月和路寒山,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个天资聪慧的弟子,也不愿得罪任何一位长老或城主。
于是他提议:“诸位,此事二人皆有过错,都是同门子弟,不如让两人比武来做定论,约期定在半年之后,儿女私情之事不是你我所能强制左右,年轻人的事还是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众人依旧在争吵,端木彦经此一事可谓丢大了脸,非要手刃了路寒山不可,便答应了掌门的提议。
路寒山也想为珑月报仇,便不顾师父和柳烟的劝阻,执意要与他比试。
“半年之后,家族之辱,要你拿命来偿!”端木彦恶狠狠地说。
“半年之后,我定能胜了你,我要你向珑月全家磕头道歉!”路寒山心意已决,半年之后,必要胜他。
端木彦便气冲冲地回山门了,众人也相继离开。
“你这小子,我相信你半年之后能胜他,珑月如何结果,便靠你了,替我好好教训那混蛋!”柳烟拍了拍路寒山的肩膀说道。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胆识,不过你可要加紧时间修炼了,端木彦早在三月前便入了重元。”掌门嘱托了两句也离开了。
陈老头让他好生修炼,家中开销有他照料。
路寒山暗下决心。
“半年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