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飞机上,几个人坐在一起聊天。B市虽好,可也不是他们的家,加上许瑶只请了三天的假期,江策与舒晨阳刚考完就赶飞机回来了。
舒晨阳考的不比江策好,奥运备战团能人更多标准更高,他只进了二队,属于P卡替补运动员。
江策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补觉,许瑶坐在他旁边看小说,顺便帮他把滑到腿上的衣服拉了拉盖在他身上。飞机上很安静,由于起飞得晚,大部分人都已经睡熟了,只有平时喜欢熬夜的许瑶还醒着。
她扭头看向一边,江策这人还不知道任何她的身世背景就要和她谈恋爱,当初说自己长住生时他也没有半点反应。总不是谁对他好一点他就把整颗身心都托付给那个人吧。
她父母都死了,死于一场C城的连环车祸,从小到大一直是哥哥许丛一个人养着她。后来哥哥半工半读地从一个二本毕业,在两年前给她发了条消息说要出国几年,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回音。
飞机窗外星光耀眼,灿烂如银河似白昼。她解开安全带正想要去卫生间,机身突然毫无征兆地颠簸起来,许瑶一个没站稳踉跄两步摔倒了一个正向她走过来的少年怀里。
江策的睡眠一向浅,飞机这样晃了两下就把他晃醒了。“瑶瑶。”他开口唤她,许瑶头一次对他疾言,“别说话。”
她无法想象自己看到了什么,跟哥哥的久别重逢为什么要是这样的境况。许家是穷,但许丛一向遵纪守法,温文尔雅、面前的少年二十多岁,头发好像很久没洗了很油,手腕上还带着一副手铐。
“哥?你?”
恐惧与害怕充斥着许瑶的脑海,她才十几岁没经历过什么特别的大事,更没有见过真实的手铐——银色的金属环,反着刺眼的光。
“许小姐,是不是认错人了。”少年有意识地在躲避她的目光。
……
哥哥好傻。
“哥,到底怎么回事?”不是一直都有给她寄钱回来的吗,为什么突然之间再一次见面他成了囚犯。“许小姐,您真的认错人了。”他的目光甚至都不敢和她对视,许瑶更确定面前这人就是她哥哥。
有空姐过来请许瑶回座位,她上了个卫生间后就乖乖地坐回江策身边,扣好安全带。“瑶瑶,到底怎么了。”江策压低声音,尽量不打扰到后排正在休息的江凯。“江策,”许瑶都带了些哭腔,“我看到我哥哥了,可他死活不承认,还戴了手铐。”
江策把身体转到她那一侧,把许瑶的脑袋抱进怀里,像哄小婴儿一样哄她,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大侄子,这丫头哥哥在这架飞机上?”江凯不知道啥时候清醒了过来,拍拍江策的肩跟大侄子咬耳朵说悄悄话,“真的假的?”江策淡淡回应:“她还会认错哥哥?肯定是真的。”
江策看不见江凯的表情,只听见三叔难得严肃地让江策抱好怀里的姑娘,语气强硬,是命令的口吻。
“好。”江策晓得,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抱紧了怀里的宝贝。
江凯起身,掀开了通往头等舱的布帘,明冉一身黑衣飞刀染血,刚刚好被他撞见了彼岸花一刀割喉敌人的血腥一幕。许丛蜷着身子缩在角落,尽量避开了屠杀现场。
刚刚去卫生间的时候他看到了R国女杀手彼岸花在镜子上留给他的信息,是用飞机餐里的番茄汁写的,歪歪扭扭估计写好还花了些力气。“保护好自己,我已混在头等舱中。”只是他没想到明冉动作很快,等自己回到机舱内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她单方面的虐杀。
“明主任,好身手。”
彼岸花在他们老一辈的人的心中一直都是传奇一般的存在,那些经历让人无法不被这个女子的魄力所折服。“您过奖了江先生,十几年没动手,这群家伙居然还花了我些力气。”她随手扔掉了手上的飞刀,“时旭让我来帮忙的,那个国家基本上都被反动分子控制,押送许丛的这群人算是小喽啰,还好处理。”
江凯一把拉过许丛:“明主任,这孩子怎么办?”许瑶那边估计不太好瞒着,小丫头冰雪聪明,应该很快就会发现。
“在时旭带人彻底除掉那个国家的反动分子前,他必须留在B市市政厅内不许跨出一步。也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
江凯默认地点点头,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了。
“江先生,那个小姑娘那边还麻烦您瞒着些了。”毕竟涉及国家间的大事,让太多人参与也不好。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