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雪千澜吃饭洗澡后,又写了十几页辅导后,准备睡觉。
忽然,窗外有异动,雪千澜从上往下看,那里种着一棵大榕树,还有一些盆栽花朵,突然刮起大风,隐隐之中有光芒闪过。雪千澜,赶紧下楼查看。
“千澜。”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雪千澜站在榕树下,“爸爸妈妈,是你们吗?”“孩子。”雪千澜爸爸的声音响起。“好久不见。”雪千澜的父母同时出现在雪千澜面前。
“你们还好吗?”雪千澜强忍眼泪,“好,我们都很好,你放心。”两人说,“你也要好好的,我们才能放心。”“好。”雪千澜应,两人却是同时消失了。
“爸爸!”雪千澜喊,“妈妈!”眼泪在这一刻终于止不住,一滴接着一滴地流下。“明明是那酒驾的司机该死!为什么!为什么要连累我的父母……”
“哭得好惨啊!”雅心骤现,雪千澜后退两步,“你怎么会在这儿!”雪千澜擦擦眼泪,雅心没有理继续说着:“刚才那不过是你幻想出来的。”“你?”“心之所想成真,竟会会如此真切,刚才我也险些看不出来。”雅心嘴里念着。
“你想说什么?”雪千澜召唤守护之力,进入戒备状态。“没什么,雪千澜当日我看见你时,你连初级魔法师都不如,却能重伤我。”雅心说,“刚才那一幕,我很是心惊,伤还没养好,还是不要自寻死路吧。”雅心轻轻一扫,雪千澜原本睡在床上突然惊醒。
“睡去吧,来日再找你决斗。”雅心说完消失。
隔天,丝乐回来,隐身进入雪千澜房间,现身。雪千澜刚起床。“你回来了?”“嗯。”“六系星那边怎么样?”“一切还算正常,我设下布防才回来的。”“那就好。”
“千澜,起床,下来吃饭啦!”楼下传来声音,“好这就来。”雪千澜应,“丝乐。”“嗯?”“我在六系星的父母,他们?”“国王战死,您是知道的,至于火神,不知所踪。”雪千澜原本憔悴的面容,此时更加不好了。
“陛下。”丝乐见她没反应叫着,“丝乐,今天我想回六系星看看,我在哪的家。”雪千澜说,“也许这样也有助于恢复记忆。”“好。”丝乐说。
雪澜国内,雪千澜踏着雪,觉浑身难受,不是因这冰天雪地,像是记忆深处有什么被唤醒。
内城外,内城也就是王室的居所,丝乐说:“陛下,披上这个,眼下您还没恢复记忆,若也女王的身份回去怕是有不必要的麻烦。”
雪千澜看着城里,雪落在她身上,蓝色的裙子带着雪却也是好看极了。雪千澜微笑接过披风,说:“好。”
大殿,“丝乐,你说这里是我离开六系星的地方?”雪千澜摘下帽子,拍拍身上的雪,雪澜国终年都是雪天,只有与风渺国交界处附近的地方才有四季,风渺国四季如春,是六系星难得的圣地,比较正常的地方。可惜国王不争气……还有界河旁的一处林子,有两季,春和冬。
界河过去便是冰界国,冰界国全国都有两季,冰界国这名有点草率,原叫水新国,雪澜国建国之后?草率改的名,其实雪澜国没建国前那片土地,可谓是一片荒芜。到冰封的父亲这一代,已经发现这个地方有居民,派兵去过,但气候恶劣难以适应,所以国王草率定论:这片土地根本住不了人,就算有极少的人,最终也会变成冰雕。
谁有想过?雪族人民如此顽强,这片土地成了大国,原本冰界国国界不是界河,是今雪澜国内的邱河。
“是,属下驱散那些仆人,整座宫殿里已经没有他人,陛下可以随意走动。”丝乐说,雪千澜坐在王座上,有些颤抖,雪下得很大,雪千澜手握守护之力,按理不该冷的。确实,她只是因为脑海里时而闪过的画面头疼和害怕,说:“嗯。”
雪千澜不再说话,甚至闭上眼睛,“丝乐。”她轻唤,“我看记载火神是为极温柔的人,可为何那雅心当时那样恨辣?”“她是您的母亲,您称火神。”丝乐不知什么原因心跳加速。
“答非所问,我还没恢复记忆,叫得太亲近,总觉得怪怪的。”雪千澜轻叹一口气后微笑得丝乐说。“属下知道接下来这几句话不该说,但您年少时最是在意这个,我想,说出来有助于您恢复记忆。”丝乐面无表情就像机器人一样地说,因为她怕她一不忍心就没说出来。
“那便说吧。”雪千澜说着,又要闭上眼睛,“您现在称您的母亲为火神,这很好。”丝乐说,雪千澜闻言觉着不对但没有打断丝乐,“您的父母一直跟您很疏远,而且火神不愿您称她母亲。”
“为什么?”雪千澜怒火上身,手抓着桌子的边角,“属下……”丝乐一句“属下不知”还未出口便被雪千澜摔碎的茶具打断,“属下不知。”丝乐跪在地上头往下不敢看雪千澜。
雪千澜落下一滴泪,被拭去后,笑了笑,果真……眉头松了松,踩着平跟鞋,雪千澜不喜高跟鞋,而且她很高,有173,雪千澜实际年龄是23岁,175的身高。
下台阶,原本平跟鞋走声音不大,但大殿空旷,四下无別声,加之气氛渲染,显得格外刺耳。雪千澜匆匆离去,丝乐赶紧追去。
丝乐看到雪千澜时,她在看花,“陛下。”“此花好看,何名?”“冰晶花。”“雪澜国,还有别的花吗?”“还有很多,树荷,银月花。”“终年下着雪的国度,花的颜色应是单调。”“那倒不会,就举银月花,此花有蓝色,紫色,还有红色。”
雪千澜搭花瓣上的手指松开,花枝抖动,惹得挂着的雪落。“不重要了,带我去雅心在这的住处吧。”
雅心住处,琼花堡里最暖人心的地方。
“你出去吧,我想在这一个人呆会儿。”雪千澜说,“是。”丝乐弯腰行礼退出房外。“雅心与我,到底没有不解之仇,怎么回忆里的画面……”雪千澜扶着头,头好像有无数虫子,咬着,疼痛贯穿全身,突然平地摔下,一撮头发散了,垂下。
雪千澜整个都是蓝调为主,按理来说,雪应该是白调为主,但白雪怜的画像里着装和头发都是白色的,所以不可冒犯。雪澜国的人民若有天生白发,便有着衣不可全白的规定。雪千澜头发大体是蓝的,发尾是白色,还有那撮位于头顶散了的也是白色。
脑海中,记忆混杂一片,“母亲。”“你不必叫我母亲。”“为什么?”“这世界那有那么多为什么!”火神灼棠说,“叫我火神吧。”“是。”雪千澜说,“千澜,你要理解你母亲,她只是觉得受不起你这一句叫唤。”国王雪潮生说,“为什么受不得!?”雪千澜哭哭啼啼的,她当时才十二岁,雪澜国刚建国。
“你是她尊敬的人,白雪怜,是她的恩人,是救世主。”国王雪潮生长叹一声说,“不,白雪怜就没有母亲吗?如果是那样我宁可什么都不是!”雪千澜擦擦眼泪,说出一连串话。“不可如此说话,你长大后会理解你母亲的。”雪潮生摸摸雪千澜的头接着说:“眼下局势未定,不免征战,父亲不一定能时时陪在你身边,你要好好对你母亲和妹妹。”雪潮生望着外面一片雪景,心中没有欢悦……
“此战,我们雪澜国算是败了……”灼棠看着信,眼睛微红,是哭过的。“火神,我倒不怎么觉得,眼下我雪澜国坐拥大片领地,一次败了又岂能言败。”雪千澜坐椅子上不以为然那些战争中的小胜小败。“你父亲死了……”灼棠看着雪千澜泪终是落下。“什么?怎么可能!”雪千澜站起来,又险些摔了,幸亏撑了椅子才又坐了回去。回想起过父亲对自己算是极好的,不禁泪落。
“去叫雅心公主过来。”灼棠挥手让下人去唤雅心前来,“你父亲是因常年征战,身体不堪需回城堡疗养,渡邱河时刮起大风,葬身河内。”灼棠边说边拿出另一封信,“冰界国,死了国王和王后,都是被界河深处河中猛兽吞了,我早说过,两国不宜开战,雪澜国愿退一步两国修好,可……”
“母后。”雅心行过礼后就坐下,“雪潮生离开了,你的父亲永远地离开了。”灼棠说,“雅心!你知道了吗?”雅心愣了一下,眼眶微红,说着:“知,知道了。”这种表现,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极少跟自己的父亲接触,少了感情不大伤心。一种是反应不及。两种可能灼棠都不满意,就像你的父母对你一样。
“我国国王没了,他国也是,只是有位王子,就自以为不同,提了许多要求。这些要求为了今后和平,我觉着都该应下,不过有一点,冰界国希望两国联姻,要你们中一人嫁过去。”灼棠面无表情地说着。
“母亲,我不想嫁过去!”雪千澜本想应下却被雅心抢先,“那冰界国与我们有仇,谁嫁过去都不会好受的。”雅心全然不知情况,还在说着。灼棠不理她,面向雪千澜说:“你是未来女王本该由雅心嫁,但雅心尚小,只能……而且冰界国有意你嫁过去。”“我知道。”雪千澜说,雪雅心闻言有些庆幸。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灼棠像是轻松了许多,但皱着的眉没有松。“不知何时?”雪千澜问,“此事只是定下何时婚娶,还得看冰界国,若你满十八岁冰界国还无意婚娶,王位还是由你继承,也好带带雅心。”灼棠说到雅心就看过去,可人却不见了。
“人呢?”灼棠气恼,雪千澜听话听得认真,也没注意。此时灼棠身边最亲近的仆人说:“小公主看王后和千澜公主谈得认真,又无关于她,就向我说了一句,然后自行离去了。”“这……”
画面一转,是国王故去一年,雪千澜十七岁,这一年里,她学到很多,其中还包括收获爱情,算是吧……“火神,雅心如此行事实在不该,应该重惩。”雪千澜说,雪雅心因别人一句“你真是异类!”而出手伤人,将几个人打成重伤。
“千澜,雅心习治愈法术,那说成异类,你觉得这应该吗?”灼棠说,“自是不该,只是她也太……”雪千澜不大认同。“千澜,雅心学习治愈法术,我是支持的,可是谁知道,她一学起来,便只顾那一样了,不顾雪系成今天这样,这孩子行事也是……过往是我太宠她了,算了,你要重惩就重惩吧。”
到底,雪千澜是宠这个妹妹的,只是让她赔钱,又说了几句罢了。还因心疼雅心,开始学习治愈法术。也许人生来就不同,雪千澜学成之后,站出来维护妹妹,雪澜国渐渐很多人都能认可这一法术成为主系。而且雪千澜学的比雅心更好,这让雅心更加气恼了,凭什么同样都是公主,雪千澜学就能被人认可,治愈系,雪系,学习两系都这么强,嫉妒在雅心这种下种子。不过后来雪千澜也发现这一点,她跟雅心相处,知道她这一点,就把学习治愈法术的时间抽出些放在别的事上,让雅心居上,两人关系正常化。
脑海里画面开始不稳,黑白,再到全无,就像你家的以前那种老人电视。雪千澜突然睁开眼,回到现实。
“丝乐。”雪千澜心里难受,但她现在只恢复了一点记忆,人应乐观些,日子才好过。她就将刚才那些当做小说,电视剧,胸口不那么闷了。“陛下。”丝乐回应,“我们回地球吧。”
雪千澜家中,“千澜,可有进展?”丝乐问,“还行记起一些。”雪千澜说,“怎么不叫我陛下了?”“你不是不是守护之力的状态,我自然不会叫你陛下,而且你召唤守护之力后,神情与平时大不相同。”“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