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中,风息变化,魔众吵闹,亡灵自定元堡逃回居所后,就一直不适。
亡灵躺在床上痛苦地**,他握住床把,靠在上面,忍着剧痛。“大人,您没事吧?”魔师跪在地上。侍从的头也低下。
几只半魔半人的东西闯进来,“亡灵你怎么出事!我们还等着你带我们去侵略啊!”粗鲁,不讲礼数,是魔族最鲜明的特色。“我,呃呃,啊,”亡灵托着额头“我没……什么要紧,都是,这该死……封印唔呃。”
魔师也想赶紧脚踏光明界,替亡灵出主意:“黑幽莲可以帮我们啊。”低微地声音传到亡灵耳朵,他叫所有魔众退下。
休养几天,便到了雪千澜找冰封的日子。亡灵已经大好,黑幽莲情况更轻,不久前就好了,她对亡灵的事不过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魔师走到一处隐秘的角落,隐约听到:“是我,请您过来。”至炎的声音,魔师很激动。
他们关上门说话,至炎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雅心,魔师自然不会把他跟至炎相认的事告诉亡灵。“您与雪澜国有什么积怨?还是和雪千澜?”
“都没有,不过是我们一家被说成怪物,”魔师神情自若,述说往事,至炎一颤,“你母亲大着肚子,差点生不出来,后来又被残忍杀害……”“有什么证据?”至炎还是不大信。
“当面行凶,何须证据!”魔师面色难看,脸上布满皱纹,不免沧桑。到了这一步,至炎不得不信,“凶手呢?”“被我弄死了……”魔师低头,脸挂忧伤。
至炎恍惚,很快回神,睁大眼睛,“即便他们有所歧义,可无缘无故为何行凶。”“因为王后的预言。”虽然很多人习惯叫火神,但对于雪族,可没这个习惯。
“她的预言使人人慌张,对于我们不合群,长相有异的,村里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凶手。”魔师天真地以为。
“之后,你就结识亡灵,甘愿为亡灵效力?父亲糊涂,大是大非……”至炎的正义之词被魔师打断,“我并非心甘情愿为亡灵效力,我与你相同,只不过我有记忆。”
傀儡,这个词,至炎从很多人那听过,雪雅心说她自己是傀儡,雪千澜说过傀儡制造,自己父亲告诉他,自己是傀儡。傀儡傀儡……至炎心中不断回响,曾经自傲于能为亡灵效力,可这一切……
不过,这样说来,他们背叛倒算不上什么,至炎明白魔师带上自己走不归路。
终于父子相认紧紧抱在一起。
冰界国国都王宫里,“这一切都是亡灵干的,目的是使两国结仇。”雪千澜认真分析一番,还偶尔说起地图位置。
信息量太大,冰封有些慌神,连带那些浮现的记忆在脑海里发作。
“你的话,我信,别人呢?”冰封盯着她,与往日大不相同,“可有证据?”
“当年的船只有魔族痕迹,我带来一点样本,河内巨兽也因重重围困被抓到,”雪千澜努力抑制住情绪,“魔兽有灵,想是以为我已猜到,对当年之事供认不违。有它的录像,想必封也对这只魔兽有所了解。”
侍卫接过,垂头听国王吩咐,“将听到的做笔录,传播出去,要广布全国,”冰封看着那东西,仿佛透过它们看见当时的场景,眼里泛起涟漪,“定元堡那边也是,要让全六系星知道……”“是,属下这就去办。”侍卫领命退下。
冰封嘴里吐出最后一个“道”字,已有些无力,“你怎么了?”雪千澜觉察他的异样,搭上他的手臂,注视着他。
冰封觉得不是时候,就没提起冰封月,随口说:“有些累了,没事,你难得来一趟,住上几天。”他好似眼巴巴地望着她。
不以己卑,只是信崇于殿下。这场面好熟悉,是白雪怜和冰封月。原来传说中的两位,恰恰是你我,该多叫我欣喜。
雪千澜没多想就答应了。
雪千澜待在冰封的滨华王宫,倒很是自在,冰封说他有事,她就随便逛逛。
冰苛恬就让人请她过去,她是女王,还没有向冰苛恬行礼的道理,只是微微前倾点了下头。冰苛恬不失礼也不吃亏地一样点下头。
雪千澜干脆利落地坐下,丝乐站在一旁,“不知您有何事同我讲?”“事情我已经知道,想来是我太过狭隘,明明无关,却总觉得是雪澜国害的。”冰苛恬旧事重提,又放不下架子,雪千澜没有表态。
“如今都清楚了,这些年我做的糊涂事不少,大都无关国家利益。”她没有正视雪千澜的眼睛,是仅有的自尊心作祟,“那场亡灵安排下的事故让他失去父母,让我们姑侄失去庇护。他与我不睦,已然越走越远,今后能成为他实质性的亲人也只有你了,你们……要好好相处……”
听这话,丝乐有些恍惚,亲人……似乎她与女神都没有亲人,宫殿里的侍女听见倒是觉得这位主子突然变好了?
她说到这有些哽咽,雪千澜也是在她提起冰封眼里才有些波澜。“有些事是我对不住国家,也对不住你。”冰苛恬这才看向眼前的雪人儿,“虽说不尽诚意,但我接受了。”雪千澜冲她笑了笑,这死灰的宫殿有了丝丝活气,“我这名字有个粗俗的解法,是为雪翻起千丈波澜。”
冰苛恬也不生气,教训起她:“原是这副德行,啊哈哈哈哈。”冰封偷偷看着她们和睦相处,悄然离开,行至半路,突然浑身不适,是不是他又来了。
过了几天,两人想去天山看看情况,刚到山脚骤起魔烟,亡灵,雪重恍,除了至炎魔域像全人样的男的都在这了。不过他听说亡灵和自己父亲一起出去,也来了。
亡灵围住冰封,还想复制从前,乘虚而入,魔师则盯着雪千澜。
“你就是冰封月?”亡灵看着冰封,想起记忆中的那张脸,“不可能。”冰封有些不耐烦:“是的,我不是。”
这话给亡灵整愣住了,“哼,”他瞪大圆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有意思。”手中魔法运转,“魔煞逐光,血红再现!”
冰封看看周围,黑暗逼紧,伢月刀蓝光一现,仿佛意识觉醒。
“冰灵传唤,冰界护灵。”权杖散出阵阵冷气,冰封一皱眉,“定!”黑影忽闪,消失在视野里,哪里逃,冰封想。
“你是魔师,是雪族人?”雪千澜平静以待,“是又如何,”雪重恍很是轻蔑,露出一副与魔物无异的丑陋面孔,“雪千澜你身居高位,即便异类,也有那么多人追随,不是吗?”
“即便,我和亡灵费尽心思,把雪潮生和冰礼毅,冰环夫妇除去,可冰封那个恋爱脑依旧没有恨你。照王后的预言,你本不该存在,也不配存在!”
他话语里对亡灵不似在他面前的尊敬,话说到最后情绪激动,咒毒他人,活脱脱地恶魔。
雪千澜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将权杖抓紧,“我查过你,你本人没什么特殊,只是生平行迹怪异,但在你妻子逝世不久,雪澜国就再查无此人,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看看,你对我的评价也是行迹怪异,那他们呢?”雪重恍旧伤被披露出来,双唇呈“八”字下垂,很多皱纹,老了,倒是平静许多,“那些邻里开始是来打搅我的生活,对我指指点点,后来还去请警官,我又没犯法,他们能我怎么样?”
“法律是一个人的最低底线,你是否违背道德?受人指点。请你细细说来,我不是当事人,实在无法评判。”雪千澜尽量使自己语气平和些,她需要更多的真相,只好充当警官的角色。
雪重恍仔细听她能吐出什么话来,几句话间,他的脸上好像褪下几层皮。先是疑惑,再是愤怒,再是平静。
“哼,”雪重恍想清楚要说了,“因为我会念系一个比较高级的体系的法术,傀儡术。”
什么!雪千澜面露惊色,迫切想知道下文,“那你干了什么?”雪重恍看她神情轻蔑一笑,“自然不是害人,我用傀儡术来抓捕动物,甚至灵兽,因此挣了不少钱,这才招来祸患。”雪千澜不敢打断,屏息凝神。
雪重恍继续叙述:“当时有不少人羡慕,要我教他们,我自然不肯。他们与我本就少往来,后来就没往来了。”
“当我经过他们面前时,他们突然换副嘴脸,我敢笃定他们一定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甚至咒毒于我。
后来还招来警官,询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与我毫不相干啊!只是我没想到,嫉妒使他们害了我的妻子,也是怪我没多加提防。”雪重恍说到已故的妻子,滴泪悄落。
雪千澜却只是摇摇头,错了,都错了,她想。雪重恍看她摇头,厌恶涌上心头。“你什么意思?”
“你既然怀疑他们,你妻子又是无故去世,为何不报案?”雪千澜恨中多了一丝可怜,“我知道了,你觉得他们是一伙的,是不是?你家住在那?”
“伊得森林,邱河附近。”雪重恍答。
“警官应该是两次找上门吧?我记得你是雪澜国和冰界国议和之后才消失的。”
他的脸上很平淡,似乎事不关己,“是,第一次是问有什么行迹可疑的,什么魔物,我知道他们是意有所指。还编了个拙劣的理由,奉王后之命。第二次,就是来查你父亲死的事,我又怎么会说呢?”
“邱河,查访,对了,一切都对上了。”雪千澜不复平静,眼泪一滴滴落下,雪重恍只当她是被自己最后一句话刺激到。反正自己只是个负责拖延时间的。
亡灵挥动手中权杖,伢月刀砍在那上面,两人交锋。冰封明显弱势。
武器对打,发出清脆的响声,冰封一闪,一踢,亡灵躲过,一跃,跳出冰封攻击范围,又消失了。
在魔煞中,冰封头疼得更厉害了。
一只手托着脑袋,像是要昏倒般,全身虚脱无力。
亡灵觉得这是个机会。
“魔幻之境。”亡灵的权杖上的晶石发生碰撞,发出悦耳的敲击声。
冰封抵抗不及,沉沉地倒下。
亡灵很是得意,又给加了个梦魇咒,让他慢慢消耗吧。该去找雪千澜算账了,他想。
忽地,他被定住,躺着的人眼中水光流转,怎么动不了?是冰封月!亡灵在一瞬间出了不少冷汗,冰封月,你想水术化魔吗?可惜只会重蹈覆辙……
“你叫冰封,真草率。”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盯着冰封。不同的是发型,衣着。
“你是冰封月?”冰封头突然没那么疼了,他看着冰封疑惑的小脸,笑出了声,“不,不是的,我是你灵魂的一部分。”
冰封不理会这种神经表现,“对了,亡灵他?”“放心,你的意志力很强,他被定住了,不过你最近似乎被我感染了,用起水术。
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那个小丫头……你知道小丫头是谁吧?我也只有在内心世界才敢怎么称呼她。”他轻声说道。
冰封有些听不懂他的话,不过终于放下心,收起刀。“你是说,这里是我的内心世界?”
冰封月有些没精神,睁了睁眼,喜自心来,对着冰封又是一笑:“是的,接下来,你得去敲开你的心门。”
“我得出去,怎么出去?”冰封对他的笑无所适从,反而有点害羞。冰封月走近他,正眼看他,嗅到了陌生气息,外面的气息。
他又一下子闪开,温润的声音吐出无情四字:“无可奉告!”不及冰封反应,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喂,你总得告诉我怎么敲心门吧?”
人怎么也找不到了,冰封很失落,只能自己找了。突然开始震动,这里是要塌了吗?冰封想。
一眨眼,换了天地,化身正在执行任务的水将冰封月,听到几起相似案件,打算前往沫河中游查看。
冰封DNA动了,这不是冰封月当年的事吗?也是他的最终结局。难道要阻止悲剧发生,可是我该怎么做?
界河没缩水前,也就是沫河当时中游有十几千米宽,关搜索就不是件易事。
冰封月调动一万多人,会一点法术和只有会武力的流在河边,看守。矮子里面拔高个,挑出相当于现在六个中级魔法师水平,和两个初级魔法师水平,按照八角方阵,盯着江面,以防万一。
几百个精通法术的,同他一起下河。经过这一系列的部署,冰封才明白,自己没有掌控权,只是第二视角,比较清晰地知道冰封月是怎么想的罢了。
第三视角的冰封月,心里一惊,不好的记忆浮现。怎么会是这段,难道是亡灵使得手脚?
水中,由于法术,他们交流还算通畅。冰封月潜入中部深处,这条河真深,有种窒息的感觉,冰封的第一感受。
尽快解决这怪事,给子民,给殿下交代。他们所信任的,会为他们豁出全部。冰封月想。
他没找到什么,召集士兵过来,“各方向,寻找得怎么样?”冰封月知道自己在说废话,不可能无缘无故,可还是走流程询问,“回将军,没什么发现。”先到的禀报。
几个士兵急急忙忙地游过来:“将军,东北方向几个弟兄不见了。”平时跟在冰封月身边的侍卫赶紧说:“似乎联系不上了。”
“也许是受不了,上岸去了。”有人猜测,众人没有说话,但个个脸色慌张。“东北方向既然出事,那就主力探索那边,刚才那位兄弟说的也有可能,派几个人上去看看,别是就这样被误导了。”
“走,本事高,有胆子,跟我来,其余的继续寻找。”冰封月调整一下,作出安排。冰封注意到刚刚的贴身侍卫说:“我的通讯器不太好用,我就在附近寻找吧。”
这人有古怪,冰封想,可冰封月信任他,让他注意安全,别落单。于是冰封月带着两百多人一起去往亡灵住着的地方。
而在冰封月看不到的地方,他那个贴身侍卫,变成梦魇兽,在吃人。之前那个小统领水溏,早就没了。
这一切,都是亡灵和其他魔兽商量好的,正因为这样冰封月才没察觉不对。怪兽感激亡灵赏他一口饭吃,把所有人都吃了,连带,那几个上岸找人的。
冰封月一行人很快遇到魔兵,没一会,这些魔兵就被撂倒,他们似乎都没长嘴。怎么都不透露主使者。过会就粉碎在水中,冰封月看着一愣神,这里实在太压抑了,思考都迟钝了。
难道这些都是饵,这深处究竟藏了什么东西?他想着感觉后背一阵阵发凉。看着前面莽撞向前的人,冰封月发出讯息叫他们撤返,从长计议。
可惜一切都已经迟了。魔焰升,他们都被围住了。
大约一个多小时,两百多人都没了,十几个是不能习惯水里作战,先亡于水,后入兽腹,剩下被魔兽袭击,吞了。
冰封月自顾不暇,与两只魔神对抗,在水中操作自如,成功去除一只魔兽。
弟兄没了,魔兽们发出凄厉的哀嚎,亡灵很头疼,随即一个个要冲。亡灵赶紧叫住他们,要自己来办。
冰封月不可能这个时候跟亡灵对打吧,总归要回禀情况。
只见他聚集能量,快刀斩乱麻,三两下重创拦路的两只魔兽。魔幻处境,魔兽聚集,冰封月所能看到的东西越发不真实。
此时,亡灵已经到他身边:“还想挣扎?”碧晶吞噬,吸收,众魔归位,亡灵默念,各个魔兽都回到自己坐位上去。
冰封月的能量被吸取,“流水猛进,掀起万丈波澜。”他念道。亡灵的强控制法术被打断,身体有些受损。自知自己碰到硬骨头了。十几只魔兽刚享受一点灵力滋养就被打断十分恼怒。
正是他们团结一心共同对敌的时候,亡灵却要自己上,独享经验。各魔兽,同道不用心,看看戏也无妨。
一魔一人对打,汀言宝刀对上亡灵的宝石权杖,(伢月刀原型,伢月二字是冰界国添的。)亡灵决心极强,运功气盛,仿佛整片水域都要被弄浑了。
过了两招,冰封月一侧身,一翻身躲过亡灵一击。转而两件宝器又缠在一起,汀言向权杖猛砍几下,亡灵小心避着,忽然出招往冰封月腰间一捅,冰封月一转身,一脚踢在他左肩。
亡灵往后退了几下,左肩留下水术的痕迹。不生活在水里,关凭法术居然可以如鱼得水似的,他想。
“黑暗界印!”亡灵的权杖发出属于他的吼叫声,黑色魔爪袭来。“水横波,急水流!”巨大的水波冲去,冲破亡灵的法术,浮现出夺目的蓝光。
魔空间里的压迫,使冰封月越来越虚弱,可他还是占尽上风。又是互打,拳脚之间,法术相衡,两人打得有去无来,一时难分胜负。
亡灵的宝杖即便是法术的保护下也被划了几下……他不愿身处不利境地:“冰封月,你不过是白雪怜的一条狗。”对于亡灵这种可以生活在水里的魔兽,说话什么的都没问题。而冰封月就不同了,且他不能分神。
亡灵继续发话诱导,手上,身体更是以退为进。冰封月早已体力不支,看准时机,要逃。
“潮浪升,由我支配,结印!”冰封月用法术才能在水里待久,亡灵又不容小觑,还有他身后的魔物。他有些担心,得找个时机走。
“古老魔灵,若水般滴滴入我心~”“魔幻之境!”亡灵微娇的声音,好听又危险。冰封月躲过一次,可一连五下,他无法再躲,自己的法术被化解,陷入危险的幻境。
幻境中,他的父母还在问他书得怎么样,一家人,在吃饭,嘻嘻笑笑的。这是多么美好的景象,可惜再也见怕不到了。冰封月有那么一瞬想沉浸其中。
忽然,他的父母又一下子消失,留下他一个人。
冰封月的视线模糊了,眼泪夺眶而出,再多期盼,也不过是幻境罢了,他清楚。第三视角的冰封月看着先前的自己,叹了口气。
外面,在冰封月周围形成一个大水泡,保护着,他在里面皱着眉头。亡灵也皱着眉,犹犹豫豫要不要动手,但怕招到反噬,魔族也是虎视眈眈,不敢松懈。
多耗些时候,让他把法力耗光,自己的胜算更大,他心里反复念叨着。冰封看着只能干着急,做什么也无济于事。
冰封突然沉浸于幻境中的幻象,他的父母慢慢消失,最后白雪怜也消失了。
冰封月有了意识,拼命挣扎。亡灵赶紧吸取众魔兽的灵力,做最后一击。他挣脱幻境,可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额啊……”他痛苦地**,瞳孔放大木然地看着亡灵的方向一击魔煞,刺穿他整个身体。他的身体失衡,法术涣散,连保持基本的呼吸都不能够了。
“咳咳,呃……”冰封月拼命想抓住什么支撑,可是水是最握不住。曾经一心的信念于水术,最终身亡江中……
冰封月扎着个低马尾,耳朵后边分别两根辫子,半丸子头上一个将军冠。随着他的下落,头发衣物都向上飘去,飘飘若仙般的破碎感。亡灵向前去,要补刀,不料冰封月蓦地控制他的权杖,他慌了……
他知道他死了,事情不会结束,要拼尽最后一口气,做点有用的事:念泉骤现,患水期,患不平!蓝光冲击亡灵,他落到自己房子前面,咳出一口血。看旁边的魔兽都不太行,放心了些。
“借助他人之力尚且如此,不过小丑罢了。”水中的冰封月逐渐消失了,最终化为水的一部分,连泡沫都没有。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他的声音在水中回响,刺激到亡灵,看着冰封月消失,忽地晕过去。
冰封的幻境不像冰封月的是要拖延时间,前面会甜蜜些。他的直接就放冰封月的父母没了,白雪怜没了。他的父母,冰系使者没了,最后雪千澜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