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不相熟之前,杜娘还顾及着君子酆的将军之子的身份,和他说话都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但是相熟之后,君子酆爱玩的性子彻底崭露无遗。君子酆明明比杜娘大几岁,却因他是好动的性子,与杜娘娴静的性子截然相反,这反而衬得杜娘像个大姐姐。纵使她从小被培养要温柔如水,可是到了君子酆面前也是被激出几分毒舌。
君子酆倒是满不在乎地样子,舒服地往后一仰。“当纨绔子弟有什么不好,我可不想向父亲和兄长那样进入朝堂,整日里斗来斗去,没意思。我呀”他猛地直起身,笑眯眯着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带着杜娘游历这大好河山,喝遍这锦朝的好酒。怎么样是不是挺伟大的?”
“是,倒是挺伟大的。”杜娘点点头,紧接着话锋一转“你还有钱吗?我记得你算是在何妈妈那里把我的卖身契买了下来,以何妈妈的性格,要想放弃我这么棵摇钱树,至少要狠狠宰你一大笔。所以,以老将军的性格,你现在没有钱支撑你游历山河,省省吧。”
“杜娘,爷好歹也是为了赎你,你怎么能怎么和爷说话呢。爷可是搭了爷半辈子的积蓄,爷好伤心。”说着、说着,低下了头,眼角竟生出了俩行清泪。
“君子酆,你当我瞎吗?你的手指在酒杯里沾什么呢?”
“呵、呵”君子酆尴尬一笑,用衣角将眼角的酒痕擦干净。“杜娘,你在这儿外边一点儿都不给爷面子,爷很不开心。”
杜娘没说话,起身跪地,柔柔地微低着头,“是奴的不好,奴以后不再这样了。”再抬起头时,泪水爬满了整张脸。而且不知何时,她还拿出一方绢帕,捂着自己的嘴。那微蹙的眉头,好似在尽力忍耐心中的委屈。
君子酆端起地酒杯停在了他的嘴边,静止片刻后,他憋出了一句“你有病吧。”
“不是公子说奴不给您面子吗?奴只好跪在这里请求公子的原谅。”说着,还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君子酆。
若不是对杜娘足够了解,换任何人看到此情此景都会觉得自己真不是人,怎么对如此柔软的女子没有怜惜之情。
君子酆伸出手,杜娘抬起含泪的眸子,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掌里。谁知,君子酆把杜娘的手避开了。他将杜娘的绢帕抢了过来,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然后得意地说“杜娘,你又在绢帕上抹辣椒水。”
“无聊”杜娘立刻收了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又坐回君子酆对面。“绢帕还我。”
“不还”君子酆将绢帕叠好,塞进怀中,还拍了拍。“以防你拿它欺骗别人,爷先替你保存。当然爷也不是什么无赖,你想要什么,爷送你。”
“我想学武功。”
“不行”
“为什么?”
“因为爷不会。”
“那你不会学啊”
“爷,不想学。换一个,爷肯定答应。”
“君子酆,你说话不算数。我就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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