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捂着嘴还能叫?
眼看电影即将结束,最后的剧情不用猜也知道,程风起果断关掉手机,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对了,刚才看电影为了氛围把灯关了,吓死她了,还以为自己瞎了,程风起用空着的左手摸索,成功打开灯,世界又重回光明了。
“啊哦,我俩好像回血了。”
终于意识到祁忱在叫什么了,非常淡定的程风起利落的拔下两人手上的针,开始处理血迹。
同样是晚上九点多,有人病房鬼片惊魂,有人教室福尔摩斯上身,有人走廊悄悄话,还有人不得已出卖良心……
文渊高中
距离晚自习结束还有半个小时左右,三班教室里一按耐不住躁动,完成多数作业的学生成功解开封印,熊熊燃烧着八卦之魂。
一组男生表示这是最难的一个晚自习,被二组男生骚扰可以告他吗?
自从高自宪这家伙发现程风起祁忱都不在座位上,他就开始了。
记得刚才大自习结束的课间
高自宪站在一组位置旁边,细细打量着空着的两人座位,表情严肃,那仔细观察的模样就好像侦探在侦查犯罪现场。
只见高自宪装模作样的摸摸桌面,然后轻叹一声:“这桌子上没有灰尘,人应该走了没多久,桌兜里书本摆放整齐,不见书包和笔,应该是有预谋的离开,桌椅整齐,没有打斗痕迹,两人是自愿离开,排除绑架……”
“不是早告诉你,他俩生病请假回家了吗?”
李鑫实在看不下去了,这货早在回教室发现两人不见就问他了,而且他明明都告诉他了,要不要戏这么多啊?
高自宪一个转身坐回自己位上,看着冯全和汪鸣:“一起生病请假回家,你俩觉得可信?”
“这谁能信,生病还一起,这么巧?”
“就是,怕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李鑫翻了一个白眼,破罐子破摔,他不想解释了,课间十分钟,班上一半人都跑过来问他,那句话他的嘴都快说秃噜皮了,霍朝听的耳朵也都快起茧了。
对于三班来讲,繁重的学习任务,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总算出现了点和平时不一样的事,他们拿着玩笑玩笑也正常,人啊,就是八卦好奇而已。
教室另一头的女生小团体,以李思月为首,孙欣和赵悦一起的三人也窝在一起。
赵悦单手撑着下巴,神情悲伤:“班里本来就没几个帅哥,最养眼的那个居然还生病请假了。”
孙欣却觉得事情并不简单:“程风起也回去了,他俩一起生病请假也太巧了吧。”
李思月干巴巴地笑了两下:“是啊,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看着李思月的表情,孙欣突然联想到那天晚上垃圾桶里的钢笔,还有程风起不高兴的离开教室,那次祁忱没说完的话,该不会,钢笔不是送给李思月的吧,本来三人就是表面笑嘻嘻的塑料姐妹花。
孙欣毫不顾忌地插缝问道:“李思月,那天祁忱送你的钢笔呢?”
李思月万万没想到她会提起这茬,总不能说是祁忱送错人要回去了吧,她愤愤地看了孙欣一眼,还不是她这个蠢货,没问清楚就跑过来给她。
“我收起来了,怎么了?”
可惜的是李思月不知道那钢笔的归宿是垃圾桶,还恰巧被孙欣看见了。
“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那天晚上我值日,在垃圾桶看见一支一样的钢笔,还以为你给丢了。”
……
这话她怎么接?李思月放在桌子下的手攒的极紧,眼底神色复杂。
那人难堪的表情落在孙欣眼里,孙欣心里顿时明了,看来果然是祁忱要回去,还给丢了。行了,看李思月出丑差不多就得了,她立马转移话题。
“祁忱生病,你不得去关心关心啊?”
终于和她俩连上线的赵悦总算有话说了,她也推搡着李思月:“是啊,这时候你去关心他,肯定会增加好感的。”
李思月面上笑的温柔,心里已经把两人骂了好些遍,一个成心看她笑话,一个蠢得不知道帮她解围。
“嗯,知道啦。”她故作娇羞,想起自己藏的手机,关心是肯定要的,需要她俩提醒?
人们同处一个世界,一个学校,却有着全然不同的氛围。
走廊
邹可正和贺雨汐聊着程风起的事。
“程风起不在,都没人陪我冲食堂了,害得我下午的饭都吃的不香。”
听着邹可的抱怨,贺雨汐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你应该替程风起高兴好吗?”
“为什么?”
贺雨汐拿手遮着嘴凑在邹可耳边:“我实验课结束之后去了老张那,他和我提了一嘴程风起生病的事,我寻思着程风起家里估计没人来接程风起就问了一下,结果老张说她和祁忱一起被祁忱的家长接走了。”
“喔!”
邹可吃到了惊天大瓜:“你的意思是,这都见家长了!”
“见家长都不算啥,两人这么巧一起生病,还不是缘分,我姑且推算了一下,两人首先肯定会一起待在医务室,这是独处吧,然后互相关心一下,最后,从文渊回到百原县开车至少一小时起步,又是独处空间,这要还是没点啥,那他俩就真够单纯了。”
两人露出志同道合的笑容。
“贺雨汐,对吧?”
聊的正欢的两人被一道声音打断,两人齐齐看去。
“嘶!?”贺雨汐倒吸一口凉气。
精致的五官,偏偏一身阴翳,那冷冷的表情,贺雨汐觉得这人怕是来取她狗命的。
出乎意料的是,顾裎炘身边还跟着一个男生,和他这校霸明显不同,那男生穿着校服,带着一个金丝眼镜,显得风度翩翩,一看就是个暖男。
“我应该没记错,你就是叫贺雨汐来着。”
校霸再次开口,贺雨汐急忙收魂儿:“是我是我,校霸你,你,找我有事?”
顾裎炘点点头,不做过多解释,直接走到楼梯拐角处示意她也过去,贺雨汐壮壮胆子,视死如归地看了邹可一眼,
“为我祈祷吧,姐妹。”
邹可没理解她话中的意思,既然老贺有事,那她也走吧,一个人在走廊有什么意思,邹可正要离开,却被那带着眼镜的男生喊住。
“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