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这不是你们人类在做承诺时的必备仪式之一吗?”吾用自己右手的小拇指勾了勾左手的小拇指,边演示边道。
“谁跟你说的?”
吾知道小白不可能看得到吾之动作,可他的表情却变得有几分古怪,且难以言喻。
“我以前认识的精灵朋友们。”吾只得实话实说,以免小白多生猜忌。
“其实那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游戏,没有多大的意义,就算拉了勾也可以不作数,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不用搞这种没用的的形式。”小白摆了摆手,便慢慢地躺了下去。
“好的,主人。”吾温声道,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尽管心里有些许失落之感。
“你也躺下来睡吧,你要是不睡的话,我就会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想趁我睡着时对我下手,会一整晚都睡不着的。”小白又侧过了身,背对着吾道。
“虽然小灵不可能会做这种事,但为了让主人安心,就遵从这个命令吧。”
吾最终还是躺到了离小白足有三尺远的芭蕉叶上,闭目假寐。
……
翌日,吾背着小白踏上了出毛山的征程。
一路上,小白异常乖巧,不仅没有胡乱动弹,还出奇的安静,吾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才会寂然无声地趴在吾的背上,但事实证明他并未睡着。
因为每当林子里有什么奇怪动静时,小白均会出声提醒,让吾小心一些,而且每隔半个时辰左右便会地说让吾停下来歇歇。
吾说“还不累,用不着休息”,他便说“可我想休息”,吾无可奈何,只能依着他。
歇了三次后,便到了午膳时间,小白坐在树荫下,开始不紧不慢地啃最后两个烙饼,而吾则是站在一旁等候。
无事可做的等待总是极其无聊的,吾不由得浮想联翩。
昨日,一夜无眠,小白一边低声唤着师父一边往吾这边滚,还往吾怀里钻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回想起来还真有些令吾忍俊不禁。
小白清醒时,警惕性确实很高,但一睡着,便迥然不同了,也难怪他不敢独自入眠。
睡梦中的他对吾完全没有半分防备,就像一只幼犬那样蜷缩在吾身前,模样乖巧得很。
不过他太过不安分,等到他醒来时,已经差不多滚回了原来的位置,所以小白对此并不知情。
吾正在想这算不算是“男女授受不亲”,要不要告诉小白,啃完烙饼的他便先一步开了口:“小灵,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吾摇了摇头。
吾险些忘了小白有极强的自尊心,这种事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呢?万一他听了之后恼羞成怒,可就不妙了,吾还是留着这个小秘密用以“独乐乐”吧。
“没什么你还傻笑?该不会是在骗我吧?”他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只是一件有意思的往事而已。”吾避重就轻地回道。
“什么有意思的往事?能跟我说说吗?”小白似笑非笑地道。
“这件事不过是对我来说比较有意思而已,主人你真的想听吗?”吾回以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