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倒是不知道,奉孝你居然都跑到徐州来了!”
不理梁诚的暗喻,郭嘉揣着明白装糊涂,捡起矮凳子往屁股底下一塞,随意的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往嘴巴里丢。
“没办法,吕布已败,现在往徐州方向赶来,看样子是想联合着陶谦、刘备把你给赶出去。这不,我就先一步过来帮你了么。”
这才几日不到,吕布就败了?看来曹操还是蛮有几把刷子的嘛!郭嘉、荀氏叔侄也不是吃素的。多半是吕布自大,不听陈宫的劝谏,才会输的这么快。
“噢?那你来这里怎么帮我呀?”
梁诚也揣着明白装糊涂,享受着美人儿在怀的乐趣,让郭嘉那个小子羡慕嫉妒恨去吧!看梁诚那表情不够明显,那看他那一直在揉捏曹节妹纸小手的猪蹄,总能明白吧!
郭嘉满头黑线,愤愤的想道,‘先忍了,现在军中没有妹纸可以泡,让你小子得瑟两天!’
“咦?奉孝,你的脸怎么擦破皮了?”
忽然,梁诚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死死的盯着郭嘉脸上的那道不大的伤口,若不是梁诚眼尖,还真看不出来。
郭嘉手中的动作一僵,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支支吾吾了半天,在梁诚和好奇宝宝曹节的目光下,幽幽开口。
“摔跤摔倒的。”
“不对呀,摔跤一般不是膝盖和手掌受伤么?”
曹节歪着头,疑惑道,萌了梁诚一脸。呆滞中的梁诚倒是有些明白了,不等郭嘉说话,直接帮他解释。
“怕是那只本应该受伤的手拿着酒壶吧?怕酒洒了?”
闻言,郭嘉一副见鬼的样子,面色惊疑不定,喏喏的开口,说。
“难道,你看见啦?”
“切!”
……
七日阴雨连绵之后,难得的一日晴天。曹营厉兵秣马,将士们早就等得生锈了,磨刀霍霍的想要大干一场。
而徐州城内的人心里却是阴沉沉的,因为下雨天曹军不会进攻,这出太阳了嘛...
梁诚也不决定再耗下去了,一是吕布快要来了,二是曹操都把吕布摆平了。梁诚若是还收拾不了陶谦,那多丢面子呀!
于是乎,三支令箭齐齐掷出...
徐州城南黄河支流对面下邳郡,骤然间响起了轰隆隆的雷鸣声。下邳郡守城士兵一惊,以为是敌人骑兵攻城呢!随即又被自己可笑的想法给逗乐了,以为是老天又要下雨了。毕竟,这鬼天气都已经一连下了数日了。
下一刻,士兵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多么的天真。只见天地一线的地方,一条白线风一般的袭来。不,比风势更快更加凶猛...
“啊!妈呀!曹军决堤了!!”
“发大水了!快跑呀!”
……
下邳城北,徐州城外,数千曹军弓弩齐全已然接近西城门,距离不到三百步了。一般的弓箭两百步内有杀伤力,只是,这伙曹兵并不是来攻城的。而是来送信的,数千根箭羽齐齐射出,接连射了三轮。近万张信纸飞入了徐州城内!
徐州牧陶谦府邸中,陶谦正在宴请刘备和一众属官,忽然听到门外高呼。笑呵呵的样子荡然无存。
“州牧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好得很!”
见陶谦冷言冷语的呵斥,瞪着来人气场十足,多日不见曹军攻城,陶谦又恢复了那个平日里威严赫赫的徐州牧了。
武将宴桌上为首的曹豹一见,发现那人正是自己派去守卫西门的守将,心头一突,连忙上前踹了对方一脚,接话道。
“到底什么事,还不快说?”
“启禀州牧大人,曹都督,曹军主帅梁诚派人决了黄河支流,引水灌了下邳城!现在的下邳城怕已经是一座小岛了。”
守将话音一落,大殿之中传来了齐齐的倒吸凉气之音。暗道梁诚这小子太毒了吧,水淹下邳城都干得出来!那里面少说数十万人口啊!
自从吕布兵败濮阳城,预备东逃徐州,这么大的事情天下皆知。陶谦这才知道此次曹军领兵主将乃是梁诚,并不是曹操本人。
“你说什么?”
陶谦听了全身摇摇欲坠,面如土色,完全不敢相信。就算梁诚那小子要淹下邳城,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下邳城可是徐州城的后援,互成犄角之势,若是下邳城丢了,那徐州城不是成了一座孤城了吗?
“你们的斥候都是干什么的?吃白饭的?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等人家真的动手了才知道!”
见到陶谦上气不接下气,守将立即噤声,将口中的话又给活活的吞了回去。陶谦一见,更加的生气,若不是有外人在场,大敌当前,真想一剑劈了他。
“说,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
守将瞅了一眼曹豹,才弱弱的开口。
“梁诚射进城中万余封书信,说,说...”
“到底说什么?还不快点!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饶是脾气在好,陶谦也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旁的陶谦大儿子陶商见了,直接将手中的酒杯砸了过去。守将不敢躲开,硬生生的扛下来,顿时间,被砸得头破血流。
同时,守将顾不得去管额头迸溅的血水,急忙开口。说。
“书信上说,阴平守将孙乾已经领着三万余兵马投降,东海国,彭城国两郡现在都已经被曹军夺取了。”
“噗~~~”
陶谦面色一白,仰头就是一口污血喷出,整个衣襟都沾满,再也站不住了。
“父亲大人!”
“州牧大人!”
……
刹那间,大殿之内因为陶谦的晕倒忙成了一锅粥,人挤人,人推人。守将傻眼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喃喃的说了一句,“我还没有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