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子等你们很久了!”
蔡和立于方阵之前,看到甘宁领着两千骑兵直接冲来,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反而浑身的气势不停的攀升。眼中的轻蔑之意,仿佛是一群绵羊骑在战马上就妄想冲击狼群,简直是自寻死路。
“找死!”
甘宁面色一沉,杀意频频涌动,手中长刀不停的翻转,每一次移动都能带走一条生命。鲜红的血水沾满了甘宁的全身,但是他一点也不在意,一心想要抓住蔡和,梁诚的命令是抓活的,不代表不能揍他!
“杀啊!!”
噗!噗!噗!
甘宁驭马一路疾驰,硬生生的在荆州兵中冲出了一条通道。身后两千虎豹骑也不甘示弱,几乎人人手中的斩马刀上都滴着血。
不出数个呼吸,甘宁已经驾马立于蔡和身前五步。嗜血的笑意充斥着甘宁的眼闭口耳,宛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蔡和双臂打颤,根本拿不动金丝大环刀,嘴角不自然的扯开,似乎想要笑,但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啪!
甘宁不屑与这种废物动手,身后一名骑士转过刀背,直接劈在了蔡和的背上。
咚!
一声巨响,偌大的圆筒身子滚下战马,重重的摔在地上,两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将军,是不是可以让他们投降了?”
战场之上,主将就是一个军队的军魂,主将被擒或者战死,那对于军队来说是致命的打击。甘宁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没有战意的百余残兵,不在意的点了点头。不过一百个人,就算是战意高昂,在他甘宁的面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立时,博望坡上传出一阵阵高喊。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砰,砰!...
仅剩的百余荆州残兵听到这四个字,全身紧绷的最后一根弦断了,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时候,梁诚派出的第二波人马由典韦统领的一万步军也到了。
“子龙,公子让我来接手的!”
赵云见到典韦来了,知道现在应该实行计策的第二步了。命令甘宁将那百余荆州残兵交给了典韦,随即赵云领着五千虎豹骑朝着西方飞奔而去。
“动作都快点!”
典韦背着双戟,龙行虎步的走到一处凸起的高地上,大声的吼了一句。
万余步兵迅速的行动了起来,没有丝毫的纷乱之色。足以见得,梁诚领军的曹兵做到了‘令行禁止’四个字。
……
博望坡正南面十里处的地方,一队人马缓缓行来,不是曹军清一色的黑盔甲。现在能出现在这里的便只有荆州的兵马了。
“将军,前方十里处便是蔡大人劫粮处的博望坡了。”
荆州探马飞奔而来,躬身说道。
文聘手持马鞭,放在额间,眺望远处。却发现博望坡的地形狭小,丛林密布,纵看之下极易被埋伏。可是,刚才押运粮草的兵马已经回去了。
文聘也检查过了那些粮草,的确是一层油纸一层饼。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因此,文聘决定带兵来支援蔡和。因为,博望坡距离曹军大营太近了,梁诚只要让手下的骑兵一个冲锋,就能杀到眼前。
而蔡和莫名其妙胜了两场,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蔡和可是蔡瑁的族弟,蔡瑁是荆州兵马大都督,可以说是文聘的顶头上司。若是蔡和在这里出了事,文聘再怎么有能力,也会吃不了兜着走。刘表是不可能因为一个寒门出身的文聘,得罪蔡氏。荆州各个大族同气连枝,更是以蒯蔡两家马首是瞻。
“派斥候探查方圆十里,尤其是曹军大营!”
令兵正准备下去,又忽然被文聘叫住。他皱起眉头,探查曹营动静,尤其还是在对方眼皮子底下,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先不说梁诚手下有骑兵,就是双方的斥候质量都不在一个等级。倒不是说荆州兵不如曹军,而是说荆州的战马不如曹军。
大汉良马产于西凉,并州,幽州。其次便是流入中原的兖州、司州等地。再往下才是南方,南方水路纵横交错,战船天下无敌。可是这骑兵就...
想到这里,文聘严肃的按住传令兵的肩膀,沉声道。
“就算探查不到曹军的动向,也不能被对方发现,保存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小兵一听,感动的热泪盈眶,哪有将军这般关心过手下士兵的。通常都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很少有将领能够将手下的兵卒当作人看,一将成名万骨枯,越是大的胜利,越是站在更多的生命上。
“是!”
传令兵抽了抽鼻子,领命退下,文聘却没有因此安心。
他仰头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如同一块黑沉沉的大石头压在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总有一股预感,十里外的那处博望坡似乎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
“将军,我们?...”
一个偏将看到文聘发愣,轻声问道。
文聘回神,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仿佛要把心中的浊气给全部吐出来。似乎真的减少了不少压力,对方是名动中原的梁诚,不过自己也不差。虽然这是文聘首次和梁诚交战,但是文聘并不认为自己会输。
“全军前进!”
文聘扬鞭一指,驭马前行。
……
同一个时间,一辆朴实的马车缓缓的驶入了许都。尽管朴实无华,但是从身旁护卫的二十名士兵上的血腥之气便能看出来这个马车里的人不是个普通人。百姓们见了,纷纷绕道而走...
而这两马车由士兵护送,直到司空府后门,被一个老管家给领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