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诸葛梦雪在泰山郡分兵,贾诩率领一部大军继续东进,不久之后进入青州,与曹植会合,共同商议攻击北海郡之事;而诸葛梦雪则率领另一支大军从泰山郡南下,往鲁国郡挺进,大军还在路上之时,南边的鲁国郡和任城郡已经相继投诚,诸葛梦雪率领大军过鲁国郡和任城郡,一直抵达费县,兵锋直指东海郡和下邳郡,已经从背后包抄了徐州了。
曹丕在北海郡也没有停留多久,六万兵马挟带着能够携带的物资仓皇离开北海,过昌邑郡,一直退到东莱郡。贾诩并不继续剿灭曹丕,而是以大部分兵马前往攻取或者接收各郡县,他自己则率领十万兵马直达东莱郡外下寨。
曹丕见贾诩只率领十万大军前来,便倾巢而出,率领七万兵马出城挑战。
两军对阵,战鼓齐鸣,曹丕麾下大将许褚出阵大叫挑战。
贾诩根本就不理会,下令十万兵马齐头并进!最前面是一层层的坚盾长枪,两侧各有一万骠骑军战骑蓄势待发,中军是大队的弓弩手簇拥着如同移动丛林似的投石车及其它各种重型战具,贾诩及众将就在众军的最中间旗幡最繁盛之处。
许褚见状,赶紧勒马奔回道曹丕身旁,急声道:“主公,进攻吧!”
曹丕却摇了摇头,“不可!敌军阵势如此坚固,贸然突击只能白白损失将士,况且敌军数量比我们要多!”冲许褚下令道:“传令下去,立刻退入城中!”许褚不甘心地叹了口气,打马下去传令去了。
七万曹军没敢接战,仓皇退入了城中。
贾诩也不乘机攻城,下令大军退入营垒。贾诩一点都不急着攻取东莱郡。
大帐中,贾诩对手下众位将官布置任务,只是要他们严防死守,却不要他们出战。就在这时,一名巡哨的军官兴冲冲地奔进了大帐,跪禀道:“军师,我们在西侧树林中的小路埋伏,抓获了一个曹军的奸细!”
贾诩稍作思忖,对军官道:“干得很好!把人带上来!”
军官当即站起来,朝外面喝道:“带上来!”
立刻有两名军师绑着一个身着文士长袍有些狼狈的男子进来了,那男子气愤不已的叫道:“我是孔孟弟子,你们不能如此对我!”
贾诩打量了他一眼,流露出意外之色,叫道:“荀攸?”
荀攸抬起头来,看见一个身着文士长袍、下颌留着山羊须、体格修长干瘦的男子坐在大帐上首,认得是贾诩,哼了一声,把头偏到一边。
身后的两个士兵一起用力,他一个文人如何受得了,立刻就跪到了地上,想要挣扎起来,却如何做得到?索性抬起头来,瞪着贾诩喝道:“贾诩,你这个毒夫,杀了我吧!”
贾诩冷笑道:“想要以死全义吗?可是一个不讲道义的人,有什么资格以死全义?”
荀攸喝道:“要杀便杀,莫要往我身上泼污水!”
贾诩呵呵一笑,“还需要我往你身上泼污水吗?你自己已经把自己变成了最丑陋的小丑了!”随即突然大喝道:“荀攸,你不要告诉我,你对曹操的死亡原因真的一点都不知情!”荀攸打了一个机灵,眼神中竟然流露出慌乱之色。站在一侧早就按捺不住的曹植上前一把拽住荀攸的衣襟把他提了起来,喝骂道:“我父亲带你等如知己如手足,你等为何却对他的死漠不关心?!真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辈!”荀攸不敢看曹植。
贾诩站起来,走到荀攸面前,曹植一把推开了荀攸,荀攸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贾诩道:“荀攸先生并非庸碌之辈,也经常到我家主公的控制区域来,想必也看见了我们的百姓是如何安居乐业的,只有我家主公能够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安乐的日子,因此为了天下苍生计,先生应当摒弃偏见,弃暗投明;曹孟德丞相对先生有知遇大恩,又对先生礼遇有加,待为知己,为此,先生难道不应该报答吗;于私,如今天下大势已定,我家主公迟早是要君临天下的,先生若不早早投靠我主,将来将何去何种?在下一番肺腑之言,还请先生仔细考虑,莫要自误了!”
荀攸低着头皱眉沉默了片刻,颓丧地叹了口气,“你说得对。”
贾诩微微一笑,当即命人为荀攸解开绳索。荀攸朝贾诩抱拳道:“既然投靠大将军,理应献上礼物。你们或许还不知道,司马懿和主,嗯,曹丕战前制定了一个北守南攻的计划……”贾诩闻言,不禁皱起眉头,急忙问道:“何为北守南攻?”
荀攸道:“你们一定不知道,如今授予徐州的大军其实只有叔父率领的十万精锐而已……”
贾诩是什么人,一听到荀攸这话,立刻面色一变,惊声道:“好计策!想必曹军的水师和那二十余万陆军全都沿着海岸往江南进军了!”
荀攸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曹仁为大都督,张颌为副都督,李典、刘备、关羽、张飞为大将,大军从海上直插江南,避实击虚,如果你们不赶紧回援的话,江南大地只怕!……”
贾诩眉头一皱,狠声道:“如此的话,只能尽快攻取东莱擒拿曹丕了!”随即回到书案后面飞快地写了一封书信,封装好,叫来传令官,令其立刻把书函兼程送到主公手中,传令官领命而去。贾诩随即传令立刻将散到各地接收郡县的兵马全部调过来,准备强攻东莱!”
而差不多就在此同时,曹仁张颌率领的南进大军突然出现在长江入海口的江面之上。随即大军登岸,猛攻吴郡,只有几千兵马的吴郡根本就抵挡不住,顷刻间便陷落了!告急快马飞驰而入建业。
此时,诸葛若雪正在建业城中,因为建业临近淮水入江口,因此诸葛若雪在这里督促官吏往淮水转运物资支援北方做战,建业城中的守军有两万人。
诸葛若雪在建邺城中接到了吴郡失守的报告,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