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官急匆匆地奔了进来,跪禀道:“启禀大将军,蛮族联军正在猛攻泸津关。”
张浪冷冷一笑,“好啊!猴子老鼠都一起跳起来了!”看了传令官一眼,“目前战况如何?”传令官道:“战事胶着!徐晃将军说,如果蛮军仅仅只是攻击泸津关,绝对能够守住!可若是蛮军分兵渡河,战局就将急转直下。”
张浪思忖道:“分兵渡河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对身旁一名亲兵道:“立刻张辽将军召来。”亲兵应诺一声,奔了下去。
……
数刻钟后,上庸城治所大堂。张浪站在上首,马超、张辽分别站在左右下首。张浪道:“蛮族的问题必须尽快解决!”停下脚步,看了两将一眼,“我打算即刻帅苍狼军赶往泸津关。这里的事情,文远,由你全权负责,你可临机决断。记住一点,不要主动出击,即便看到机会,也不可妄动!周瑜这个人比鬼还奸诈,必须小心再三!”张辽皱眉问道:“那西域的事情怎么办?”张浪思忖片刻,“我打算派孔明前往主持,以西域军团和诸国联军的力量应该愣阻挡大月氏的进攻!”
安排好了汉中的事情,张浪领着马超及苍狼军连夜离开了上庸。
泸津关。
蛮军连续数日猛攻之后,停止了进攻,他们已经认识到,凭借他们的能力想要强行攻下泸津关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而且即便攻下了泸津关也将付出难以承受的可怕代价。
蛮军在城外与吕布军对峙着,不时有人出来骂阵,把吕布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高了,别看这些南方蛮夷,居然骂人的本事丝毫不逊色于汉人。
不过蛮军的骂城却并没有起到想要的作用,吕布军紧守着城池根本就没有出战的意思。蛮军仿佛无计可施,只是每天重复着无用的骂城而已。
数日之后,徐晃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蛮军居然完全没有要强攻的意思,实在有些蹊跷。疾步走到地图前,看着泸津关极其周边的地形图,眉头紧皱着。目光在泸津关两侧的河道上游弋着。叫来一名亲兵,令他把当地的长者叫来。亲兵领命,疾奔了下去。当地的长者,就是当地活了一辈子的老人,是徐晃派人特地从附近找来的几个汉人。此地是蛮汉杂居的地方,因此也有不少汉人居住。
片刻之后,两个包着头巾胡须全白驼背的老者跟随着亲兵来到堂上,见到徐晃,赶紧行礼。
徐晃扶起了他们,将他们引领到地图前,指着地图问道:“两位长者,你们可知,这条河除了这泸津关之外,可还有能够渡河的所在?”
两老者互望了一眼,一个老者有些不确定地道:“我记得关右六十余里有一个地方叫黄羊涧,那个地方虽然两侧山势险峻,然而水却不深,可以泅渡。”另一个老者连忙点头:“不错不错!是有这么个地方。那个地方全在荆棘丛中,就是本地人知道的也很少!”
徐晃流露出思忖之色,“蛮夷知道吗?”
两老者互望了一眼,左边的老者道:“这个小民就不敢说了。”
徐晃思忖片刻,朝两老者抱拳道:“多谢告知。”两老者受宠若惊,赶紧回礼,一起道:“能帮助将军乃是小民的福气,如何敢当将军这个谢字?”
徐晃让亲兵把两老者领了下去。随即叫来斥候官,令其立刻将斥候覆盖六十里外的黄羊涧。斥候官吃了一惊,道:“此地距离泸津关六十里,有必要吗?”
徐晃道:“越是觉得不可能的就越可能出现危险!立刻洒出斥候,有情况立刻回报!”斥候官抱拳应诺,离开了大厅。
然而片刻之后那传令官便有奔了回来,急匆匆地禀报道:“将军,刚刚有斥候来报,东北方向出现了大队蛮军!”
徐晃大惊,“有多少人?”
“据斥候报告有两三万之众。”
徐晃紧皱起眉头:“终究还是晚了!”旁边的副将急声道:“蛮军抄到了我军身后,必须赶紧撤退啊!否则我军将全军覆没!”另一名副将道:“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如今从泸津关往成都一线,几乎无一兵一卒!这两三万蛮军若不攻打我们,径自去打成都!后果将更加严重!”
徐晃却有些犹豫,他感觉若是放弃泸津关,大将军之前的努力可以说全都付诸东流了!
一名军官急奔进来禀报道:“启禀将军,蛮军开始攻城了!”仿佛为了应和军官的话似的,他的话刚落,外面便床来巨大的攻杀声!听那动静,蛮军似乎使出了全力!徐晃冷声道:“以为时机到了吗?哼!”
“将军,须早下决心才行啊!”一名副将急声抱拳道。
徐晃决然道:“据守!”
众将一愣,一名副将急声道:“将军,若蛮军深入攻击该如何是好?”
徐晃信心满满地道:“不用担心!我料定,敌军必然不会深入进攻,而是会与蛮军主力一道,夹攻这泸津关!”扭头对一名副将下令:“你立刻去北面城墙严防死守!”那副将应诺一声,奔了下去。
另一名副将忧心忡忡地道:“若是蛮军没有如将军所料那般来夹攻泸津关,该当如何?何况就算如将军所料,我军处于两厢夹击之下,只怕坚持不了多久啊!”
徐晃没好气地道:“此事有我劳心!你等只须执行命令,何须想那么多?”副将没有说话了。
不久之后,那支渡河的蛮军果然如徐晃预料那样来攻城了。蛮军两面夹击,泸津关就如同被煎饼夹在中间的肉块似的,两面煎熬,战况尤其惨烈,蛮军一反之前攻击漫不经心的姿态,全力攻城,气势如虹,呐喊声震得河里的鱼都跳了出来,惊得附近的山岭鸟群乱飞。仅仅只有几万守军,拼死抵挡,硬是将蛮军一波接着一波的强猛攻势给压了下去!然而随着守军伤亡越来越重,形势越来越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