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老者流露出惊喜的神情,“哦?对方是谁?”朝外面看了一眼,“人呢?”
老仆人道:“是一个英武不凡的公子,随身带着佩剑强弓,老奴请他过府,可是他不肯。”
白衣老者感到有些意外,“英武不凡的公子,居然不是读书人?”老仆人道:“看他的样子不像读书人!对了,他随行的二十几个随从,个个带着兵刃,都很彪悍的模样,即便刘表大人身边的亲军卫队都无法与他们相比!”
白老者大感讶异,“你过去见过他吗?”
老仆人摇了摇头,“从未见过!如此不凡的人物若是见过一定忘不了的!看他们的模样,像是刚刚从南边进城的,应该不是本地人!”
白衣老者很是好奇,急忙问道:“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老仆人回禀道:“老奴派了一个小厮跟了下去,若是在城里落脚,很快就会有回报。”
白衣老者点了点头。
视线转到城内最大的客栈,悦来客栈。张浪一行人在客栈里安顿了下来。
杨昆推门进来,疾步来到张浪面前,抱拳道:“公子,有一个小子从牌楼那里一直跟踪我们到了这里,要不要干掉他?”
张浪摇了摇头,“不必!不会是什么坏事!”“诺!”杨昆退了下去。
张浪思忖着明日的卧龙岗之行,有些紧张,担心卧龙岗上并没有诸葛亮这个人,也担心诸葛亮万一不肯辅佐他该怎么办。
当天晚些时候,几个派出去的卫士回来了,将刚刚从大街上采买来的锦缎、玉器等一堆珍贵物品放到了方桌上,其中一人抱拳道:“公子,您要的东西都买来了!”
张浪看着眼前这些价值不菲的物品,却突然皱起了眉头,嘀咕道:“诸葛亮那样的人物只怕看不上这些东西啊!”想了想,在桌子前坐了下来,命人把桌子上的东西拿开,并且准备笔墨纸砚。众卫士立刻动手,移开了物品,拿来了笔墨纸砚。
张浪摊开一张宣纸,画了起来,画的是他麾下军队目前正在使用的几种战阵,其中之一便是撒星阵,这种战阵并不属于这个时代,而是南宋抗金名将岳飞创造的一种步兵对抗骑兵的战阵!
杨昆进来禀报道:“公子,有人求见。”
张浪没有抬起头来,随口问道:“谁?”
“来者自称黄承彦。”
张浪一愣,“黄承彦?诸葛亮的岳父?快请!等等,我亲自去。”随即扔下毛笔,起身离开了房间。
来到门口,只见一个老者在一名老仆的陪同下站在门口。那老人一身白袍,须发雪白,手拄黎杖,仙风道骨,仿若神仙中人。
张浪暗赞了一声,抱拳道:“不知老先生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黄承彦拂着胡须呵呵一笑,眼睛打量着张浪,暗自赞叹,笑道:“公子莫怪老朽冒昧到访才好啊!”
张浪笑道:“哪里哪里,老先生里面请。”
黄承彦带着老仆人走进了房间,张浪请他坐下,自己则在黄承彦对面坐下。一名卫士送上来茶水。
黄承彦打量了张浪一眼,“看公子的模样,不像是读书人,却像是领军的将军!”张浪笑道:“老先生谬赞了,我只是一个生意人,不过喜欢舞刀弄枪罢了。”
黄承彦不经意间看见张浪面前的那副阵法图,流露出好奇之色,问道:“那是公子的杰作?”
张浪笑道:“我闲来无事随便图画的。”
“不知可否给老朽看看?”
张浪很大方地将那副画递给了黄承彦,他也想看看诸葛亮的这位岳父看过之后有何评价。
黄承彦仔细看了看,先是皱了皱眉,随即又流露出惊叹之色,赞叹道:“好!妙!此几种阵法老朽闻所未闻,却显然都威力不凡啊!”忙抬头看向张浪,“敢问公子,这些真的都是公子的杰作?”
张浪微笑着点了点头。
黄承彦感慨道:“公子大才,真是让老朽大开眼界啊!”随即问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张浪笑了笑,“我不愿意欺骗老先生,而我的真姓真名确实不便说!”
黄承彦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种似乎看出了什么的神情。
张浪问道:“老先生,我此次前来南阳,就是要拜访贤婿,不知老先生可愿意为我引见一番吗?”
黄承彦一愣,“公子这话从何说起?老朽哪来的女婿啊?小女还待字闺中呢!”
张浪一呃,暗道:怎么这个时候诸葛亮还没有娶黄月英吗?连忙问道:“老先生可认识诸葛亮?”
黄承彦点了点头,“自然认识。这个诸葛亮是我见过的所有人年轻人中最具智谋的一位,如今在卧龙岗上读书!”随即一笑,“当然,公子之才我看也不下于诸葛亮!”打量张浪一眼,“而且似乎更加优秀!”
张浪哈哈大笑,“老先生谬赞了。老先生,可否为我引见这位诸葛亮。”
黄承彦笑道:“这是小事。只是诸葛亮已经外出云游去了,现在并不在家中!”
张浪流露出失望之色,“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哎呀,这就难说了,或三五日,或十天半月。”
张浪觉得应该留下来等几天。
“公子,老朽有一些问题,不知可否请教?”
张浪笑了笑,“老先生尽管直说。”
随即黄承彦询问了几个看似很一般却暗藏玄机的问题,张浪一一做了回答,也看不出黄承彦对于张浪的回答是否满意。接着,黄承彦同张浪聊起了当今天下的局势以及他自己的一些看法,自始至终都在勾引张浪的观点。
不知不觉天色晚了,黄承彦站了起来,微笑道:“叨扰了这许久,还请公子恕罪,老朽告辞了。”张浪亲自将黄承彦送出了客栈,黄承彦抱拳道:“公子留步。”转身,带着老仆人离开了。
张浪回到房间,想了想,决定先去卧龙岗转一转再说。
黄承彦回到家中,一个美艳的中年妇人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正在等他回来吃饭。那女子穿着一身紫色的窄腰长袍,蜂腰削肩,长发披肩,一支玉簪横插在发髻之上;面容非常美丽,气质恬静,双眸中流露出智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