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国的次贷危机在几年前又一次爆发了,这是近三十年里的第二次爆发了,作为一个欠下世界其他国家巨额的债务,从技术层面上早该破产的大国,还没破产的原因是其他国家不愿看到阿丑国就此破产,导致债务打水漂,不得不继续认购阿丑国发行的国债,填这口大坑。
东荡国作为阿丑国的小弟而言,那就是个极品专用顶锅侠,那一口口的大黑锅(债务)压过来,瞬间一堆企业破产,保护,倒闭。
于是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东荡国开始了持续的动荡,失业人群居高不下。大批的国民不愿意再继续当阿丑国的小弟,更愿意谋求申请加入红谐联盟圈,并为此事连续两年举行了全民投票,可是都没有超过宪法规定的百分之六十的标准线。
幻想历2007年7月28日,农历六月十五,是第三次全民公投开始宣传的时间。
10月1日,是正式全民公投开始的时间。
当然申请了能不能加入这又是另一回事了。红谐国作为红谐联盟圈的发起倡议国以及联盟盟主,有一票否决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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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K湾某医院内,病房门被轻轻的打开,有人在门外悄悄地探身进来看了一眼,然后又关了起来。
开关门的声音不大,但林平还是被惊醒了,还没睁开眼睛,鼻中已经闻到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还有一些已经消了很多的,沾染在皮肤上的,下水道的腐臭味,仔细闻还是能隐隐感觉得到。
还不错,林平自我安慰着,这状态至少还活着,动动身体的各个部位,也没有缺少什么零件(东荡国这边莫名失踪的人口还是很多,林平怕遇到盗取器官的贩卖集团)。耳边听到(负离子空气净化器发出的)“嗡嗡”轻微的声响,却并没有风吹出来,温度倒是一直保持在24度,皮肤感觉干燥而且凉爽,病房外不知何处传来一个小女孩歇斯底里的哭喊声,特别明显的夹杂着一些车轮滚动声,匆匆的脚步声,痛苦发出的喊叫声,不时还有呼叫护士的铃声以及其他的奇怪的糟杂声。
微微的睁开眼,顶上的日光灯太刺眼了,头和耳朵开始疼了,接踵而来的是全身上下的痛不欲生,这酸爽,是恶魔地狱降临了吗?(专业术语解释:这是超大运动量产生的大量乳酸不能及时分解搬运导致在肌肉内的堆叠以及肌肉运动时的大量形变导致肌肉撕裂拉伤共同造成的酸痛。简单来说就是平时不运动,一次动太多)
边上趴着的小猫“摆摆”弱弱的叫唤了一声,显示了一下它的存在感。
林平忍不住咬住牙,吸了口凉气,闭上眼,默默念道:痛苦都是暂时的,当你熬过了,就会发现世界云淡风轻.....重复重复,熬过了十几秒再睁开,果然现代催眠术还是有点效果的,感觉好受多了。(修真的入定调息也有同样的作用,而且更好用,可是自己现在这个身体没有修炼过,哪里来的内息灵力)
林平努力的回想所之前发生的一切,昏迷前最后记得的画面是一把迎面飞来的棍子带着被击成碎片的月光,以及空气中仿佛传来芝士酸奶蛋糕的味道。
这一想到吃的,林平就感觉肚子里好像有团火焰燃烧了,想吃东西,还要喝水。
身体上的强烈酸痛让他瘫软,抬起手都困难重重,但还是应该找些吃的填饱肚子,一寸一寸的慢慢移动着手指,终于艰难地摁到了呼叫铃(撒花庆祝),听着“恭喜恭喜恭喜你,恭喜你呀摁到铃”的铃声响起。
左手背上贴着块止血胶布(还有一个明显的脚印淤血痕迹),估计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已经进行了输液。右手腕上套着的是监听心跳的装置,连到了一旁的显示仪器上,光标正平稳的上下跳动。
这是一个两人病房,从墙面,病床等上面的陈旧痕迹就可以知道这是老医院了,但估计经过了改造,也有不少看上去很新的设备。
很明显这是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面对门的那面墙上贴着超级假的假窗户印刷画,靠近假窗户的那个病床上还有个病人半躺着,貌似正友好的向林平笑着,至少林平是这么觉得他应该是在友好和礼貌的笑。
他大概十七八岁,肤色有些黑,个子挺高,估计有一米八以上了,如果不去计较他嘴唇下面没有下巴,露出整片血肉的话应该是个阳光帅气的少年。
林平朝无下巴少年翘起放在床沿边上的食指轻轻挥了几下,算是打了个招呼。外猫内魔的摆摆,转头用好奇的眼神看了下那个少年。
门开了一下,有个护士冒了下头:“我去叫医生。”林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护士就不见了。
无下巴少年看见林平招呼了自己,神色显得更热切了,拿起枕头边的手写板,开始写,不一会举起牌子:Hi~ o(* ̄▽ ̄*)ブ,哥们,啥事到医院来的?
林平想了想,这个原因貌似太长太复杂,也不好透露(泄露了会被“刀老二“),要不简单点:“溺水。”
“溺水还挺痛苦的。”无下巴少年接着写。
“嗯,还行。”溺水的痛苦吗?好像没感受到,就有个大棍子砸头上挺疼。“你来医院什么原因?”
“被人砍了,看就这。”无下巴少年一手举起牌子,一手指着完全不存在的自己的下巴部位。
“有多久了?”林平随口问到。
“三个多月了,羡慕你啊,还能说话到处跑。”无下巴少年继续在手写板上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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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开了,进来三位穿着医护装的,一位中年胖头油腻男医生,一位年轻的护士小姐姐,另一位也是年轻的护士小姐姐。
其中一位护士小姐姐放了几包小饼干到柜子上,又拿一次性塑料杯给倒了杯水,拆了手腕上监听心跳的装置,测试了血糖,嘱咐道:“血糖有点低,等会吃一点。”
是啊,都要饿死了。林平心里嘀咕着。问道:“现在几点了?”
另一位护士小姐姐则捧着本记录本写着记录。回答道:“下午三点。”
中年胖头油腻男医生拿着小手电给林平检查瞳孔,“反应正常。”
“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嗨,我叫林平之。”林平知道自己顶替了那个肉身,所以也很有觉悟的回答。
“这是几?”胖头男医生伸出了胖乎乎的三根手指。
“三。”
“有没有恶心,疼痛,或其他的不适。。。”
“头疼的厉害,还浑身酸疼。”林平指着耳朵边上那个明显的棍印,“就这特别疼。”
“那些不算。还有其他地方吗?”
“那倒没什么了。”林平感受了一下,确实没事了。
“没有伤及大脑。出院可以是可以了,建议最好留在医院观察几天。”
“马上办理出院吧。”林平之这个号太穷了,医院的账单付不起。
“记录按正常流程写。”胖头男医生吩咐跟在旁边的一位护士姐姐,又对着林平说“等会有警方过来询问一下情况,然后把费用结一下,有护士送账单过来。结清费用,就可以出院了。”
“对不起,这里,赊账......这里能赊账吗?”想想就知道这不是小数目,医院诶,救护车的费用,抢救的费用......
“不能,要联系人过来的话,可以到护士台打电话。”胖头男医生面无表情的回答。
“分期,分期付款也可以......”林平又一次弱弱的说。
“不能。”胖头男医生再次残忍拒绝,对护士小姐姐点头示意,“打个电话给警察,接下来是他们的事了。”
医护人员都出去了。
病房内又安静了下来。
怎么办?银行卡都刷爆了......
忧虑了几分钟,没想出办法来。
联系人过来帮助,实在是抹不开面。宫本显人是原来这身体的唯一好友,但也是拮据的很,不能随意给人添麻烦。
林平决定放弃考虑医疗费这件事情了(随便吧,难道还会把自己再丢回海里。要不再办张信用卡欠着?)。
一定是肚子太饿,饿得血液供应不上大脑,大脑都没法思考了。
吃点东西再想办法吧。
林平饥渴的目光落在那几包小饼干上,奋起千钧之力抬起手,哆哆嗦嗦的抓住了一包,又颤抖着用力撕,但酸软的胳膊制止了这种行为,什么破包装这么坚固!再看生产地,红谐国。
刚才应该让护士小姐姐帮忙撕开的o(╥﹏╥)o)。
无下巴少年一手举起牌子,一手敲了敲床边的栏杆,发出声音让林平看他手写的提议“用牙咬开!”。
听从了无下巴少年建议的林平顺利的咬开了一个小口子,但再想扩大一点点却无能为力,又怕用力过猛全都撒了,幸好饼干是可以咬碎的,于是林平一点点的艰难的啃吃着饼干渣,吃完一包,又艰难的拿起水杯喝了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