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江淮洗浴,我赶紧赶回时珍医馆,一进门就看到两人和一大群乡民大剌剌地在医馆内来回游荡。
这里离刘家英的江淮洗浴中心还不足300米,他们这样毫无顾忌就好像是在打我的脸。
我让赵安先安排乡民们吃饭,吃完饭赶紧安排他们离开。
人多眼杂,等我有时间了再回乡里去拜会大家。
乡民们大部分都走了,只剩下张老汉和二狗,我把二人叫到办公室,问他们来找我干什么?
张老汉傻笑着说:“俺就是想你了,出来看看你!”
我顿时觉得有些心塞,本想发脾气说说两人,听到张老汉的话,看到张老汉的脸,一肚子的气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你想我可以给我打电话嘛!”
“俺知道你忙,是大院长!俺就想看看你,看你一眼俺就走!”
张老汉的话让我瞬间融化,他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见我不说话他们以为我还在生气,张老汉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二狗见状说道:“这事儿不怪张叔,他听说我要来城里找你,才跟着一起来的!张叔是真想你,自从你走后他就成天念叨着你,我这才跟他一起来!应该走的应该是我!就让张叔陪陪你吧!”
“行了!”我起身按住张老汉的行囊,“我不怪你们,我应该感谢你们才对,你们就是我的亲人,想在我这住多久,就住多久!想怎么看我,就怎么看!”
听到我这样说,张老汉又傻笑起来,两只大手在我和二狗背后猛拍。
“我就说小海不是那么绝情的人!”
“行了,你们都坐下吧!等会我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你们先告诉我怎么突然跑去洗澡了?”
接着,张老汉说出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两人约好一起来城里看我,二狗是为了当初的承诺。
他已经在赵大刚的小诊所里学会了基础知识,打算来城里跟着我学习中医。
张老汉想念我,两人便结伴而行。
两乡的乡民听说他们要来城里看我,都吵着要来,张老汉意识到这样不太好,好说歹说才劝乡亲们不要跟着。
两人本来是直奔医馆而来,结果到了医馆门口,张老汉觉得两人身上太脏,怕给我丢脸,打算找个地方换身衣服。
正好看到江淮的招牌上写着洗澡二十,便硬拉着二狗去洗澡。
二狗寻思着也不算贵,便去了。
两人洗完澡正准备离开,有服务员问他们要不要上楼休息,两人便傻乎乎地上去了。
没想到二十块洗个澡,还给他们一人安排一间房休息。
张老汉刚准备睡觉,听到有人敲门,进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张老汉瞬间就不淡定了。
这城里就是比乡里好,这服务完全不是乡里可比的。
在乡里,二十块钱也就能泡一个大澡堂子,泡完就得滚蛋。
这城里倒好,泡完了还有人给按摩,按着按着张老汉就觉得不对劲了,对方按摩的部位越来越放肆。
张老汉心想,“难道对方是欣赏我的才华?”
既然这样干脆就让她再欣赏一下自己的外在。
半个小时以后,张老汉和二狗各自从房间里出来,两人都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张叔,你刚才休息得还好吧?”
“好着呢!一进去我就睡着了,睡到现在才醒。你呢?有啥新鲜事没有?”
“没有,没有!我也是一进房就睡着了。”
两人拿着手牌一起来结账,结账的时候两人还争了起来,都要请客付账。
在现场工作人员的调解下才决定这一次由二狗付账,下次来的时候再由张老汉请客。
一问价格,两人当场傻眼了,就特么洗了个澡竟然要4000块。
张老汉当时就不依了,工作人员一顿解释,洗澡确实是20元,但上楼之后的服务就不是了。
两人都体验过服务,每个房间里都有价目表的,并没有乱收费。
结果两人就被扣下了,张老汉这暴脾气哪里肯依,吵着就要砸人家店,二狗只能帮忙。
被安保按住之后,张老汉一个电话打回乡里,乡里的乡亲听说张老汉和二狗在城里被人欺负了,那还得了?
乌泱泱一大群人骑着驴、赶着马,坐着拖拉机就上城里去了。
一群人就围在刘家英的店门口不让人开门做生意,工作人员只好打电话给刘家英。
刘家英看着这些人直摇头,打算自认倒霉,自己吞下苦果,钱他也不打算要了,能把这些人打发走就行了。
可张老汉还是不依不饶说他们是黑店,让刘家英必须给他一个合理的说法。
刘家英亲自跟他苦口婆心地解释,可张老汉就是认为刘家英的说法不够合理。
这一下把刘家英激怒了,后面的事,我就都知道了!
……
我一阵狂汗,也不知道如何跟他们解释,旁敲侧击地说了半天,两人仍是一脸懵逼。
赵安听到我跟他们解释不通,要帮我向他们解释。
我这智商都解释不通,他赵安何德何能,奈何我口干舌燥实在不想再说下去,就让赵安去跟他们沟通。
结果,赵安跟两人说了五分钟不到,两人就明白了。
我又是一阵巨汗。
赵安离开后,张老汉和二狗非常愧疚地来到我面前。
“小海,对不起!让你破费了!”
“海哥,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想着占便宜也不会害你白花4000块钱。”
看到他们这样,我的心里更愧疚,我拉起他们两人,
“走,跟我去一趟江淮洗浴!”
“对,对!应该去!我们自己闯下的祸本就应该由我们自己来承担!”
“什么呀?你们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会让你们来承担?我的意思是去跟刘家英说清楚,我不能让你们受委屈,也不应该骗他,你们是我的家人,他是我的朋友!”
二狗和张老汉互视一眼,两人都傻了,张老汉突然哇哇哭起来了!
外面有一个老人正准备扎针灸,听到房里传来的哭声,非常麻溜的动作从床上爬起来准备逃走。
医生问:“阿姨,您这是要去哪里呀?马上要替你针灸了!”
“不针灸了!你听房里的哭声,那得有多疼才能哭成这样!我不扎了,我的腿虽然有点疼,但还是可以忍耐的。”
医生狂汗,虽然不知道我办公室里为什么会传来如此凄惨的哭喊声,但他可以肯定这绝不是针灸造成的,对于我这个院长的手法,大家还是相当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