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抱进洞房中的新婚娇妻于不顾。
好像他把她抱进洞房了,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都深更半夜,她的夫君还在干啥?居然丢下她这新婚蜜月正在洞房花烛夜的妻子于不顾。
特別按照习俗:新婚的丈夫并没给她揭去头巾的情况下,她自己不能私下揭去,不然会不吉利的。
一更过去了,二更过去了,三更过去了……她从满怀希望到只抱着希望到灰心到丧气……
到两眼滴着两颗热泪,困的不能再困了,和衣而卧……
当她再度醒了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头上披着的头巾偏歪了,不得不马上正了正。
最好别让裔耳奇见到,不然,他作何感想哇?
她现在嫁给他,连所有的礼都行,他就是她的夫君了,也是她的天。
她这辈子将围绕着她的天团团转,她终于真正嫁人了。
一辈子就这么过。
值了。
但等人的日子是煎熬的,特别头上还披着头巾祈祷夫君给揭开的情况下,却任等也等不到夫君将她头上披着的头巾揭去。
天将蒙蒙亮了,她的夫君究竟还是舍弃她而独自寻欢作乐而去了——
这一刻连她自己也怀疑了:究竟她做出这么个决定是不是错了?
是不是从一个樊笼飞进另一个樊笼……她此生就在樊笼中度过?
那天那个她端着茶走进他的他,他对她情意绵绵还不惜和贤德皇帝掰手腕的他是不是假的?
是不是都头到尾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在心里对自己道:奚秀丽你这是何苦呢?
从一个樊笼走入另一个樊笼……等待她的又是樊笼?
或者自始至终都是她一厢情愿的。
那个把她抱出辇……再上马背……再揽着她在马背上奔驰……让她感受到大地上的广阔无垠,他胸肌在跳动,他的胸膛好暖好扎实……还有抱着她进入另一大殿……在殿前拜堂成亲……走进洞房花烛……
所有这些她都离不开他,更离不开他的怀抱中。
那温暖的怀抱让她回味无穷,曾几何时:她觉得自己得到了全世界,且还得到全世界的祝贺。
她太幸福了,她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但是,没想到一转眼间就变味了,他对她不理不睬,她知道一个无助的人等他的心有多么焦急的吗?
她焦灼死了。
她的心掰成若干个碎片……
算啦!
算她许诺错了。
她又遇到一个把她不当回事的人了。
您摸着床边上的一把剪刀对着自己的胸口就要剌去:爹娘,不孝女一步踏错步步是错,请爹娘原谅,孩儿先走一步了。
只是,没能服侍于爹娘的膝下而愧疚,若有来生的话:女儿一定好好服侍您们……
“老婆,住手!”一个声音把她喝住,那把够及她胸口的剪刀的手由于吆喝之声的魔力而颤动了,随着,剪刀掉到地上。
“不能这么做,”那吆喝声有点熟,她终于听出是谁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她主动请缨嫁给他的人:裔皇帝。
这不?白来的鸡蛋才让他不珍惜呗?
她现在后悔了。
还想自尽?门儿都没有。“老婆,你这是招朕惹来全地球人的骂名,知道吗?”
若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自刺身亡了,那么,首先一个他对不住的是贤德皇帝了。
因他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他俩并不是父女关系那么简单的。
至于为什么没那么简单他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若你恨朕不爱朕就可以这么做。”他破罐子破摔道。
曾几何时,贤德皇帝千般万般阻挡他和她修成正果,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她给他投以鼓励的眼光。
他在她的鼓励下才冲出突围。
不然,若没她的支持,而让他对词,还不等于收他命。
“您越想越生气了:该死的裔耳奇,別以为您是皇帝就可以任所作为,吾给您说是您欺负吾在先招惹吾的,却把吾丢在天高皇帝远的这儿都一天了,”
“而不管不顾吾,吾刚到这儿还人面生疏您就这么狠心,以后还不更有您狠心的?吾恨您!”
“吾不要您管!”
既是他丢下她不管不顾了,和之前她进入冷宫又有什么区別呢?“让吾干脆‘走’了呗!”
一了百了。
她从一个樊笼走进另一个樊笼,伤心欲绝——
她说着又重新捡起地上的剪刀,就往自己的心口上刺去。
人生太苦了。
别看她每天都笑着面对,可没盼头的婚姻她现在彻底死心了。
“老婆,”裔耳奇也跪下了:“若你想‘走’干脆先把朕先刺杀吧!让朕在阴间陪你。”他说着就夺过她手里的剪刀要往自己的胸部刺去。
“不好,”她喝住了他还喝的声嘶力竭的:“您是一国皇帝,您若‘走’了,国家怎么办?臣民怎么办?老百姓怎么办?您苦口婆心说。”
不比她,“走”了就像丢掉无相间的东西默默无闻的。
“不管了,”裔耳奇悲心欲绝说:“我若走了,就会有新的下一代皇帝诞生的,这个倒不用你忋人忧天了。”
“不,”她也认真了起来,“虽说会有新的皇帝诞生,但又会起暴动了,战火蔓延,最终遭殃,殃及池鱼的是普通的贫民百姓了。您解释说。”
她趁他不备把剪刀从他手里夺了过来,“你想:咱们结婚那阵子,贫民百姓自愿组成一支队伍来给咱们祝贺是何原因?”
还有何原因?
“不知道,”他故意说:“可能您爹娘想要助威助阵讲究排场呗?或者怕朕娶不到你要发起暴动呗!就隐藏着一支兵准备在宫里廷外里应外合?”
他还清楚地记得:他们在皇宫正厅上的那场对白,可能才是最真实的一面哩!
当时的贤德皇帝说:若他不想嫁女呢?
他则还他一句:若娶不到奚公主,他就要发起暴动的话的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狠心话。
“不是,统统都不是,您肯定地说:那是民间自愿组织的一支队伍来给咱们祝贺的。”
“是吗?”
怎么不是?“您再说:因贫民百姓这若干年来深受烽火连天的打仗打怕了,故而对于我们的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