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知道你还在生父皇的气,但你怎就不能设身处地为朕想想呃?”
“朕也是无辜的。”他说:“朕只想看望你关心你,看看有什么能帮到你?”
他选择尊重她,这也是他爱她的一种方式吧?
奚秀丽说:“那你能否帮吾修书一封书信寄到东莞古国,吾父皇的手里呢?”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她:自她嫁到沃巴族人这个小国以来,两国关系是和谐了。
如:沃巴族人每年都选择盛产葡萄柚……等水果熟了的旺季,把新鲜的水果送到东莞古国大国的皇宫去。
而东莞古国大国则把盛产的丝绸龙缎,蚕丝……等值钱的布料运送到沃巴族人小国中来。
自两国和亲,她远嫁到边远的沃巴族人这边以来,两国之间倒是相安没事。
国与国之间彼此增进了情谊。
但是:两国在婚事上简直存着天壤之别。
以前在东莞古国婚事上吃得苦头才进宫就被打入冷宫五年的她,这次居然有点想念那大国的风俗了。
尽管那五年就像囚在鸟巢里与世隔绝,但毕竟不用嫁来嫁去。
她也无助和无奈过。
尽管她曾是那个大国婚姻女子的牺牲品,还为此而抗争过、主动请缨嫁到这边远地方来和亲的。
没想到命运如此多舛,以为不怕吃苦头、自愿嫁到边远地区来……已嫁对人了的她,还一度沾沾自喜的。
却在夫君“走”后,被分配嫁给儿子,尽管儿子是裔耳奇皇帝的养子。
也是他们的养子。
但这么一来却有种**感觉——
尽管那是没血缘关系的。
但是,他们母子关系的名份毕竟都成立了。
为什么在裔耳奇皇帝死后就应把之前的一切都推翻了,而让她嫁给儿子与他成为夫妻呢?
这事搁谁身上都不舒坦吧?
总之,她一个小女人,居然成了两国婚姻的牺牲品,骤觉心酸泪奔的同时,很想求助了东莞古国大国的皇帝。
毕竟她顶着那个大国的公主而出嫁的。
但比这个小国嫁来嫁去的强。
尽管她也曾受到贻害。
“好!”裔广德皇帝一口答应。“朕命个人来帮你?”
她想干嘛他就帮她干嘛?他对她采取顺从的态度。
这也是他高明之处。
毕竟他俩曾是母子的关系,她还曾是他最最尊重的母后呢!
“不用麻烦,明天就让个人来取吾的书信,”她特别强调:“特别要把吾的书信带到父皇的手里。”
“切记切记!要责任心特别强的,保证能把吾的书信送到父皇的手里。”她后面又特别强调道。
“好!”
他又“嘣”出这个字来。
尽管他心里疑惑太多,总之一个:他选择尊重她。
他不想逼她。
尽管他对她的爱并不是男女关系的那么简单的,其中还有尊重尊敬她爱她集于一身——
“但你要答应朕一件事:”在他要离开之前他又“嘣”出这句话来。
“什么事?”她心又揪了起来:不会要她答应夫妻间的事吧?
若是如此,那她不用死在贞操上就死在烈女上——
“那你可要答应朕不能再绝食,不然饿坏了,你的父皇要找朕算帐,朕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严重者还会引起两国的纷乱呢?你说是不是?”
他心痛道。
裔广德皇帝也不赖——
觉得这是规劝她的一个好办法,反正他觉得不用急在一时,想要征服曾是母后的她需慢慢来慢慢熬。
不能一下吃成个大胖子。
奚秀丽:“……”
“好,”她要让他觉得她这是在跟他做场交易吧?总之一个:她是不会跟他结婚的,傻瓜才会跟自己的儿子结婚。
“吾修书一封给父皇,只要你帮吾完成心愿把书信寄给父皇,吾是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的,你说是不是?”
她没直接答应他反而反问他。
尽管她知道,她这个大国的公主充其量是个假公主,只不过当时贤德皇帝收为义女而嫁给小国来的。
根本没分量可言。
说的不好听点:她这是要借着大国皇帝的手制压制压小国皇帝,让裔广德不敢轻举妄动娶她为妻。
他说:他也无可奈何。
她信。
但他是一国之君还是当事人。
主动权握在他手里,他若不想娶她这太后为妻,谁还敢用刀子架到他脖子上?
“朕走了,皇后可要保重玉体哇!”他终于从她的床前站了起来。
“有谢了,”毕竟他答应她觉得自己有转机的机会:“送皇帝!”
“皇后,别送了,你只须把身体养好,就是对朕最好的答谢了。”他话中有话道。
他也有无可奈何之处。
奚秀丽:“……”
他不会是另有所指吧?
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只因这件丑事——
她现在只想借助大国皇帝的手压一压这小国皇帝,最好能回大国去、早点远离这是非之地,避一避这个风头。
“……”
“阿琼,磨墨!”皇帝一走,她就马上行动起来。
“皇后,又要干什么?”阿琼问。
“叫你磨墨你就磨墨。”等一下岂不就知道了,还问那么多废话干嘛?
“好的,奴婢这就磨墨去。”总之,皇后让她磨墨去一定有它实处。
阿琼是她自小跟随在她身边的丫头,若她还不读懂她真的世上没人能读懂她了。
或说她是懂而装不懂也得。
再说:她跟随着皇后在异国他乡上,能奋斗出一片天地,她因此沾上皇后之光而享福了……容易吗?
“皇后,燕窝汤……”王嬷嬷本想再规劝她几句吃的重要性,一看那碗刚才趟在绣床前桌子上的燕窝汤早已空空如亦。“喝了?”
她的脸上终于有了笑笑:“王嬷嬷,好喝!再来一碗燕窝汤。”
正如皇上刚才所说的:人是铁饭是纲,一顿不吃饿得慌。
也是从另一个角度上说她只不过铁还能硬过饭这个纲而跟饭食过不去,最终吃亏而被倒下的还不是她自己?
为那个目标而能实行实现,她现在是不会虐待自己哇!
“好的,皇后。”王嬷嬷巴不得皇后能说上这句话,她心里吊着的大石终于放下了。“奴马上去厨子那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