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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骸16——淡泊 A2

闻到这股臭味的人儿哀伤了好些天。漆黑的夜晚,月光被乌云遮掩,只有一部分的月光斜射出来。

市区里路灯通明,车来车往渲染了城市的繁华。在一个小区的公寓里的一套商品房里,客厅摆着像桌子一样大的液晶电视,豪华的沙发布置得很强的艺术韵味,两张沙发夹成九十度的角,中见搁置一张玻璃桌。桌子上摆着两杯香浓的热茶。

“市长,近来可好啊!最近我从家里带了点新碾的葛粉给您尝尝。”地上镶的大理石在各色的灯光下五颜六色照得他的双眼扑朔迷离,他从手中拿出一个装罐头罐子,白色的玻璃罐装着一个用黑色的塑料带装的东西,这就是他说的葛粉。

大腹翩翩的市长打开盖子,看见里面除了白色的葛粉什么都没有。局长凝视个偶然会来的客人,局长知道这个人经常叫自己帮忙通融,自己也都帮了,因为有很丰厚的酬劳。以前都是借着给土特产的名义送很多钱财,而这次竟拿值不了百元的土特产,市长感觉自己受到了他的羞辱,愤怒的看着他,拿起罐就想砸掉。他慌忙起身捧住局长的手仓促地说:“市长,要不得啊!您知道的,普通的东西我怎么敢孝敬您呢?这可是千年葛粉啊!摔掉了,就再也很难在世界寻找到了!”

“我只知道,世界上除了挽戈谁也没有千年葛粉啊!难道。。。。。。”局长仔细端视觉这个普通陈旧的罐子疑惑地说。

“对啊!局长,这就是挽弱年轻时在深山找到的千年老葛啊!据他自己说光是葛腾就有平房的柱子粗,挖出的葛根锅口那么粗,三层楼房那么长,据说谁吃了这样的葛粉就能延年益寿呢!他本想用这根葛根做牌子开家葛粉场的,只因为没有本钱而放弃了!很多有钱人听说后,前去购买,有的出到了50万他都没卖掉啊!后来挽戈把它碾了粉,据说那挽戈碾粉的时候十里之内的村子都能闻到清香,碾粉的上空聚满了彩色的蝴蝶。据说后来,葛粉被人偷了,挽戈为此痛哭了几天几夜,而这最后一罐是他葛根最中心碾的粉用来治疗他母亲冠心病复发的,是另存放在一边的,所以才幸免被盗,如今,他的女儿涉嫌持有枪支和违反婚姻法,他想请你帮忙,他可是经过痛苦的思想斗争和他妻子的苦苦哀求才拿出这件珍品的,据说,为了动用葛粉挽戈还和老婆大吵了一架,挽戈觉得不应该拿出千年葛粉,而用来延续母亲的命,女儿大不了判几年,而他老婆只想救女儿,所以就。。。。。。”他说完后目光寻视局长。

局长像在听一个完整的美丽的传奇,而这个传奇好像是在为自己服务。他紧抱着罐子,不顾它灰尘多脏,双眼凝视着这洁白的葛粉,仿佛看见阎王爷的在生死簿上为自己加上30年的寿命。他嘴喃喃地说:“宝啊!宝啊!”

“市长,市长。”他看着仿佛被妖娆的美女迷惑的市长呼唤。

“恩。。。。额,好的,那他的女儿会出来的,没有枪支事件,婚姻合法。”市长回过神来,用袖子把罐子檫得雪亮,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对他承诺说。

“不光是这样,他们是近亲结婚啊!没法得到法律的认可。”他如实说。

“哦!那。。。。。那这样,我跟婚姻登记机关打声招呼就可以了,那就不上近亲结婚了,也就合法了。”市长思考了片刻后轻易地说。

“也不是啊!”他焦急地说。

“那挽戈想怎么样?”市长疑惑的问。

“他希望女儿挽弱和穷拥都被放出来,都和枪支没关系,再就是能适当教育一下他们,让他们知道近亲不能结婚,死了这条心。”他对市长说出了托付他的人挽戈的交代。

市长点燃一只烟,轻轻地来回踱步,烟雾也跟着游离,最后停下脚步,紧绷的脸也舒张开来。

“恩,好办,好办,你回去吧,我会解决的。”市长坐在沙发上,翘起二狼腿胸有成竹地说。

“哦!哦!那就麻烦市长了。。。。。。”他说完后,弓身退走,开门,关门。

门外喜悦的脚步声,门里欢乐的狂笑声。

脚步声的尽头是挽戈的安心。。。。。。。

夜明亮,天空中的模糊的白云像一只折了翅的鸟在坚强的飞翔。

“所长,好啊!”哲别西装革履的走进派出所所长的家。

“哎!哈哈,大忙人啊!终于肯出来见小弟一面拉!”所长是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笑呵呵地对哲别说。

“不敢当,不敢当啊!所长大人。”哲别客套的说。

“那里啊!大哥当年要不是你带着我混,我那有今天的位置啊!要不是你把地头蛇砍了,我那能出头,本应该就是你当这个所长的,就是缺了文凭,大哥,这一切都是你给的啊!”所长感激地说。

“哎!别说了,别说了,我这次来有点麻烦。。。。。。。”哲别试探性的说了只言片语。

“大哥,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就算了拼了钨砂帽也会帮大哥解决的。”所长在哲别面前承诺。

“是这样的,我本不打算过来麻烦你的。。。。。。”哲别还没说完就听见所长打算他的话。

“这是什么话,大哥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不要见外,尽管说。”所长拍拍胸膛。

“是这样的,我儿子哀求我帮他救他的一个要好的兄弟,叫你照料一下,看能不能保释出来。”哲别看着对方的神态说。

“犯什么案子。”所长认真的问。

“就是我儿子的朋友穷拥。。。。。。”哲别话还没说完。

“哦!我知道,他们的犯的违法持有枪支和违反了婚姻法,这有点赤手啊!他们案件的影响太大了!”所长为难的说。

所长递给哲别一只烟,自己点燃一根,思索着什么。哲别没有点烟,一双眼睛盯着所长。

豪华的客厅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听说这案子触动了市长,两天后公审,也就是过年那天,法院连休假,都会放弃;他们的案件影响太大了,这样吧!我想我不敢能百分之百的保证他们没事情,但可以绝对保证他们在看守所不会受苦,法庭上我也会安排人尽量去减轻刑法。”所长说。

哲别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因为他了解所长,知道他做事很有原则,说到做到。

“好,就这样,谢谢了,我走了。”哲别对他辞别。

“老婆,把菜端上来。”所长对在厨房忙碌的妻子吆喝再回头对拽哲别说:“大哥难得来镇里玩,无任如何也要和小弟和上几杯啊!”

“呵呵!你是不是不醉就难受了。”着别拧不过他的热情,打趣地说。

“大哥,我在官场混了好几年,现在酒量不一定会输给你哦!来大哥,小弟我敬你一杯。”所长举起满载白色的液体的青瓷杯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怎么办?该怎么办?儿子要吃官司了。这消息是从村干部那听来的,据说市长对这桩伤风败俗的婚姻很恼火,要对他们提起公诉。穷奈在床上吐出愁烟,细细地想着。他托了村里的干部去拉关系,希望上面的人能网开一面,将他们的婚姻当做闹剧一场。村里的干部收了穷奈的重礼都照列去市里走了走,回头都摇摇头说,没办法,他们尽力量去通融也没用。而送去重力一去不复返。而实质上,那些干部只是去了市里的宾馆住了一夜,游玩了一天就回来了!因为这些精明人都知道,自己在村里是个头有脸的大人物,而在市里连个屁都不是。自己的村民来恳求自己办事,帮有帮不上,不帮又怕失去当村干部的威严,因此,他们为了挽回干部的威严就只能作作样子。

吃官司,那不是要坐牢?穷奈想到这心灵打了个颤抖。怎么样才能救儿子呢?虽然儿子犯了时代性质的错误,但也不是不能原谅。着种婚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社会存在的太多。在同一个世界中难道只允许50岁的人存在这中婚姻,而坚决不允许20岁的后生建造这样的婚姻的围城呢?按理说,如果婚姻是一座围城,那么近亲的婚姻就上最坚固最美丽的城堡。而如今,为什么城堡被摧毁得连破碎的瓦片也不容许存在?而如今为什么总是说这美丽城堡像一个外表鲜美的橘子,实质里面是腐烂的,总是散发腐臭的腥味。穷奈百思不得其解,他无法接受现在孩子IQ低能的论据,更无法接受所谓道德和风气的解释。他只是碍于怕别人嘲笑,不然早就答应了儿子的婚姻。现在可好了,儿子知道踪影,却无法相见,更没有能力解救。此刻他陡然间发觉自己太无能,空有一身力气,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只能像个娘们一样干着急。他学着电视的神态在心中默默地祈祷:

神啊!请保佑我的孩子平安回来,只要他能安全回来,我就答应他们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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