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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章 勇敢的爱

迷人夜色总是勾住富有诗意的人的脚步,让他们欣赏自己的迷人的光彩。但它的美无法勾勒哲绝的闲情别致。哲绝的地下室里铺着两张床,靠里面点的是林觅睡的,靠外面点的是哲绝睡的。

哲绝真的很想再给穷拥多点帮助,如果真的离开了自己,那自己又有多少的失落呢?他不敢想象那结果。

寂寞,今夜,围困着她,企图攻占林觅的心房。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爱的人就在眼前,却还是感觉那么遥远。她想不通,哲绝那么爱自己,却不肯接纳自己。难道是哲绝阳萎,或者是怕伤害我,还是心中堵着一道无法退却的羞涩。她开始怀疑哲绝对自己的爱。而她的父母又催她去读书。她开始怀疑,为了哲绝而弃学是否值得?林觅无法按捺自己的冲动。走到哲绝的面前。

哲绝,还是穿着衣服睡觉。他曾告诉林觅这是他的怪习惯。

“哲绝,请你告诉我,你是否真心爱过我。我的父母一度催我回去。”林觅不在婉转,而是**的坦白。

“不要,不要离开我。”哲绝从床上跃起,将林觅狠狠的抱住。

林觅拥住哲绝的头,用唇沟通彼此的心跳。

林觅的手不安分的企图剥去哲绝的衣服。但哲绝别过头,恐惧地守护着衣服。

“为什么,总是这样拒绝我,难道你根本就没爱过我。”林觅在也受不了,哲绝的阻隔。

“别!我爱你,很爱你。”哲绝陡然间变的异常脆弱,泪水就说明了这一点。

林觅呆楞在那,难道真有不可言的苦衷?难道真的阳痿?她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

哲绝坐在床边,点起一支烟,猛吸一口,吁吁吐出迷人的雾。

“我想给你看我写的一篇日记,好吗?”哲绝开起灯,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笔记本。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夜。递给林觅。

林觅疑惑地接过去,低头看了起来。

开水歹毒

当邪恶来临后,才发觉那只是恐怖的开始。殷红的日同阴霾的云见证了噩耗带来的折磨。魔鬼的命运将孱弱的灵魂撵人黑暗的悬崖角落处。这个被苍天遗漏的灵魂被称为戴银华。

赤烫的阳光不顾大地的柔弱,将大地轰烤泛滥成龟纹。而我无视酷日的吞噬,竭尽全力与隔壁家比我长一岁的女孩风琴撕打成一团。被我奶奶和她老母扯开来,战场是我家,尽管我只有六岁,尽管我累的汗流不止,但我胜利了,她脸上的血痕和盈满眼中的泪就是我胜利的果实。尽管我脸上的血痕也不少,但我脸皮厚,就是流不出泪来,最终只能算我赢。她输在感情的脆弱,而我赢得了无情的无耻。

一场胜利也同时得到了一份豪迈。而风琴应该是回家哭鼻子去了,该死,早知道就打得她称我为哥,真后悔没一拳打掉长幼之分。像往日一样执着豪迈情不自禁地步入母亲的视野。一口偌大的锅压放在煤球上,翻腾的白开水在轻微颤抖的锅里徘徊,泛起小小的浪花。皎洁的开水蔓延一团云雾,如霜如云。赤红的铁锅下寄存着黑黑的煤球,整齐的摆设。宛若一锅水在煤球下烧。母亲用粗糙的手捏着钳子从红热的炉中夹起淡黄的废煤,试图换煤球。我像一位凯旋归来的战士,心中的激动久久颤抖,总想寻求一种事物掩埋心中的不安,冲淡自己的不知所措。

“妈,我来帮你取煤。”我说着便去取煤。偌大的锅压着煤,而我只能像钻进窑洞挖土一样掠夺煤球。我成功了,煤球在我竭力下取出来了,一直以来我都追求这种感觉,和风琴打架胜利的感觉是一样的。但我这次失败了,彻底失败了。就在我还来不及回味成功的快感时,锅失去了平衡,皎洁,翻腾,如云如雾的白开水倾全水向我奔来,透明的白开水亲吻了我的全身,幽幽地接受世界上上帝赋予人类最神圣的洗礼。但我无心品味开水带来的纯洁,疼痛占据了所有。就像一副完美的躯体面对一把锋利的刀,肉被一小块一小块切下来,活着窥视自己躯体被死神侵蚀。我无奈地发出如沉闷中的呐喊,如阴霾的天空中的雷鸣般的疼痛的撕喊。但我没哭,只有对痛苦的控诉。或许我本就是个不会哭的木偶,没有什么会让我屈服,泪水只是孱弱的标志。

但遗憾的是死神终究将我抛弃。我同医院交往了两年。在两年中的痛苦对我只是一场噩梦,而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结局——我还没死。命运给我的第一个课程就是同金钱的较量。

我出院了,连同父母的憔悴,还有一笔巨额的债。我的躯体遗留下开水的留恋,开水在我的躯体上烙下了如当初的太阳一般红红的,如那个铁锅般硬硬的,如煤球边缘厚厚的,如开水般点缀些许淡白色的印痕。这些都不重要,我还是我。这不会变,当我重新认识自己时,我犹豫怀疑甚至肯定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我的躯体的名字已不是那个拥有完美躯体的了哲华,而这个有着不会退却的伤痕累累的躯体已叫成哲绝了。曾经不会哭的木偶,曾经那个不愿哭的哲华去那了。而这个叫成哲绝的人为何如此爱哭,竟常对着不疼的伤痕痛苦起来。曾经的那般疼痛都没掉过泪,而今却好端端的泪流不止。柔弱,仅仅如此吗?我还是我吗?我是不是死了....

后来,我感觉自己很陌生,不认识了躯体,不认识那个叫哲绝的人。

当我听说我那残缺的躯体接受过农民的捐赠时,我坍塌了,彻底的。我没有勇气同任何一个穷人仇视,连同自己。但我却违背了自己,常常鄙视自己。倘若那次是接替了母亲的厄运我倒可以聊以**。但事实是不容想象的。

在八岁那年,风琴数落过我,骂我一声:“疤子。”

多年的沉默瞬间爆发,一个鹅卵石击中她,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是那么害怕自己。

就这样,让我杜绝了游泳,社交。就连第一次有女孩爱上了我,而我也不敢接受。也只是让她帮我洗洗衣服,原谅我的违背。但心中的蠢蠢欲动是无法欺骗自己的。

苍天啊!如果不能剥夺我的伤痕,就摄取我的灵魂吧!!

宽容的读者啊!请理解他源于何因而不接纳吧!并非他比什么人清高,而是他有内心的痛楚,不愿将这份悲哀镶入未知的家庭中。

林觅看完后太起头时已是泪水盈盈。哲绝的烟已燃尽。

“不在乎,我不在乎你的疤痕,我爱的是你的人,一个整体.....”林觅拥住哲绝说。

“够了,这就足够了!茫茫的词海中,我只择取不在乎,就让我付出所有。”哲绝坚定的说。

彼此的唇弹奏爱情的旋律。轻声退却的不仅仅是衣服,还有心中的隔阂。

夜色中飘来了灵魂的喘息声......

骤雨停歇。

哲绝拥着林觅,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这一生,谁也不能阻隔我对你的爱,谁也不能绝我爱你的心。为了你,我愿抛弃自己的初衷。”哲绝像是在呓语言忠,却又像是在拨开爱的心房。

“你,好傻,我不贪恋你为我付出什么,只愿能成你心中唯一的爱人。”林觅的手轻轻抚摩着哲绝大腿上的疤痕。

沉默了很久,聆听彼此的心跳。寂寞不在属于此刻,甜蜜圈守着他们。

“哎!”哲绝微微叹。

“怎么了?”林觅疑惑的问。

“对不起,林觅,我不能给予你一副完美的躯体,是我对不起你。请你相信,如果有一天我事业有成,我一定将我疤痕治好,弥补此刻的缺陷,如果真的再也治不好了,我就用钱给你买一个帅哥给你,用以缝合我对你那颗遗憾的心。”哲绝愧疚的说。

“你,好傻,好傻。你爱的是你,你的全部,在你心中的缺陷,就是我心中的完美,哪怕你已伤痕累累,我都在乎,求求你,以后不要再这样说了!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了,如果有一天你觉的我是你的累赘,只要你轻轻地对我说声,我不在爱你了,你走吧!我就会悄悄走开,除了回忆,不带走什么。”林觅深情而坚强的说。

“不会的,不会的,我的一生,只爱你,只爱一个。你眼中的那天此生不会有。”哲绝紧紧的抱住林觅。

沉默了很久,聆听彼此的心跳。孤独不在属于此刻,付出的心荡漾着他们。

“哎!”哲绝再次的微微叹。

“恩???”林觅发出疑问。

“当我在此和心爱的人甜蜜的温存时,而我最好的朋友穷拥夫妻却不知道在经受怎样的折磨。想帮助,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哎......”哲绝长长的叹气。

林觅静静倾听,心中的思绪却如同风云涌起。她知道那点医药费对于她的家庭算不了什么?但却让穷人演义了这么多的凄楚。她此刻才懂得其实钱财就是最真实的导演。但如果一旦父母知道自己和一个骑三轮车的人在一起,并且爱的不可割舍,肯定会遭到父母的千百般阻挠的。他们一定会想方法拆散我们的。过了许久,林觅颤颤的说:“12万对我家来说是个小数字,只是当我的父母知道后,肯定会不让我和你在一起。”

“那.....”哲绝陷入思想的沼泽中痛苦地挣扎。

沉默了很久,聆听彼此的心跳。安谧不在属于此刻,烦乱骚扰着他们。

“全凭你作主吧!你说向我父母借,就借吧!”林觅的手牵着哲绝的手。

“那先等等看吧!如果他们真的没办法了!再告诉你的父母吧!”哲绝说。

夜,已很深。林觅甜甜的依偎在哲绝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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