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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两心相惜,山外噩耗

“这几日你的伤恢复很快啊,我怎么看你一点也不像受过重伤的人。”黑娃看着站在木床前挥动双臂的杜清风,当初他遇见时以为人已经死了,最后发现还有一丝气息,就背回家让婆婆救一下看看,结果还真把人救活了。

“走,出去看看,躺了这么久,还不知你们村是啥样呢。”杜清风对黑娃笑了笑,越过黑娃身边推开了木门。

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河在眼前,溪河底不少鱼儿慢悠悠的游着,岸边孩童们拿着树枝不停的朝溪河里扎下。

“哈哈,我抓到了,你们看。”一个男孩举起手来的树枝,上面扎着一条小鱼,他高兴地朝着玩伴们大声吆喝,小鱼扭动着身体摆脱了树枝的束缚掉进溪河中。

男孩的玩伴们见状,指着男孩开心地笑了起来,这种无忧无虑的时光,杜清风不记得自己有过。

“真好。”看着孩童们开心的玩耍,杜清风忍不住羡慕,黑娃走到他身边,看了一眼他,然后拉起他的手朝溪河跑去。

“走,我们去抓鱼,晚上让婆婆给我们做鱼汤喝。”黑娃一边跑一边对杜清风说道。

从被黑娃救回来到现在,杜清风还没见过救他的婆婆,他跟在黑娃后面奔向溪河,目光扫量了整个村庄。

“黑娃,你们村怎么都是老人和小孩呢?”两人也不顾溪河水冰凉,站在溪河中用手抓向游动的鱼儿。

“马上要入冬了,阿爸他们去山里打猎了,要为入冬准备,应该这两天就要回来了。”黑娃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山峰说道,杜清风能看出黑娃眼里有担忧。

“清风,赶快抓鱼啊。”黑娃大声喊道,一条鱼正从杜清风脚下游过,看着游过的鱼,杜清风一把抓下去,他速度太快,鱼儿根本没机会逃脱。

“你好厉害啊,我可是练了好久才可以抓到水里的鱼,你小子一抓就抓到了。”抓了好几条鱼后,黑娃带着杜清风往回走。

“婆婆,我们回来了。”刚进屋,黑娃就大声吆喝起来,他告诉杜清风,婆婆的耳朵不好使,不大声吆喝她听不见。

“回来了啊。”婆婆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杜清风的时候稍微愣了一下,旋即露出笑脸让黑娃给杜清风看座。

“婆婆,清风谢您救命之恩。”杜清风对着婆婆行了一大礼,他是真心的感谢婆婆。

“你这娃娃,不必行如此大礼,我只是医治了你的外伤,内伤我是一点忙也帮不上,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好了吧。”婆婆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着杜清风。

“谢谢婆婆关心,都好了。”

“好了就好,你坐着,我去给你们做鱼汤喝。”婆婆拿着抓回来的鱼去了火房,杜清风这时打量了黑娃的家,家里除了一张桌子和几条凳子,再也没什么物件。

“黑娃,我住那小木屋平时没人住吗?”杜清风想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反正他也没地方可去,不如在这里静下心来修炼一段时间。

“那屋啊,以前是个疯子住的,后来疯子不见了,村里人找了一段时间没找着,屋子也就空闲了。”

“我可以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吗?”杜清风不知道村里人同不同意他住下了,毕竟自己是个外来人,人家不欢迎也没办法。

“当然可以,你想住多久都行,我们这个村子都是逃难过来的,大伙不会说什么的。”黑娃听杜清风要住下,他高兴得很。

“清风哥哥,能陪我玩会吗?”杜清风正和黑娃聊着时,一个小女孩趴在黑娃家门口,小眼睛期待的看着杜清风。

“来,进来吧。”看着可爱的小女孩,杜清风也是喜欢,对着小女孩招了招手。

“你怎么知道我叫清风?”抱起小女孩时,杜清风笑着问道。

“我听黑娃哥哥叫你清风,所以我就知道了。”小女孩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嘟着嘴,俏皮的看着杜清风。

“来,喝鱼汤了。”婆婆端着鱼汤出来,整个屋子里都是香气,小女孩看着婆婆端着的鱼汤,嘴巴吧唧吧唧了几下。

“走,咱们去喝鱼汤。”杜清风看着小女孩的样子觉得挺好笑,他放下小女孩,让黑娃给小女孩盛了一碗鱼汤。

“婆婆,这鱼汤真好喝。”

“你想喝的话,我教你怎么做。”婆婆被杜清风夸得开心大笑,还非要把自己的手艺传给杜清风。

这时候杜清风觉得这就是一个家的感觉,心中涌上一种感动。

“走吧,去把那木屋再给你收拾收拾。”喝完鱼汤,黑娃要把木屋再整理一下,两人去弄了一些木头,给木屋做了加固。

“黑娃,怎么不见你阿妈呢?”杜清风这一问,正在干活的黑娃突然僵住了,杜清风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忧伤。

“阿妈在我出生那天就死了。”黑娃说完后埋着头继续干活,整个人一下子变得很沉默,杜清风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

“我从小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甚至连自己怎么长大的都不记得,我就记得在我感觉快要死了的时候,一双手伸到我的面前,这是双手的主人救了我。”杜清风说起自己的事,他羡慕所有有父母的人。

黑娃抬头看着杜清风,他没想到杜清风比他还惨,至少自己还有阿爸和婆婆,身边有亲人。

“咱们不聊这些了。”两人躺在木屋的屋顶上望着天空,他们没再说一句话,两人心里都在各自想着心事。

“清风,你说人死了之后真的可以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吗?我很想见阿妈,村里有人说是我害死了阿妈,我问阿爸,阿爸说他们是骗我的,可是我能感觉到,每次我问阿妈的事,阿爸的眼神和平时不一样。”黑娃伸手抚摸着空气,就像是在抚摸天空一样。

“我不知道,我最想见到的人她在皇都。”杜清风相见杜小葵,他相见又怕见。

“那你给我说说救你的那双手吧,她因该很好看吧,阿爸说善良的人都很好看。”黑娃歪着头看着杜清风咧嘴一笑。

“她很漂亮,很善良,你阿爸说的对,善良的人都很好看。”杜清风给黑娃讲起杜小葵的事,讲了杜小葵怎么救他,照顾他,黑娃听得入迷,对杜小葵的好奇也越来越重。

“你喜欢她对吗?”黑娃听得出杜清风在讲到杜小葵的时候,那种爱慕是没办法掩饰的。

“我只不过是一个家奴,没有资格去喜欢她。”杜清风内心是自卑的,他没法用自己的身份去面对杜小葵。

黑娃没再说话,他们都是身份低微的平民,这种等级观念已经刻在他们的基因里面,下等人永远配不上上等人的这种观念。

“黑娃,我教你修炼,学吗?”杜清风提出要教黑娃,见黑娃一双迷惑的眼神,他就给黑娃讲起了修炼的事。

两人就在木屋屋顶开始打坐修炼,他教黑娃怎么聚气炼气,没想到黑娃在这方面一点就通,这份天资吓了杜清风一跳。

“你真的能聚气了?”仅仅一天时间,黑娃告诉杜清风自己能聚气,当着他的面,黑娃聚气给他看,一看才知道,黑娃并不是聚气,而是能感受到气的流动。

当初杜老爷让他聚气,他可是花了好几天才成功聚到一股气,当时就让杜老爷非常诧异,要是黑娃一天能聚气,那得是什么怪物般的天才。

“这不是聚气,不过你现在能感受到气流已经很不错了,接下来你只需要把感受到的气吸纳后凝聚在一起,这样你就算聚气成功。”杜清风把聚气的方法教给黑娃。

“我再教你三招剑法,虽然只有三招,你上山打猎对方野兽应该没问题。”剑法也是杜老爷教的那三招,武凌天教给他的九天孤剑诀,他是不会传授给黑娃的。

两人在屋顶上修炼,黑娃的婆婆看着两人的时候,眼里有些惆怅。

“不好了...不好了...”焦急的叫喊声打破了村子的宁静,溪河对面的山林中跑出来一个人挥着手往村子里跑。

“是林大叔,他是和阿爸一起去打猎的,怎么他一个人回来了。”黑娃看到跑回来的人,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下去问问。”杜清风和黑娃跳下木屋,两人朝着林大叔的方向奔去,村里的人听到叫喊后都跟着出来。

黑娃家,林大叔大口的喘气,他身上有几道血淋淋的伤口,衣衫被撕成了碎片,眼里的恐惧还未消散。

“叔,我阿爸他们呢?”黑娃挤开人群来到林大叔面前焦急地问道,看到黑娃时,林大叔一把抓住黑娃的双臂。

“黑娃,你...你阿爸他们...他们出事了。”林大叔说完人就倒下了,一路奔波加上身上的伤,他终于扛不住晕过去了。

“阿爸...阿爸出事了,我要去救阿爸。”黑娃听到林大叔带回来的消息,他慌了神,推开人群就要去救他阿爸。

一只手抓住了黑娃,是杜清风抓住了他,“黑娃,冷静。”杜清风知道黑娃的心已经乱了。

“清风,放开我,阿爸出事了,我要去救他。”黑娃对杜清风大声吼道。

“我跟你一起去。”杜清风并不是要阻止黑娃去救人,而是要黑娃先冷静下来,要不然他们没法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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