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日,江家公子又跑到清吟小班里,今日却只要听离沫姑娘听那首不知名的曲儿。
“江公子,离沫姑娘今儿身子不适,恐无法为江公子抚琴,江公子可改日再来。”楼下的小厮极力阻拦江慕,却未能阻挡他上门而来的脚步。
“离沫姑娘,江某人自那日听你弹奏那首曲子,久久不能忘怀,如今只想再听一次这曲儿。”
小厮双手挡在离沫姑娘门外,江慕只能眼巴巴的望着,期待那妙人打开房门。
“吱嘎”
离沫从屋内开了门,自己来到这一直都有头痛的毛病,而是如今却痛的厉害。
“江公子,今日女子却有不适,还请江公子恕罪。”
江慕见到离沫即使面纱掩盖,也不难看出面色的苍白,也许是出于愧疚,作揖道,
“离沫姑娘无需赔礼,姑娘身子不适,是江某鲁莽,改日再找离沫姑娘听琴罢。”
其实江慕原以为此等说辞,是哄骗他离开而已,现下到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江慕转身便要离开,离沫叫住了他。
“江公子来到文轩楼,本是来为女子捧场,怎好叫公子留憾而去。”
离沫招呼身边的小厮,“你且去看哪间雅阁空着,便带江公子去。”
“是,江公子您随我来。”刚刚挡门的小厮在前面引路。
“江公子,您先跟着那小厮,女子稍后便来。”
关了门,离沫揉了揉脑袋,装扮一番。又仔细端详自己的脸色,轻叹口气,重新佩戴好了面纱。
不知为何自从自己来到这,就要求自己在他人面前遮面纱示人,也不让自己接触过多的客人,只是说这样可以保护自己。算了想太多又怎样。
进了雅阁,离沫绕过江慕坐到面前的琴边,“江公子见谅,本是女子身体不爽,扰了公子的兴致。”
“无妨无妨,本是江某打扰姑娘休息。”江慕本想倒杯茶以表歉意,仔细想来,她不以真目示人,又怎可喝自己倒的茶呢。
离沫刚刚进入雅间,便有身边的小厮去找文轩楼东家,悄声道:
“东家,江公子又来了,叫了离沫姑娘抚琴。”
东家少羽皱紧了眉头,匆匆赶到离沫所在的雅间门口。
“离沫姑娘,江某十分喜爱听你抚琴,不知能否将你赎了身,去到江某府上。”
离沫听了此话只得笑笑,“江公子说笑,东家对奴家有救命之恩,未报答之前,奴家是不会走的。”
江慕悻悻,“也罢也罢。”
一袭白衣的少羽听了离沫说了此话,心里少许安慰。
“少羽,你在此作甚。”
“王爷……”不知何时,他出现在自己身后。
恰巧屋内传来琴声。
少羽有些慌乱。
“王爷,近几月已收集娄大人贪污罪证,还请王爷移步,属下细细详说。”
良久身边的人,未曾言语。
这首曲子是她为自己写的,怎在此处听得。
“王爷。”
少羽抬头看向他,只见他面色凝重。
“王爷,请您移步……”
未曾说完,他便踹门而入。
屋内的琴音戛然而止,二人皆面色惶恐。
江慕率先起身,“这位仁兄可有何事?”
离沫本想开口,却看到跟进来的少羽频频对他摇头。
“吾且问你,这首琴谱你从何而来。”墨华突闯进来,目光只寻找抚琴的人。
“女子……”
“公子,这姑娘甚爱抚琴,这曲子,是她自己所想,寻得在下所改,也略听一二。”少羽接过话,不由得手心捏出一把汗。
墨华此时怒意转身,随身带的短匕首抵在少羽脖颈,压低声音:
“你知道,这曲是她所写,如今你竟让青楼女子弹她的旧曲,即使今日杀了你,也不为过。”
离沫置身其中,隔着众人眼看那男人的背影,他……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仔细想来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已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离沫……”最后一眼只见少羽推开那男人,奔自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