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叔文成名于民国年间,以八极拳闻名天下,一手枪法使得出神入化,此人嫉恶如仇,武艺高强,从未听说有过败绩;若真是他,也该有一百多岁了吧!
李峰记住明日的约定,便转身回王婶家了。
行至院门口,院里竟站着两个青男子,一个染着黄发,一个则打着耳钉,流里流气的。
其中的黄毛手里还提着东西,像是礼物。“难道王婶家来客人了?”
只听王婶大嗓门的声音响起,“你们赶紧提着自己的东西滚吧!我不会将女儿许配给你的。”
黄毛听闻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口中道:“我与大丫都已到了结婚的年龄,且从小一块长大,您就成全我们吧?”
王婶却坚决不同意,这时大丫两姐妹也从屋里走来,开口道:“赵良,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这时,李峰从外面不合时宜的走了进来,到了王婶身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从李峰进门的那一刻起,耳钉男就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让李峰很不舒服。
“他们是村里的混混,整日无所事事,转行那溜门撬锁的行当,身上又有功夫傍身,一般人家也拿他们没办法,就是村里的害虫!”
“王婶,可不能这么埋汰人的,我俩这也是自力更生,大丫要是跟了我,保证她每天吃香的喝辣的;”黄毛这时吼道。
“呸!谁要喝辣的?”二丫轻声说道。
“这小子是谁,怎么没见过?”
王婶听赵良问起,眼睛一转,计从心中起,于是道:“他叫李峰,是我为大丫招的上门女婿。”
“上门女婿?”别说黄毛他们惊讶,就是李峰也愣住了。
只见大丫抓住母亲的手臂扭捏道:“妈你乱说什么呀?”眼睛还偷偷喵了李峰一眼,脸颊微红。
李峰当下也是不知所措。
黄毛眼睛盯着李峰问道:“小子,哪条道上的?以前没见过你啊。”
李峰面对质问,心下不悦,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我是谁不重要,这里似乎不欢迎二位,还请离开。”
“你!”
“哥,废什么话呀!废了他再说,”旁边的耳钉男开口道。
黄毛也是冷哼一声,“小子,不要怪我们了,”遂摆起了进攻姿势。
王婶这时忙走上前来,想打架先过了老娘这一关,遂也拉开了架势,大丫二丫护在左右。
李峰则被挡在了身后。
“小子,有本事就别躲在女人后面,”忌惮的看了王婶一眼。
李峰心中却是震惊,想不到这武道沟竟如此藏龙卧虎,不仅有传说中的人物李叔文,就连这普通农妇都是黄级武者。
被女人保护却不是李峰的风格,李峰轻轻推开王婶,走向前来。
“你们不走,我只有赶你们走了,”
说罢欺身上前,黄毛率先做出反应,一个鹞子翻身,到了李峰身后,耳钉男也是一拳打向李峰面门。
“小心,”大丫高声提醒道!心里却是有些担心。
李峰双眼微眯,手上动作不停,一掌迎上,千斤巨力迸射而出,耳钉男瞬间被击飞,倒地昏迷。
李峰从来不会留手,狮子搏兔亦需全力,丧尸可不会管你会不会手下留情。
黄毛这时身形闪动,如同鬼魅,幻影重重,李峰嘴角微翘,肌肉紧绷,身体顿时坚如精钢,任凭黄毛如何攻击都难破李峰防御。
待黄毛击向李峰眼睛时,李峰探出右手抓住黄毛手臂,用力一握,黄毛手骨断裂,惨叫声此起彼伏。
二人一伤一昏迷,狼狈逃走。
“李峰,没想到你还是练家子,刚才用的是铁布衫吧?”王婶走向前说道。
李峰不置可否,大丫走向前说了声谢谢,声音细若蚊蝇,娇羞不已;遂闪身回房去了。
王婶见此抿嘴一笑,“李峰啊!你看大丫这丫头怎么样?”
“啊!额!好!”
李峰不知怎么回答。
“那你要老婆不要?”
额!李峰瞪大眼睛,这么直接的吗?连忙摆手道:“我与大丫还不熟,所以……”
李峰一脸窘迫,快步向着自己休息的房间走去。
晚饭时,王婶突然问起:“你家里还有什么人?父母可还安好?”
李峰知道王婶的意思,便如实相告。
听闻李峰还有个女儿,王婶堆笑的脸平静了下来。
“这么说,你如今却是没对象咯?”
“额!算是吧。”
“王婶我一向看人很准,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如果你有意向,倒可以考虑一下我家大丫的。”
李峰心中无奈,如今在此借宿,却是不便直接驳了王婶。
晚上李峰刚要睡呀,外面响起敲门声,“李大哥,睡了吗?”是大丫的声音。
“还没,有事吗?”
“我娘让我给你送床被子,”遂推门而入,怀中抱着一床花棉被。
大丫径直走向床边,边铺被子边说:“李大哥的女儿一定很漂亮吧?”
李峰尴尬笑道:“是很漂亮!”
大丫铺好被子,脸颊微红,“我本名李嫣然,李大哥叫我嫣然便可,”说完快步离开了李峰的房间。
李峰躺在床上,花棉被一盖,那叫一个舒坦,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闭眼进去了梦乡。
翌日清晨,李峰猛然坐起,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坏了!已经凌晨四点半了。”
李叔文叫寅时去树林找他,如今晚了半个点,老头会不会生气啊?李峰像罢,赶紧穿好衣服,疾步走去。
来到树林,李叔文已经打了一套拳法,正在收功,看到李峰快步跑来,脸色阴沉,冷哼一声,明日在我之前来到这里,遂穿上外套大步离去,看都不看李峰一眼。
李峰心中懊悔,都怪自己贪睡,李叔文走了,自己便在树林里修炼起来,如今李峰的身体已经练到段骨竟,离易筋也不远了,现在李峰的身体防御普通刀剑难伤分毫。
早饭过后,李嫣然要去村外山谷中采些药草,邀请李峰前去。
李峰虽有心拒绝,但王婶一个劲使眼色,李峰无奈便答应跟了去。
“李大哥的铁布衫很厉害吧?”
“额!还行吧。”
“听说练这种功夫是需要泡药浴的,我们去那边采些制作药浴的草药吧?”二人遂往山谷方向走去。
山谷中,两道身影缓步而行,“李大哥,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繁华呀?”
“以前或许繁华,现在却是一言难尽!”
横亘在中原大地的跌路上,两列疾驰的火车快速前进着,火车已经行驶了两个昼夜。
包厢里,孟依燃还在不停安慰着伤心的小雪,李峰的牺牲使得大家心情格外沉重,小雪更是哭红了双眼。
只是大家不知道的是在无人的角落,孟依燃也曾独自流着伤心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