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杀死病娇
单久房间是家里面采光和地势最好的一间,什么地势单久也不知道,反正是黄霞找的一个风水大师来看的,说把这个房间拿来养小孩最旺命。
但就看单久能穿到这个男孩身上就知道应该不太靠谱,单久穿到张天身上的时候,张天的魂魄就有三分已经在地府了。这也是单久选择张天身体的原因之一。
房间里面床头南北朝向,没有正对房门,没有对房梁,窗户朝东,最高的上边没有超过衣柜高度。单久房间的窗户对过去是原舫的窗户,两个窗户隔着一个院子,老远了。单久每次观察原舫又要小心翼翼,又要费劲。单久目测这至少有四米宽。
单久回到房间,拿起手机,用手机查了一下古代的服饰和桌椅的花纹来路,想找到与红衣男子衣服一样的花纹。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没看清,单久总觉得原舫家桌子的花纹和红衣男子衣服上的花纹十分近似。
网上还真有一种看起来差不多的花纹,“忍冬纹”现于东汉末年,盛于南北朝,是一种植物纹路。忍冬是一种蔓生植物,俗名卷草,金银花,金银藤,故而又名卷草纹,常用于佛教装饰,指代灵魂,轮回。叶片变化多样。
单久不明白不应该在这维度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在时间空间没有出错的情况下,其他维度的东西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单久打开窗户,想透一下气。
打开就看见对面的房间也亮着灯,一般原舫不喜欢开窗。单久三年来看见原舫开窗的时间屈指可数,所以,也不担心,搬了椅子过来靠在窗边,一边看雨一边盯着对面窗户。
这个村叫活水村,是因为很早之前这个村的后背有一泉水,是从山缝中流下来的,在先前缺水的年代,那泉水养活了一个村一代一代的人。
泉水清凉甘甜,可以直接饮用,而却源源不断,每家每户都从那里去提水喝。泉水最开始是没有的,最开始村后背是一片废林,大家都让其自生自灭的,有一天一个村民进去就看见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泉水,只从那泉水被大家发现后,这个村就不断变得越来越好。
村中就有人说是这水带来了好运,经过大家的商量,就把这个村改名为了活水村。当然,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大家都是听父辈母辈传下来的,原版是不是这个大家都没有质疑过。
在时代快速发展的今天,这个村就像被遗忘了一样,发展不算迟缓,但也不快,特别是这里的习俗,房子,生活方式都想被封存了一样,与城市相差深大。近些年来,大家也开始陆续去了城里面买房,大家一户一户搬离了这个村,村里面人越来越少,荒地越来越多。
单久来村里三年了,仔细观察过村里每一户人家,父辈那一代有十分严重的迷信习惯,大家都在意神这件事。
还是没有想明白今天晚上看见的那一幕作何解释。红衣男子后面跟着的是什么东西。
从兜里拿出巧克力,剥开一个丢进嘴中。巧克力真的是人类大爱,永远吃不腻,永远的好伙伴。
原舫透过玻璃,看见对面窗户上撑着一个脑袋,那个小孩又开始游神了。原舫放下复习书,打开窗。
“又顺便吗?”原舫由于吃了药,下午睡了很久,感冒差不多好了。声音也变得不沙哑了,变得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不是,房间有点闷,透透气。”单久摇了摇头,第一次看原舫开窗搭理自己,看样子今天的面条很奏效呀。
原舫房间看过去以原木色为主,靠窗的旁边放着一个原木色书桌。
“原舫哥,你感冒好了吗?你们还要多久高考呀?”单久早听黄霞说了原舫要参加高考了,天天看书,比自己累好多倍。
原舫就是张天家里面经常说的别人家的小孩,成绩好,还勤快。勤快可能是单久最缺乏的,单久在主神空间待久了,养成了好多习惯,发呆,走神等等,该开始来的时候经常干这些,黄霞还以为是孩子病了,把脑子搞坏了。
后来知道不是脑子问题后,就经常提醒张天,不要走神发呆。“提醒”就像今天下午一样的语气手段,可能比较大幅度。
“好多了。张天,刚才谢谢你了。”原舫穿着白T恤,身材不像单久那样单薄瘦,而是十分成熟的男性身材,黄金比例的身高男,倒三角的上身,背脊挺拔。
“高考,还早,还有大半年吧。你现在在读初二吗?”原舫靠在对面窗户边问道,脸上挂着一点点好奇疑惑。
“不是,我读初三了,我要中考了。”单久就知道,邻居肯定不知道自己的事。说来也惹火,明年七月张天就要参加中考了,但单久现在的成绩非常不好,黄霞都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
现在天天催单久好好学习,单久也很恼火,但自己真的一听课就走神,感觉听不进去,老师讲的太枯燥了。
“哦,那你早点睡,好好学习,好好考试,不要让黄阿姨天天耳提面命了。”原舫说着要关窗了,也叫单久早点关窗。
“好”单久看着原舫点了点头,看对面关窗依旧撑在脑袋没有动,伸出手去接瓦沟水。
水像一个珍珠一样从单久的手掌滚向手臂,水落在手上马上变成一个个水珠,像单久的指甲盖大小。圆滚滚的,晶莹剔透,逆流而上从单久的手掌跑向单久的肩膀上,变出两条腿,站在肩膀上,又慢慢生出黑黑的两个眼睛,单纯好奇的看着单久。水珠像刚刚出生的婴儿,慢慢变出五官,四肢,但没有身体,只有一个大大的脑袋。朝单久吧唧着嘴。
单久看着雨珠人,惊讶的看来半天,抬起手想摸摸是不是真的,但又怕把它弄破了,小心翼翼的不敢动。学着雨珠吧唧了两下嘴,难道这是它们交流的语言吗?
单久抬起头,看着眼前不知道何时变成了另一个模样,窗外原舫家消失了,出现的是一个一片无边无际的天空。低头望去,是无尽的洞。回头看房间,依旧没有变样,还是自己的房间。
窗前出现一团雾,雾里先伸出一只脚,穿着红色低帮靴子,靴子上绣着的正是忍冬纹。走出来的正是今天单久看见的红衣男子。
一身绯红的长袍,腰间挂着一个手掌大的翡翠色的玉佩,再大点都可以和男子的腰一样了。绯红的衣服上用更深的红色绣着花样各异的忍冬纹,有的正在盛开,有的半开,有的含苞,有的已经残败的差不多了。男子头上一半头发用红色簪子束着,一半放下垂在背后。手上还是抱着一个手炉,手炉里的光比先前看见时候更亮了。
红衣男子走到窗前,一下半坐在窗上,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看向单久。将手炉提起来,用空着手轻轻弹了弹小雨珠。
单久看见,怕他把雨珠弄破了,推了一把红衣男子。哪知红衣男子坐的不稳,一个扑哧摔下去了,摔了三米远。手上的手炉熄灭了,男子脸朝地,趴在地上,全身发着抖。
单久看着自己的手,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有些不敢相信。雨珠看见后,巴拉着两条腿跳向红衣男子。
明明低头看去就是一片天空,但红衣男子没有摔下去,而是摔在了半空。单久看着红衣男子发抖的身体,还有害怕,他不会等下来收了自己吧。看男子半天没有爬起来,单久想去扶他,但又不敢出窗。
红衣男子看了一眼雨珠,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捡起手炉,手炉瞬间又发起了光。
男子甩了甩顺滑的头发,走向单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