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老徐哥,怎么样?刘老板怎么说?咱就要有活干了吗?”老张急切地询问着。
泥瓦匠老李赶紧拦着,“你让老徐先把气喘匀了,”边说着边给老徐倒了杯水。
老徐面沉似水,走路也不似往常一样,显得有气无力,仿佛一下子憔悴了许多。老徐接过泥瓦匠老李的水,猛地喝了一口,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拾老张的话茬。
其实泥瓦匠老李和老徐虽然平时交谈的并不多,但似乎也只有老李最了解老徐了。同为中年人的老李,深知上有老下有小的不容易和这个年龄段的自我鞭策给自己的自我压力有多大。其实自打老徐一进门,泥瓦匠老李就看出了老徐的变化,就觉着这里边一定有事。所以他才打断了老张迫不及待地追问。
“你让我缓缓!我累了,想歇一歇!”老徐面无表情缓缓地说着。
“那你好好歇着,我们都出去忙吧,出去干活去吧!”老李顺着老徐让大家先出去,让老徐静一静。猜到这里边肯定有事。
好容易挨到了傍晚时分,老徐在屋里左思右想,前四后想,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和兄弟们说这个事。
“老徐吃饭了,我还打了点酒,快来快来!”泥瓦匠老李招呼着老徐。
饭桌上大家都在埋头吃饭,一改往常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扯东聊西。大家都在等着老徐来说今天去见刘总的结果。
为了缓解饭桌上的这种尴尬。泥瓦匠老李一个劲地在劝着大家喝酒,“大家都别光顾着吃菜啊!喝酒,喝酒!”
其他人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唯独老徐是端起酒杯一仰脖一干而尽,连续喝了三杯,也没有就一点菜。呛得够呛,脸也憋得发红,咳了几声。
“老徐慢点喝,慢点喝,你就口菜!就口菜!”泥瓦匠老李劝着老徐。
老徐终于开口了,“我实在是对不起大家,连累大家了。实指望兄弟们一起能干出点事业来,不指望大富大贵吧!至少应该吃穿不愁,唉谁想到,事到如今,竟然事与愿违!”老徐长叹一声。
“究竟怎么回事啊?你这给我们鞠躬,我们可不敢当啊!有事说事您别这样啊!”老张着急地说着。
“是啊,有什么事,我们兄弟一起扛。”泥瓦匠老李安慰着老徐。
老徐趟趟趟把刘老板给他说的向兄弟们说了一遍。
“这刘老板也忒不是东西了吧,看着人模狗样的,真是吃人饭不干人事,不拉人屎!”老张骂骂咧咧得说着。
“原来都是他在背后搞鬼.他真是狗熊带花没个人样;猪八戒啃砂锅,他脆生了不管我们牙碜不牙碜;这刘老板长得就没个人样,狗头蛤蟆眼儿,他个缺德的,挨刀的,四十里没有人家他个狼掏的,他爸爸是个王八,他妈是个娘们!”另一个工友兄弟也不知道在哪学的这一嘴的片汤话。
“你别说这些没有用的,就说说现在应该怎么办。”泥瓦匠老李听不下去了,这话太牙碜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退出。只要他刘老板打招呼谁敢包活给我们幸福家园装修公司啊。包不到活,我们就得饿死!注册公司的钱,也很有可能就打水漂了!这可都是我们的血汗钱啊!”老徐真是很负责任的说。
“以前看上去这个老刘也不是这样的人啊,看上去很热心肠啊!他对你老徐不是印象挺好的吗?”泥瓦匠老李有些不结地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老徐说的。
“这可能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也,商人眼中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哪有朋友可言。商场如战场,在商言商嘛。”循声望去原来是泥瓦匠的侄子小李站在门外。
“你回来了小李?”老徐关切地问着。
“是的,徐叔,我在门口听半天了。我们真不希望您走,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小李望着老徐眼里充满了不舍。
“我都考虑过了,我退出,你们接着干。当初我提过要一起并入建伟集团,可是刘老板不同意,也就是说你们在他眼里不具备威胁性,所以他不会来针对你们的,你们也就可以生存下来了。”老徐无奈地说。
“可是我们舍不得你们啊!这么长时间了,都相互当做亲人了”大家挽留着老徐。
“千里搭长棚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可是没有办法,我不走大家都得饿死!”
“徐叔,那您走后怎么办啊!哪里找饭辙啊?”小李关心的问。
“你还记得我们幸福家园装修公司开业时有个谭总来过吗?他是我的同乡,我到他那里看看有没有活计?他邀请过我好几次呢!你们不用担心我了。”兄弟们洒泪而别。
临行前,老徐特意单独嘱咐了一下小李:“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读书学习啊!美文可以如美酒般香甜爽口!如美人般赏心悦目!如兰花般芳香浓郁!如细雨般温润心田。在任何艰难困苦的条件下,他可以给你以力量!你以后会很有出息的!”老徐抱了抱小李,很是伤感的离开了。
老徐去投奔谭总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的,让我们一起走进下一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