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午后。
教室里虽然开着空调但也依然让人沉闷,一个烦躁的天气和烦躁的学习让人疲惫。
陆琼宇无精打采的左顾右盼,目光却不时落在门口,这时一个穿淡蓝色短裙的女孩推开门走了进来,她路过了陆琼宇的座位。
她最喜欢的颜色是淡蓝色,他也喜欢这个种颜色,看着多么让人舒心,而且她也喜欢,这是最幸运的了。
他从高一入学就被她吸引了,别人眼里的平凡,可对他来说她已经足够漂亮了,他知道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可她也确实好看,至少他的一个朋友曾经给他说:“那个穿淡蓝色连衣裙的女孩真是好看。”
她有一次生日,陆琼宇用做兼职赚来的钱买了一条项链准备给她,那时他和她已经是同桌了,相处的很愉快,可她让他叫她姐姐。
她的一个朋友送了她两张演唱会的票,TFboys的,女孩笑的很开心,看来是他们的粉丝了,然后她和那个男生去看演唱会了,而陆琼宇的礼物她连看都没看就被扔在桌子洞里,他笑自己傻,还说什么喜欢人家,连人家的偶像是谁都不知道,可他记得几周前她还在和他说那个小鲜肉有多帅。
后来没过多久,她和那个送演唱会门票的男生在一起了,陆琼宇和她的关系也就疏远了,不是他讨厌她,而是她主动疏远了陆琼宇,或许有了男朋友的女生都是这样吧,不想让自己男朋友误会于是疏远所有异性。
陆琼宇上高中喜欢的第一个和最后一个女孩就这样牵着别人的手走了,他却没有太过心疼,他想这就是早恋吧,一点都不成熟,失去了也不会太痛心。
他这样想着,却仍旧一直关注着那个女孩,男生嘛,总要注意一个女孩才好,否则以后性取向会出问题的。
“你知道吗?那个女生被带去医院了。”陆琼宇一个朋友低声告诉他。
陆琼宇愣住:“去医院干嘛?”
“听说是有身孕了……”男生继续低声说,这件事给他们学校的声誉带来的声誉很大。
陆琼宇的脑子却感觉像是要炸掉了一样,他喜欢的一个女孩,不仅成为了别人的女朋友,还怀上了?
后来事情被澄清,只是那个女孩被她男朋友给打成了轻度耳鸣而已,他的朋友信谣传谣,他们已经分手了现在,可那个女孩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可陆琼宇还是喜欢着她,他连去做舔狗的勇气都没有。
林子恩没有杀掉那个女生,她的神识貌似比他强,这很少见,按理来说这种等级的摄灵者不应该出现在这些地方,而是应该出现在战场上,出现在这些地方唯一可以说的过去的是她是间谍,类似于开辟敌后战场,林子恩知道自己的形容不是那么准确,但意思差不多就是这样。
摄灵者开始渗透人类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这些事情早在一百年就已经传开了,不过这类现象却一直无法杜绝,摄灵者就如同影子一样始终存在,在进入新世纪后人类又开始加大了反渗透的力度。
2016年5月27日,中国西.藏出现了一起被渗透事件,迪亚斯学院当时派出了一位弑神者前往解决,事后发现那里居然有一个村庄的人已经被渗透,男女少少无一例外。
2019年八月,美.国加利福利亚州出现渗透事件,当地圣天使组织调查发现这是一个摄灵者分部,由人类建立为摄灵者服务。
林子恩不确定那个女生是被渗透的还是本就不是人类,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女生已经不是普通的摄灵者了。
她可以隐藏自己的真实血脉等级,或许高于A级,也可能是S级。
他把刀收了回去,发现上面的血迹已经发黑,他皱了皱眉,跳回了一旁的巷子里。
他给那条任务回了个消息:无法完成。
郊外森林的小木屋里,两个男人坐在靠窗的桌边喝着啤酒,用的是大玻璃杯,屋内比较暗,但不影响已经习惯黑暗的他们。
收到消息的人笑了笑:“这本来就无法完成,他居然还真去了,不过他的强大貌似超过了我们的想象。”
另一个人说:“你是怎么黑进他们系统的?”
“别忘了,”那男人关上手机,“当年这个系统的建立,本就有我在其中。”
“白川,”另一个男人声音低哑,“凯欧估计已经盯上你了,以后小心吧。”
那个叫白川的男人放下手机,又满上一杯啤酒,老了确实不行了,以前喝一百杯都没问题,现在才四十七杯就已经有点头晕了。
“我知道,”白川说,“劫,但我的时间不多了。”
陆琼宇依然在街上有目的的的逛着,但他是真的探查不出来谁是摄灵者,他总不可能上去问:“喂,你是摄灵者吗?”
什么奥丁血脉啊,感觉还没学院里随便一个谁厉害,陆琼宇情绪很低落,他拿出手机去查看那条消息却发现那个任务呗撤回了,还有一个告知:系统被恶意入侵,现学院正在修复系统。
陆琼宇满头黑线,这他妈算怎么一回事嘛?学院也太不小心了吧。
林子恩回到了家,路上他把和刚才的摄灵者对战得出的结论发给了学院的研究部,那里会得出他想要的答案,他到家时林安琪才刚把鞋子穿好准备去上学。
“哥你出门去干嘛?”林安琪问。
“快去上学吧,今晚上回来吃红烧肉。”林子恩扯开话题。
林安琪知道林子恩这些伎俩,便不在去追问,她把钥匙给了林子恩:“钥匙给你,不然出去买牛肉回不了家。”
林子恩接过来,淡淡一笑。
到门口时他又说:“早些回来,路上别逗留。”
“知道啦。”林安琪的声音在楼梯间回荡。
下午两点的天突然变暗了,天气预报说下午可能有大雨,他在出门前给了林安琪一把伞,林安琪说你不能来接我吗?林子恩摇头:锅得看着,不然炸了怎么办。
风筝从来不适合在雷雨交加的时候飞行,因为很难飞起来,就算飞起来也会带来惨痛的后果,这是放风筝的人的失误,而这个失误带来的后果也很严重。
终于在几声闷雷后,那滞留在云层里许久的雨倾盆而下,一滴两滴打在玻璃上,行人身上,落在地上,水上,行人的伞上,瞬而变为无数滴落下。
雨势变的更大,就像银河里的水漫了出来,林子恩从屋内望出去,对面街商店的名字都已经被雨水模糊了。
林安琪画的风景素描挂在墙上,画的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远处有许多高山,那里也下着雨,雨中站着一个不打伞的人。
那个人的身影在雨幕中显得孤独而缥缈,如同幽灵,而这个世界还未将他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