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明天回门,你身体可吃得消?”明天她定要去枫林家为娘子讨回公道。
“无事。”他垂下眼帘,轻声道。
“那个。。。我能跟你一起睡吗?”墨念竹睡了几天地板,背隔得生疼。
“。。。”宿泊烟起身,“我不与他人共枕。”
“。。。你就当我是女的好了。我跟你是一样的,喜欢男人,记得吧?不怕不怕的。”她实在难受,忽闪着大眼睛,哀求道。
“。。。”那样才更可怕,宿泊烟满脸黑线,他起身,将床位让出,走到桌前:“你睡吧。”
“那你呢?”墨念竹弱弱地问。
“我睡地板。”他理了理被单,准备睡下。
“不可,不可,岂有让娘子睡地板的道理,你实在不愿跟我一起入睡,那还是我睡地板吧。”她忙上前,拽住宿泊烟的胳膊,将他生生从地上托起。这家伙简直力大如牛,宿泊烟被他扯着,无奈地拍了拍身上的浮尘,转身又走向床榻。
宿泊烟看着她敲打自己的背部,想必是真的酸痛,竟有些不忍。
半夜,凉风嗖嗖,墨念竹起夜入厕,好冷,她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进了房,不自觉的朝床上爬去,她摸索一阵,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好暖和。
宿泊烟感觉一重物压在了自己身上,一声闷哼,这重物没有杀气,他一睁眼,对上墨念竹的熟睡的脸,他的心跳漏掉了两拍,这家伙,居然跑床上来了,想必是睡迷糊了。
他轻轻推开她,顺着惯性,她朝床沿滚去,眼看就要滚到地上。
脑海中闪过刚刚她腰酸背痛得垂着背的画面。
“反正也就今夜了。”宿泊烟看着窗外的夜色,伤好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告辞了。
“也罢。”他将她往里一带,盖上被子。
缓缓闭上了眼睛。
“念竹,路上多加小心。”
“是,爹,我会好好照顾娘子的,你就放心吧。”
“。。。”
“娘子,你看这个,好看吗?”墨念竹拿起一个珠钗,比划在宿泊烟头上。
宿泊烟微微一怔,向后退却。
“娘子果然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戴上这珠钗更是锦上添花,这***的姑娘都不及你半分啊。”她使劲夸赞一番,极力推销这枚珠钗,生怕宿泊烟不收,这是她娘留给她的礼物里面她最喜欢的一只钗了,质地纯净,色泽通透,一看便知并非凡品,来了这些天,她还没有给他送礼,那啥,正常夫妻之间不应该有定情信物之类的吗?她想着,忙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来,我给你戴上。”墨念竹踮起脚尖,将珠钗插入他的发箍。
她靠得很近,近在咫尺,朱唇微笑着,双目如琉璃一般动人,热气吐在他脸颊上,认真地摆弄着他的发丝,他静默地注视着她,没有拒绝。
“念竹,准备好了吗?”墨韬略走来。
“爹,我们要出发了。”
“孩子,一路小心。”墨韬略紧锁眉头,若有所思。
“没事,有小武呢。”
“小武,务必护好少爷。”
“是,老爷。”
“晚儿。。。”墨韬略轻唤住宿泊烟,深深鞠了一躬:“多谢你照顾我儿,墨某无以为报。”
“您言重了。”宿泊烟行礼道。
“爹,瞎说什么呢?岂有让娘子照顾我的道理,我是男人,理应我照顾娘子才对!”墨念竹忙说道。
“好。。好,都是好孩子。爹我。。”墨韬略欲言又止。
“墨老爷,有什么事,等孩子们回来再说吧,时候不早了。”梅仁忻打断了墨韬略的话。
“是。。是。。”墨韬略望着他们的背影,紧握的拳微微颤抖着,他地心提到嗓子眼,不知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
一路上,风卷起落叶和尘埃,呛得车夫打了好几个喷嚏。
“娘子,就快到了。”墨念竹骑着马儿,对着轿内的宿泊烟道。
“嗯。。”宿泊烟平视门帘,欲言又止,就这样吧,等到了枫林家,支开他们,再离开。。
“嗖!”一行黑衣人突然现身,包围轿身。
“小武,保护少夫人!”墨念竹反应极快,跳下马匹,拔出利剑,挡在轿前。
小武警惕地做出防守地姿势。
“你们一个都别想逃!”为首的黑衣人叫道。
是仙门的人?不对,感受不到他们身上的法力,是凡人?可这招式异常古怪,并非一般凡人。宿泊烟稳稳地坐在轿内,伤势虽已恢复得差不多,体内的毒却并未全部排出,此时还不宜动用灵力,否则自损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