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山上两大可谓是年轻一代剑道登峰之人,匆匆交手又是匆匆离去,只留的一人胸前淌血,在独峰之上呐呐自语。
流觞墨舞身形飘落,飘落悬崖之下,脚尖一点悬崖之下一块裸露巨石之上,一脚而落不染一尘,却见的巨石“砰”然一声,炸裂开来,流觞墨舞手中紫剑呛啷出剑,剑势一削,悬崖周方十丈之地便被一剑荡为尘粉。
萧轻尘看悬崖之下,流觞墨舞早已不见身影,心中气恼不已,一股气血涌上心头,萧轻尘眼前一黑,便是要摔落下去,这时一道身影冲出,一拔抓住萧轻尘将其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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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右道也就是萧洛河镇守的西北军镇,这里属于地形较为平坦,但是物产却是丰富。西北军镇守边疆三十万大军的部分粮饷便是由陇右道提供,萧洛河在这里也是军政一把抓。
只不过,自从挞拔玉壶三万大军打破高谷在陇右道抢夺之时,萧洛河对自己身后这一块物产丰富的战略要地熟视无睹,这让的陇右道内的军民微词颇多,可是萧洛河也是很无奈,自己这边 是一万兵力的都撤不出来,所有兵力都被舒天歌牵制住,陇右道里面的守军过于分散,又无挞拔玉壶一人是挞拔玉壶的对手,只能让的挞拔玉壶为所欲为。
可是挞拔玉壶心中倒是有小算盘,他虽然掠夺粮草,可是并不滥杀无辜,损毁郡县,没有超出萧洛河的底线。
而白秋影所帅一万五千御林军现在紧赶慢赶也是早就赶到了西线和曹豹率领的一万五千戍边将士汇合,斥候遍洒出去,三万大军已经收到挞拔玉壶三万叛军所在位置,正准备围剿。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挞拔玉壶三万大军里面却有两位不速之客,一男一女,一名展台一名舒。既然是不速之刻,这两人也自然没有从大门出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而是在夜里,身形几个跃起,脚步点地,轻如鸿毛一般,两道身影如风似的冲进了挞拔玉壶的营帐之中。
挞拔玉壶这时真在冥思苦想,不,应该说在冥思苦等。
挞拔玉壶只听的账帘一丝轻动,眉头随即一皱,伸手一握在身便不过三尺之距的大刀。大刀金马之中,脚步猛然起力,身形一跃而起,手中长刀做力劈华山状。“噌”听得金铁相交之声,挞拔玉壶定睛一看,却是失声说道“是你!”
话语虽出,但是挞拔玉壶手中大刀并不停歇,长柄大刀往后一收,然后刀身一转,刀势往上一撩,撩向那人。那人连退三步,躲过挞拔玉壶反撩之刀,手中三尺长刀赫然出鞘,双脚一踏,身形轻跃而起,手中长刀直刺挞拔玉壶。
挞拔玉壶见得那人手中单刀刺向自己,脚步往后一撤,手中长刀往上一轮,磕在那人单刀之上,那人随即空中一个轮转,落在地上,便是连续两个扫堂题。可是挞拔玉壶,身形微跃起,躲过那人的扫堂腿,双手往后一滑,握住刀柄一端,长刀直砍而下。
单手撑地地,双脚一旋,身子旋起,双脚夹住挞拔玉壶的长柄大刀。挞拔玉壶被这一旋之力,手中大刀险些脱手,听得他闷喝一声,双臂角力,一拧大刀刀柄,大刀随即要转刀,那人却又是松了腿,双脚落地,脚步连进,手中长刀劈砍向挞拔玉壶。
挞拔玉壶,身形落定,定眼一见见的那人刺向自己,双手一旋握,沉住大刀,立马长刀一旋,斜砍向那人。那人见得挞拔玉壶斜砍向自己,也不惧,手中单刀往下一挡,刀身一转,震开挞拔玉壶手中长刀。可是挞拔玉壶,双脚一错,借力打力,单手持刀柄,刀身随即一旋斩,又是斩向那人的腰腹之中,这一甩刀力道之大,让的那人退后一步,手中单刀往下一挡,虎口生疼,随即只能身子一旋转卸去,挞拔玉壶大刀之力。
可是挞拔玉壶手中长柄大刀,往后一扯,往肩上一抗,右手在刀柄一端猛地一拍,长刀嗖的一声冲出,冲向那人。
那人见得挞拔玉壶手中长刀来势汹汹,刚才自己握刀的左手还在发疼,只能是双手握刀,双脚一错,身子一拧,然后一松,整个人旋转而起,左手一拨,真气一震,单刀在腰间拨旋而起,只听的“铛铛铛”几声响声,那人单刀被震飞,可是长刀之势未停,那人只得是双手真气凝聚之间,一重叠,往下一拍。“砰”的一声拍在长刀之上。长刀刀身微微颤抖。
挞拔玉壶双手握住长柄,像两侧削砍而去,同时身子退后。那人见得挞拔玉壶手中长刀刀锋微颤,削砍向自己的大腿两侧,左腿往后一撤,右腿飞起一脚踢在挞拔玉壶的长刀之上,挡住了挞拔玉壶的削砍。
而挞拔玉壶正欲再次出刀袭杀向那人之时,只是感到一震寒风而来,随即是一道寒光。自己手中长刀欲回斩之时,脖子一凉,一柄寒光四射的青色长剑搁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身后那人说道“长刀放下。”,挞拔玉壶按着那人的话语,将长刀丢掷在一旁。挞拔玉壶微微偏过头去,看的身后那人面目,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口里说道“想不到是你们两个来了。”
这两人就是展台连战和舒天羽,两人在夜间袭营冲杀进来,展台连战先和挞拔玉壶缠斗,而舒天歌则是伺机而动,将挞拔玉壶控制住。
展台连战捡起自己的佩刀,佩刀也是压在挞拔玉壶的脖子之上,对着舒天羽示意让她说话。舒天羽知道展台连战是什么意思,手中凰求凤呛啷一声入鞘,一脚踢开挞拔玉壶的大刀,还未开口说话。
就听的挞拔玉壶对着展台连战说道“你现在将刀一滑,就可以取我的性命了。毕竟你父亲是死在我的手上,你现在杀我为父报仇,也不为过。”,展台连战听得挞拔玉壶这句话,手中长刀当真是一转,刀锋已经将挞拔玉壶的脖子压出血痕。
舒天羽左手随即按在凰求凤之上,随时准备出手,阻拦展台连战。
可是展台连战手中刀锋一压之后,并没有再次开口,而是狠狠说道“挞拔玉壶,当日我父亲死在你的手上,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现在你不需废话,要不然我现在一刀杀了你,然后带领这三万叛军,你看我带不带的了!”
挞拔玉壶面色一沉,随自己逃亡大乾的三万大军之中,早就军心浮动了,如果展台连战现在杀了自己,说是要带着这三万大军回千雪,自己的这三万大军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挞拔玉壶面色阴沉之际,舒天羽却开口了,她说道“挞拔玉壶,现在你好受嘛?”,挞拔玉壶自然知道舒天羽在舒天歌和慕容千雪面前的地位,也从这句话听出了话外之音,心中不再抵抗,苦笑一声,说道”我怎能好受?在千雪国内,便如野狗逃窜,日日被围剿。现在逃入了大乾之中, 更是大乾之中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已经派兵来围剿我了。”
舒天羽冷哼一声,坐上帅位说道“我知道你还想讨价还价,也看出来了,其实你是巴不得我们来这里的吧?其实你在我们眼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三万大军,可是当你的三万大军没有大帅,而我们又有皇帝陛下的赦免圣旨,你说他们会不会为你报仇。”
挞拔玉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他也知道自己现在除了一个名头之外什么都没有了。挞拔玉壶静默不言。
舒天羽继续说道“只不过你这一招用的不错,居然押在我们的关键时刻。依我看这倒不是你的谋略,先不管这些了,你是死呢,还是就坡下驴?!”,最后一句话,舒天羽声音骤冷,随之展台连战的单刀再一压,挞拔玉壶脖颈上, 已经开始溢出鲜血。
挞拔玉壶原本还想和舒天羽他们讨价还价一番,自己却是忘了,自己这三万大军还是千雪人。他颓然一跪,一磕头,沉声说道“罪臣,挞拔玉壶愿意戴罪立功!”
舒天羽和展台连战对视一眼,然后舒天歌拿出怀中的圣旨,托在手上,举过头顶,冷声对着挞拔玉壶说道“召集你的部属!”
挞拔玉壶被展台连战用刀压着脖子,走出营帐之外,走出营帐之外之时,顿时被巡逻的士兵看见,立马就围了上来。
展台连战手中单刀轻轻一拍,挞拔玉壶,开口喝声说道“传我令,大军集结!火把照明!”,挞拔玉壶手下部属犹豫几分,舒天羽立马说道“我乃御前先锋大将舒天羽,皇帝陛下旨意在此,还不遵旨!”,那些部属这才亡命般的前去传达命令。
半个时辰之后,大军已经集结在草地之上,火把霍霍之间,舒天羽和展台连战压着挞拔玉壶走上高台。
全场寂静,三万士卒看着舒天羽。舒天羽环顾全场,嚯的一声打开圣旨,朗声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挞拔玉壶乃叛军之将,罪该万死!但长生天有好生之德,朕念及三万子民流落大乾,实在是于心不忍。特遣御前先锋大将舒天羽、展台连战前来宣旨,朕赦免尔等罪名,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三万大军应当戴罪立功,配合舒天歌大帅里应外合!接旨之日起,三万大军皆听舒天羽号令!钦此!”
旨意宣完,依旧是寂静无声,舒天羽收起圣旨,朗声说道“你们可以回家了!”
此话一出,三万大军便是众生相,哭,笑,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