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悠悠闲闲,晃晃荡荡,听得多多少少莺声燕语,见得多少雕梁画栋。萧轻尘和闻人清浅在乌篷船上,细细评味。
后面的老汉也是时不时的插上几句,让的萧轻尘和闻人清浅等人顿时觉得眼界一开。每个乌篷船的船只交错过往之间,每个撑船人纷纷打起招呼,短短几分时间,便是谈了一段家常。听着这种吴侬细语,柔糯之间,萧轻尘和闻人清浅便是相视一笑。
每只船只而过,在极小的空间里面就像游鱼一般,眼见得乌篷船就要撞上来了,可是却是神奇一般滑过,两只船中间就只有溅起来涟漪。
这时候一旁水道之中,一只画舫划出,四周乌篷船闪避而来。这只画舫,雕刻精细,外观华美,缓缓荡荡而来,一看便知是达官贵人。这达官贵人的画舫停在前面,细看去却是一个绿衫女子缓缓渡船而来。
画舫在萧轻尘这艘乌篷船前停了下来,萧轻尘和闻人清浅定睛看去,只见的那个绿衫女子却是沉绿,沉绿遥遥对着萧轻尘和闻人清浅一拱手说道“女婢沉绿,请公子和小姐上船。”
萧轻尘见得是沉绿,和闻人清浅对视一笑,闻人清浅的手搭在萧轻尘的手上,萧轻尘随即一用力,一手环抱闻人清浅腹间,丢下一锭银子,脚轻轻一踏,乌篷船微微一沉,萧轻尘一跃,带着温柔清浅便落惊鸿一般落在画舫之上。
这一跃,一跳赢得,满堂的掌声,萧轻尘和闻人清浅坐在床头,萧轻尘笑着对沉绿说道“走吧!开船!”,沉绿浅浅一笑,划桨一拨水,画舫轻动而走。
萧轻尘对着沉绿问道“你何时到的苏州?”,沉绿说道“回少爷,将近一个月了,我到这里的时候是王府在这里的产业的大掌柜接待的,然后随后又和闻人小姐的表哥接触,现在得知少爷和小姐来到苏州必定会乘船游城,女婢就划船而来。”
萧轻尘点点头,看的是船中还有水果食物,摆放的也是极为精致。而闻人清浅看的沉绿在拨划之间,船平稳而行,便笑问道“你是江南人?”,沉绿浅浅一笑说道“我祖籍绍兴,以前也是经常划船游城的。”
闻人清浅恰然一笑。
沉绿一拨一划之间,拐过一个河湾,往前走便是一个拱桥,过拱桥之时,沉绿对着萧轻尘说道“少爷,据情报苏州之中涌入一批武林高手。”,萧轻尘点头说道“估计是你家大小姐在千雪那边鼓捣出来的事,将这些想着功成名退,到时候在江湖上留下好名声的不高不低的江湖高手给逼出来了。”
萧轻尘话音刚落,便是听得一声苍老之语,语句之中满是不满“黄毛小子,何来妄论!”,萧轻尘闻言冷哼一声,声音传去极广。萧轻尘冷声说道“不死老儿,何来聒噪!”
针尖对麦芒。
画舫一停,见得前面是,两艘乌篷船。“砰”的一声,画舫摇动,萧轻尘冷哼一声,哼声之中,画舫定稳,见得是旁边一艘乌篷船撞了过来,船头之上,立着一个长须老者,面色微怒,长须老者身后背的是一柄长剑。
老者脚踏船头,乌篷船似箭一般蹿出,冲向对面的两艘乌篷船。老者见得离着这两首乌篷船已近,脚步一拧,然后错开,乌篷船直接一个飘转,溅起漫天的水珠。老者一捋长须和那两艘乌篷船并列,老者冷声说道“黄口小儿,大胆放肆!”
沉绿已经停船,闻人清浅袖手仟仟,捏起一粒葡萄,放在喂给萧轻尘。萧轻尘冷眼一瞟,不屑的笑道“我道是谁,原来狗辈再次咆哮。”
“你!”,那个老者戟指怒张,指着萧轻尘,满脸怒气,呀然一声大喝“小辈无礼,今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礼!”,说完,脚步一踏乌篷船,河面顿时激荡而开,一股暗流直冲向萧轻尘的画舫。
老者这一脚而踏,让的周围未散去的,乌篷船牵连,小小乌篷船怎能受得了着老者一脚踏来的涌流?倾覆只是片刻之事!
萧轻尘口中冷声说道“口口声声说无礼,却是不顾他人死活。”,萧轻尘一挥袖,劲风涌出,直接将激荡开的水流抚平,随即一收手,原本袭向自己的暗流却是倒转而回,冲向那名老者。
老者见得萧轻尘一挥袖之间就破开自己的招数,又听的萧轻尘训斥,怒不可遏!左脚再在船头之上一踏,又是一股暗流,迎向萧轻尘的暗流。
“砰”的一声,暗流在河中砰然炸响,溅起水柱直涌上拱桥之上,拱桥之上行人惊呼。萧轻尘见得老者这般肆无忌惮,左手遥遥望下一拍,水柱压下,左手再一转,水柱直接冲向老者。
闻人清浅更是双袖挥动之间,将激荡汹涌的河面镇住,让的周围乌篷船,赶紧离开刺出。
老者见得萧轻尘居然将水柱挥洒间袭涌向自己,右手一转,一推之间,一掌打向水柱。“轰”的一声,水柱破开,但是水柱之中更有水柱,老者这一掌无法在挡萧轻尘的水柱,双脚一踏,身形凌空而起,但是他看到萧轻尘不屑的一笑,水柱瞬间变成水柱,摔落河中。老者身形落下,踩在乌篷船之上。
萧轻尘看着老者模样,摇头不耻的说道“这乌篷船我看也是别人家吃饭的活口,我不像你这般不顾他人死活。你走吧!”
萧轻尘声音传去,让的方才见得两人相斗的百姓叫好!他们看见都是是萧轻尘护住其余众人,而老者则是无视他人。
老者听得周身声声叫好,又听的声声怒骂,怒不可遏,“呛啷”一声老者拔剑出鞘!老者手中剑尖一举,剑指萧轻尘。旁边两人见得老者居然拔剑出鞘,急忙劝道“不可啊!”
老者哪管的这莫多,成名如此之久,谁敢反自己的意思一二!这位年轻时候便是脾气火爆的老者,现在更是将几十年积累下来的脾气在这一刻给引出来了。
老者剑势一转,一拨划之间,惊起水柱,冲袭向萧轻尘。闻人清浅轻笑一声,安坐画舫之内,萧轻尘立在船头,看的老者以剑御水,笑意浅浅,自己是用剑的高手,看的这老者出剑,拨划之间,便是错误连连。
萧轻尘不出剑,也出剑,绣口一吐,便是剑气浩浩荡荡如黄河之水。
萧轻尘说了声“回去!“
剑气无剑而来,席卷冲向老者的水柱。老者的水柱一时间被萧轻尘的剑气冲散,散入水面之中,剑气继续冲来,老者须眉一竖,手中长剑剑气道道而出,冲向萧轻尘的剑气。
奈何,萧轻尘修为之高,让的老者难望其背。萧轻尘的剑气岂是这个只有剑招剑气的老者所能抵抗,老者的剑气一交手之间便是溃败。
萧轻尘的剑气嗖然之间,便是冲向来老者,老者无法阻挡,身形跃起,而萧轻尘见得老者跃升起来,意识一动,剑气一止,如今萧轻尘的剑道更上一步,剑气之道更是随心所动,随意所止。
老者见得萧轻尘这一手,心中虽然知道遇上硬茬子,但是面上却是下不来。依旧是对着萧轻尘怒声大喝。
老者又是落在那艘乌篷船上,对着萧轻尘怒骂道“小子,你想怎样?!”,萧轻尘见得老者次次如此,心中渐生不耐,萧轻尘一踩船头,船身似利箭而出。
画舫速度之快,留下河中涟漪荡开,萧轻尘立在画舫之上却是直接撞向老者脚下的乌篷船。
老者见得萧轻尘直接冲杀上来,狞笑一分,手中长剑凝聚剑气,准备将萧轻尘一举杀死。
萧轻尘怎能不见得老者如此面目,画舫速度更快,就在眨眼之间冲向了老者。老者一剑刺出,刺向萧轻尘的眉心。萧轻尘面无表情,猛然一声大吼,佛门金刚狮子吼,这一吼真气浑厚,直接将老者的这一剑给冲散开了。
萧轻尘这一吼,摧枯拉朽的将老者的剑气吼散,真气波,更是将老者震的七窍流血,往后倒飞而去。
萧轻尘随即左脚一踏之间,踏在乌蓬船之上,让的乌篷船倒退而开,而右脚微踏,让的画舫一沉,卸去刚才自己之前一踏之力。
老者被萧轻尘这一吼给震退摔落水中,成了落汤鸡一个,奈何老者耳晕目眩,加上萧轻尘这一吼更是震的老者气息凝滞,真气一时提不上来,而且老者不会游水。一时间在水中大呼救命。
这时候原本在一旁,旁观的两人,急忙赶过去救起老者。至于萧轻尘让的沉绿往前划去,落过老者身旁之时,萧轻尘笑说道“我也是用剑,你连我出剑都不能做到,白活了这几十年,脾气火爆,体内虚火上升,我看你的朋友没几个,仇人倒是不少,要不然刚才这两位也不至于不出手相助,你也别怪他们,自己种下的因,果子自己吞!”
说完,老者,心中不知领教几分没有,只是看的萧轻尘远去。
萧轻尘站在船头说道“我以后也会老的。”
闻人清浅身后环抱住萧轻尘的腰轻声说道“我会陪你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