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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顿悟

“是谁?“武义通红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清明神识不断的向着四周散射。

“施主,入魔已深让贫僧度化吧。”一道声音继续响起,突然一旁的武义猛然静止,半晌后原本狰狞的脸庞露出一抹慈和的微笑双手合十温和的说道:“大师好。”

……

大明王朝,一直被战争所笼罩每年的硝烟使数十万的百姓死去。

二牛村,一个由平凡农家百姓所聚集的平和村庄,每天农夫早起晚归为平凡的生活所舒适。

“林白,我爹说了如果你可以考取秀才就……就让我嫁给你。”在一个木制的小屋中一个长相清秀的书生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手中的发黄古册,一旁低着头用右手环绕着自己发梢的清秀少女轻声的对着这名书生说道。

听到少女的声音这名叫林白的书生轻轻的放下手中的古册面露微笑的对着少女说道:‘小兰你放心,我一定可以考取功名的。“

“你这人……怎么一点也不激动呢,难道是不喜欢我了。”少女看到林白的反应撅着小嘴不满的说道。

“呵呵,古人云:君子应淡如水,戒骄戒躁。遇到任何事都不应喜形于色。”林白右手负背面露微笑的对着小兰说道。

“哼……”这么叫小兰的少女不满的将自己的头偏向一旁,但眼角却时不时的看向林白。

看到少女俏皮可爱的模样林白哂笑的说道:“明天就是我双亲的拜祭之日,小兰明天陪我一起去吧。”

“不去……不去,哼哼……谁叫你不在乎我。”小兰轻哼的将自己的衣角用力的撕扯。

见状林白站立而起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含笑着说道:“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既然你要跟我订婚那一定要去见一见我的双亲。这是礼数。”

看见林白严肃的表情小兰明显弱了弱细声的白了一眼道:‘好吧,那你亲我一下,这么久了都没拉过人家的手呢。“

“古人云……”

“就说你亲不亲,哼……”看见林白又想借用古人之语小兰打断不满的说道。

“算了,明天去拜祭吧。”看见林白不情不愿的表情小兰生气的离去。

林白无奈的笑了笑平复自己的心境端正而坐,继续将那本发黄的古册拿起沉浸其中。

清晨的阳光唤醒了二牛村崭新的一天,陆陆续续的农夫开始忙碌的一天。

“嘎吱……”一声清脆的木质门被缓缓地推开,身穿青色长衫一根灰色的麻绳将头发扎的格外的柔顺的林白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扬起头看着四周的景色正气的说道:“古人云:一年之计莫如树谷,清晨的景色是如此的令人感触啊。”

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篮子林白莫名的笑了笑,平淡的等待着。

半晌,小兰双手背负蹦蹦跳跳的出现在林荫小道,看着门前的林白嘟了嘟嘴自语道:“真是个木头耶。”

“喂……走了啦。”小兰招了招手对着林白大声的说道。

林白十八年前跟随父母搬移此处,但在接近二牛村的时候遭遇强盗,父母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为了保护林白惨遭强盗的毒手,从此林白在百家饭中长大,而这件事让林白更加肯定要博取功名的念头。

只是最近林白深夜入睡的时候总是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朦朦胧胧的各种身影还有一个慈祥的声音一直在林白的耳际轻声喃语:“醒来吧……时候到了……。”每次惊醒的时候都会大汗淋漓好像自己忘记了最重要的东西。

直至秋季山头显得更加的萧瑟,枯黄的草一边倒在山麓的两边,不时地响起几声干涩的乌鸦的嘶叫,荒凉的大山无疑不预示着这一年结束的时候到了。

将拜祭品小心的摆放在一个山坟前,面色严肃的双膝而跪低沉的说道:“小兰跪下。”

这次小兰安静的在林白的身旁跪下乖巧的看着身前的山坟。

“爹、娘,儿又来见你们了,这次我带来了你们未来的儿媳妇,你们可以放心了。”林白悲怆的说道。

半年后,林白带着小兰进京赶考。

大明王朝不断的向外扩张边疆,连年的战火波及平民百姓的生命,但每隔三年的上京赶考的人数却不因此而减少。林白三个月前考中秀才而小兰顺理成章的成为林白的未婚妻,又过三个月林白上京赶考。

但一路的危险让林白不时的紧缩眉头,虽然没有遭遇到任何的山贼但最近林白的心境越来越不安。

这天林白忧心忡忡的对着小兰说着,而小兰却没有因为林白的表情而有丝毫的担忧,看着四周高耸的山石以及不远处显著的山涧林白的心慢慢的放松下来,自嘲的说道:‘也许是自己多疑了。“

就在打算休息的时候,一声嚣张的粗犷声响起:“哈哈哈……终于逮到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娘们了,兄弟们解馋的时候到了。“伴随着这道声音四周不断涌现出大量的山贼,看到这些山贼林白脸色猛然变得格外苍白,双腿不由得颤抖起来自己终究是个书生而已。

突然一双惊恐的眼映入林白的眼中,小兰瑟瑟发抖的紧紧抓住林白的衣襟嘴唇颤抖的说道:“夫君,怎么……办?”

此时一股寒意渗透林白的心底,强行的镇静下来安慰的说道:“娘子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但书生的懦弱在心中不断的作祟:“这些山贼只是想要劫财劫色,只要我将手中的银子给他们,然后把小兰……不行不行……她是我的娘子,不能这么做。”

一个扛着大刀的满脸络腮胡的山贼狞笑的对着林白说道:“书生,把银子交出来放你一条生路,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林白颤抖着双手将自己怀中的散碎银两拿出来交给眼前的山贼勉强笑着说道:“好汉,我们可以走了吧。”

随意的颠了颠手中的银子,一把揣在自己怀中张狂的对着身后的山贼说道:“弟兄们你们看呢。”虽然在询问但一双冒着邪淫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不断颤抖的小兰。

“大哥这还用说嘛,弟兄们好久没有吃肉了,这次我们要好好的尝尝鲜呐”说完不堪的挺动下身。

“是啊大哥让弟兄们尝尝鲜啊。”许多的山贼叫嚣着说道。

这个络腮胡的山贼一把将林白推开,肆意的将小兰抱起狂放的说道:‘弟兄们上啊。“

“我只是个书生而已……只是个书生。“林白痛苦的低着头坐在地上听着小兰凄厉的声音。

就在这时周围所有的空间全部被禁锢。

一声彷如远古的声音传来:“这就是我作为凡人的反应吗?真是不堪啊。”

“这就是我最后一世的轮回了吧,世间百态原来如此。是该离开了。”

就在这道声音消失不见的时候,从这片山涧开始整个大明王朝好像镜子一般出现支离破碎,整个世界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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