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厉声呵斥道:“谁让你们寺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响彻山谷,仿佛鸟都被惊起来了,
“这些红布条太丑了,明天以后别让我再看见,都给扯下来收拾干净!”
随即,他又走向居士和师父正在布置法会的一个院子:“听说你们黄袍寺明天要做布施黄袍果的法会,最近天气太冷,不宜布施果子,容易众人跑肚子,明日起到来年五月份之前暂取消布施黄袍果法会!”说着便带着一行人扬长而去……。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尊嘎立马想到之前别人讲的吴琼和佛协会的会长花海可是关系很好的伙计,大家顿时恍然大悟,大喇嘛格桑多吉立马派人给吴琼拨通了电话,
“是吴琼吧,你那啥,黄袍果就送过来吧,都要,都要”
吴琼电话那头,拨开打火机,点了一根细烟,妖娆地望向窗外,深吸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讲,“不是嫌货不好呢,东西也太贵了”
大喇嘛格桑多吉着急了,索性夺过电话,从牙缝里挤出一点笑容
“不贵不贵,要多少都行,嗨嗨~”他意犹未尽地又讲道,“只是不要砸了庙里的饭碗,还得劳烦你让海海(花海)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可以吗?”
吴琼:“行吧,只是这中间要是哪天用了别人家的可得说一声,不然这什么时候不能用黄袍果做法事到时候我也做不了主喽”
“不会的不会的,你明天只管送来就是,那海海那边就拜托你了”格桑此时已经冷汗直冒。
晚上吴琼跟花海打了个电话
“老地方见,今天谢谢我海哥哥~”
虽只此简单几句话,却让海海更加
迷恋:"这有什么呢,啥也不说了琼琼,晚上去了'天涯海角'咱慢慢聊~。"
其实吴琼的路途也是比较坎坷,最开始在吴琼十八岁的时候就生有一个儿子,那是她和她当时的老公生下的,但是在生下一个月的时候就因男方的动手打人离婚了,没想到这样的婚姻短暂且让人失望,离婚以后她决定带她儿子一起离开了这个家,独自承担起了抚养孩子的义务,为了赚钱,她只得先把孩子交于远方的父母亲,自己独自在子戊镇打拼,最开始她也是在旅行社做导游行业,也许那是她最狼狈的时光,一边孩子需要经济支撑,一边自己的工作又特别辛苦却不一定能赚到钱,她每天早早四点就起来带团,别人一天接两三个团她要接五六个,晚上还要陪客人吃饭。一忙几个月后,长久没联系的朋友刘媛和她对象做药材生意,已经拿到一手批货商联系方式并且从她对象那里学的运作方法也差不多了,她准备"跳槽"了,打算让吴琼和她一起干,同时她还在政府部门处了一个不算能说得清楚的男性朋友。自此便拉开了吴琼独揽药材生意的序幕。
刘媛是个做事比较飘忽不定的人,对象也是处了一个又一个,有时候有可能同时处两个甚至是三个,加之她和政府的很多个男性朋友发生过关系,且多数已经结婚,她为吴琼认识子戊镇政府***的花海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用他们朋友的话说就是她为吴琼做了上好的嫁衣。再到后来虽然她和吴琼一起开了店,但是刘媛却很少管理店面,一切都放心地交给了吴琼,吴琼的处境不能允许她放众,甚至她做好的计划不能有丝毫的偏差,否则一切就都要重新开始,于是她的滥情只交付给有权有势之人,但凡有钱有势,她到不乏跟其多谈几句,以至于后来她如愿地成为了花海最宠溺的情人之一。
言归正传,上段说到了吴琼晚上和花海约定了在酒店天涯海角就一起约会。
"今天政府繁忙了吧,给海哥哥添麻烦了,我本来还说跟你吐槽一下就好了,没想到海哥哥对琼儿这么上心。"说着吴琼便拥吻着这个其貌不扬,皮肤黝黑满脸疥疙瘩的花海。
"这什么话呀,我琼琼的事就是我的事,他们欺负琼琼,就是不给我花海面子,哦,对了,他们后来怎么对你。"花海攥住吴琼的手心疼地问。
"挺好的,也都说好以后都用我这边的,所以你明天就不用责罚他们了,还有,那个人跟我说话都打哆嗦了电话里,你也太狠了对他们,以后适当罚一下就好了,你看把人家吓得~。"她平时一副女汉子的样子今天却久违得娇滴滴地和花海说话。
"那不行,这也不严重了,没说封他的庙门,再说了,不说的厉害一点,他们也不知道我的厉害不是?~。"
"哈~哈哈啊~……。"说着两人都笑了。于是两人很快进入了二人世界。
果然第二天花海也再没有带人来庙里找事。有的只是吴琼的弟弟吴进带着姐姐交代好的东西他和店员开车拉去了黄袍寺,相较
花海给他弟弟安排的门路,吴琼独霸庙里药材市场已经不值一提,这些年子戊镇的庙无论是政府拨款还是居士发心,都在主张大力修建寺庙,信仰在膨胀,寺庙在扩建,而这些工程十有七八都揽给了吴进,光一天的收入有时候都超了百万,无不让人触目惊心,自然花海也要拿一部分,这种官商勾结可能自古以来已经形成了模式,一切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没有哪个庙敢拖欠吴进的工程款,可吴进却无时不刻不在克扣农民工的血汗钱,可这就是社会规则,只有处在更高处才更有说话权。
虽然子戊镇他已经遮了半边天,但佛协会他还是有比花海更高的人,吴琼身处这个圈层自然认识了不少当地有头有脸的人,她的新店开店时宴请了来自子戊镇各行各业的金鹰,以及政府中提的上名的人,足足有十桌人,但正当人们端坐喝茶,说话的声此起彼伏之时,突然空气像是静止了,人们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原来是花海出场了,但唯独 贞邢 没有站起来,因为是背对着后面并不知道他到场,花海走到前面的时候他才看到,说来也并不离奇,但当花海站到讲桌上时第一句话便是:"今天是个比较开心的日子,我们的吴琼开了自己的店铺,相信在坐的各位都是我们的挚友,但,唯独有个别人在我过来的时候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还端坐在那,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我们暂不提及,希望某些人日后好自为之…。"后面他聊及了此次宴会的一些必要事项,但此刻他却将他的小气表现得一览无余,而贞邢竟然不是吃素的,此刻便站起来夺门而出,一点面子没有给花海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