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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未归寺

张雅上次和朋友离开天葵寺以后,下午快到四点半左右,雅儿忐忑之间不知什么时候打这个电话,该不该打?

她最担心的当然是怕被拒绝,这时,她回想起她自己,千里迢迢来到子戊镇,无依无靠,家里从小又穷又饿,有一次买了一个蛋糕,姐弟三个人抢来抢去还掉地上,他们的母亲给三个人捡起来,把脏的地方揪了扔掉分给他们,她自己又因为看到弟弟和妹妹可怜,自己忍住不吃这份掰成两半分给他俩,

“姐姐不吃了,姐姐长大了,不该和你们计较这块蛋糕,你俩吃”雅边说表把蛋糕往他俩手里递,这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对六岁的妹妹和四岁的弟弟讲。

妹妹接住姐姐的蛋糕低头看着,嘴里含着蛋糕,抬起头望着姐姐,眼泪如珍珠一般大颗大颗往下掉,弟弟也跟着哭了,三个孩子这个时候头抵头哭成了泪人,太难了……。

她发誓将来一定不能再这么苦。后来又因为还要供妹妹和弟弟上学,她高中毕业就不曾读书了,出来外面打工,她太想挣到钱,做导游这两年也挣到了钱,可挣到钱的她反而渐渐地变得吝啬爱计较……眼下她已经顾不上想这些,一想到天葵寺的主持,她将来可以有很好的平台联系客人逛景点挣外快,她不犹豫了,手指头在手机键盘上滴滴答答几秒钟很熟练地将电话播了出去,

听筒便开始发出声音 “嘀……嘀……嘀……”

电话那头,性空正在卧室翻看《金刚经》的解说文,听到手机声音想起,手机响了三声左右,他不仅不慢地取出来,眼睛从书本上移开,虽然没有存,但是一看尾号就知道是上午那个女子打的,他顿了顿将手机放在桌子上,两只胳膊弯曲两手对叠搭在桌边,慢慢将头枕在了两手背,眼睛正对手机,思索着,慢慢地,手机安静了,他突然却又有点失望了……。

张雅不假思索又播了第二次,她很自信的内心仿佛觉得这个事情一定会按她既定的方向去走,她的内心翻江倒海,但外表却平静如初……

终于,电话通了,

“你是雅儿是吧。”

“嗯嗯,是我,晚上一起吃素食去吧?方便的话叫上同行的师父们”张雅笑说着。

“嗯,可以一起吃素食,但是就不叫他们了。”性空平淡无奇地说完了

电话里,有三秒的时间是静止的,张雅立马在脑海里想了几种可能性,便回应道“好好,可以可以,那我现在过去赶紧订饭,您也别着急赶五点半左右到就行”

这似乎意味着什么……。

张雅内心偷着乐了,因为在她看来她有一座鱼塘,而性空不出意外这一刻已经进入了这个池塘,成为了一条属于她的鱼,可她有很多这样的“男性朋友”,但性空这条鱼明显比其他几个更让她中意。自从背井离乡这边工作后,身边有很多这样的姐妹给她传授知识,她耳濡目染也践行落实了很多次。

不出意外,五点半性空如约而至“素去素回全素斋”,张雅选择了一个不太热闹的墙角,挨着窗户,透过窗户映射进角落的霓虹灯显得张雅格外优雅靓丽,她挥手示意扭头告知服务员开始上菜,一切看起来没有一点违和感。

性空也从小庙里长大,没吃太多苦,皎好的面容加上和善的脾性一看就让人心生欢喜 ,张雅忍不住称赞道:

“天呐!你是我见过的最庄严的师父,师父喝酒吗?”

“不喝酒,庙里规矩不喝酒,我从来不喝”性空清淡地讲,然后又补充道,

“没事,你想喝你就喝吧,我这边喝点热水就可以。”

张雅坚持道:“哪儿那么多讲究,我认识的可多师父都喝酒呢,给你少来点”

“不不不……。”性空坚持着。

张雅假装理解道“行吧,我先点上,我自己喝”

时间马上过去了半个小时……桌上他们渐渐熟络,虽然张雅之前做了很伤大雅的事,可她是女孩儿,加上她天生的自来熟性格,两人开始变得越聊越尽兴,性空庙里待久了习惯了不食人间烟火,几乎没有感受过这么接地气的生活和人情味儿,也终于懂得渐渐清晰为什么觉明也是那种豪爽性情,为什么庙里很多人都板一张脸,为什么外面的人不是……。

没等他思考够,张雅又开始尝试她的计划,将一只手反背在脸颊旁,努力趴在桌上往性空那边凑,小声说道,

“空师父,你就喝点没事儿,你今天穿的是便装,怕什么,就喝一点点。”

“那不行,我今天还得开车回去”

“那就不回了呗?……”她顿了顿,“要不我打车送你回去,好说的”

“身上有酒味不可以的,回去被发现就惨了,我没有喝过酒,会让我师父失望的。”他内疚着。

“你尝尝,我今天给你点的是气泡酒,甜甜的,跟饮料差不多的,大不了就不回了呗,哈哈……很难想象,你过得不压抑么?……”她挑唆着似乎知道空的软肋,他确实太渴望了解这一切,太渴望触碰一下……。

“那行,你给我倒一点儿”性空这一次还是没有经得住吸引,他也才22岁,他怎么能不好奇。

他抿了一口,于是忍不住把剩下的一口也喝了,虽然也没倒多少,“确实还不错,”他压住自己激动的内心,故作镇定地回答,张雅立马叫服务员再来一瓶,

正当性空正要讲话,“哎?……不要……”

“没事,这都是我喝我喝一瓶,你把我喝的这个剩下的喝完就行”她得意地讲。

时间一晃三个小时过去了,转眼到了回家的时间,酒也都喝完了,尽兴之余性空又渐渐失去了方才还大笑的表情

“怎么了?”张雅其实猜到了他的难过。

“没什么。”这是多么正常而平淡无奇的回答。

“哈哈,别担心,房间我自己给你开好了”张雅

“可是我怎么跟师父说,我从来没有晚上不回去过”性空无奈了

“今天车坏路上了啊?就是修车今天来金沙镇了这边能修好,子戊镇弄不了,不在子戊镇啦,多简单~”

“阿弥陀佛,不能打诳语”性空立马双手合十。

“那你回去吧?我给你打车”她偷笑着,“哈哈……,可是你喝酒了~回去被发现更惨~”

性空见骑虎难下了,只得和她去了安排好的酒店~。

一进房间,张雅就凑到了性空旁边,挨着他,又往近凑了凑,直到可以攀住性空的肩膀,仿佛,他现在任她摆布,丝毫不想抵抗什么了,这个距离,是性空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女人这么近……张雅着装性感,即使是冬季也是只要一侧眼就可以看到胸部的乳沟…。

渐渐地他面部潮红了,他的内心扑通扑通跳着,他从来没有这样不安,:“张雅,不要这样~”

“叫我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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