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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老天偏不作美 又塌陷了个坑

巴雅尔回到商店,吃了2个红心的火龙果解酒。第二天尿了半天的红尿,冲着电话喊:“嘎查长啊,我尿血啦。”

额日敦巴日没闹机密他要说啥,疑惑着问:“不是黄色起泡的,咋成了红色?红唇白牙要说啥呀?!一样的菜,一样的酒,没毒没灾的,我是黄色起泡的。”

“真是红尿啊,尿了5泡,一个色,血红的。”

“躺着养几天会好的,多喝水。”嘎查长戏弄着他。

老婆烧着奶茶,冲柜台喊:“给矿井送2件酒。”回过头对他说,“没人捏鼻子灌你酒,吃下2个火龙果。酒比老婆孩子亲,喝,喝,啥时我能查娜一样,去干活呀。”

巴雅尔爬了起来,盯着老婆没说啥出了屋。他抄近路去了嘎查长家,在选矿厂瞅见了草场又塌了一个大坑,在自己以前的草场里。

他狠狠拍两下大腿,喊出了大声:“尼玛的那木拉图,穿蒙袍说蒙话,心眼坏了,说了假话,不敢去拿那2条烟了。”

他调回头要去办公楼,掏出电话。嘎查长瞅着他打过来的电话,嫌烦人没接。对满都拉说:“抑郁了,昨晚摆了一桌酒,心痛蛋子也痛,尿血了。”

高拥华也打过来了电话。嘎查长竖起了耳朵,听着:“巴雅尔又过来闹事了,选矿厂前面塌了个坑。”

嘎查长放下手里的牌:“他闲的蛋子痛啊,那是嘎查的,碍他啥事。”

满都拉和那几个人扔下牌:“这个巴雅尔啊,提起他,必有不让人省心的事。走啊,去瞅瞅。”

巴雅尔低头不说话,后悔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要是和阿来夫一样伸手接了钱,一亩少了341块怕啥,吃亏是福这话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这倒好天天挨埋怨,满都拉瞅了他一眼。

嘎查长说:“你来干嘛,尿血的人了,回去养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受用不起。”

他是越打越上身,围着坑边转悠着。

高拥华喊他:“靠边远一点,掉进去算谁的责任?”

他停了下来:“反正我没责任,有人要买单呀。”

塌坑的这片牧场是冬牧场,羊草长得茂密,是早冬羔、春羔和母羊的冬储饲草料。

他没听受岱钦的话,在冬牧场上盖一座彩钢瓦房。

钢瓦房夜间听不见羊圈的动静,自从棚圈里的羊被狼咬死后,他一直住在蒙古包里。

在包睡觉能听见旱獭掏洞的声音,狼咬羊的叫声,更能听的清楚。

新搭建的蒙古包,在3号竖井南600米处半山坡上,正东800多米处,油田的围墙上,工工整整写着: “绿色油田,草原是家,环保是天”。

黄色“磕头机”承载着高强度紫外线的照射,颜色褪了许多,不停地沿同一轨迹在重复做同样动作。

苏木里的机井队在西南面打压水井,打了200多米,也未见到水。紧接着又换了几个位置,还是不见水,找到嘎查长:“没见水呀,机井队的人没有招儿。没水喝,人,一天两天能将就喝点塑料桶里盛的水,这么多的牲畜没水,那怎么行呀。”

额日敦巴日担心的事发生了,怪不得这片草黄的早了,矿井下的水咕咚咕咚的抽走了……他说:“羊让狼咬死了,找我;牛掉进坑里,也找我;草场赔偿的钱,还找我,我不是你的管家。挪动几个地方,在低洼的沟沟里钻几下,也许会有的。”

“你是嘎查长啊,得管呀。”

“啥叫该管呀?你自己的草场,草,卖了钱是你的;羔子卖了钱,也是你的,多打几钻,有水啊。”额日敦巴日嘴上是这样说的,去了矿山。

高拥华手扶着下嘴巴:“也许是打钻的位置不对,过会儿找人去草场上看一下。”郑杰拿着一个两个直角弯的铜棒,在手里转动着,顺着山包低洼处走着,手里的铜棒转动的不快。

额日敦巴日好奇地问:“这玩意儿能找到水呀郑经理?”

他照着样子,轻轻握着铜棒,铜棒一抖一抖的自动转了起来,上了马,一溜烟的去了山包那面。

那片好草的地方,手里的铜棒转动的很快,胳膊肘也随着抖动着。

又去了自己的压水井那一带,手里的铜棒转动的更快了,胳膊肘抖动也厉害。

瞅着饮水的牛羊:“这找水的铜棒,真管事。”回到了草场,比划了三四个地点,铜棒转动的慢慢的。

他说:“郑经理啊,闹机密了,这铜棒不动呀,没水呀。”

不到八月,这片草场比周边的枯黄了许多,提前进入秋季打草期。

郑杰瞅着过早枯黄的草场,下面有一条盲竖井,涌水量很大,浅部的水顺裂隙进了水仓。

矿山连夜焊接了两个大水箱,装满了生活饮用水,运到了蒙古包的西北面,供牲畜饮水。

瞅着一直向上冒着白雾气的坑口。

塌醒了巴雅尔以前许多没有想到的事,好多问题的答案也瞬间挤满了脑子。上次牛掉进大坑里,他就在想,不叫牧场上塌了一个大坑,打死也想不到挖矿挖到了牧场的下边。

他心里涌出一股无形的力量,指着高拥华和郑杰吼着:“说不好哪天连人带房都塌进去,不敢在牧场放羊了呀。”

郑杰跟他解释:“新塌的这个坑……不过你放心,已经核对了图纸,你的蒙古包不在塌陷区范围内,把心放在肚里。在塌陷坑以外用网围栏围圈好了,牛羊再不会掉进去。”

巴雅尔紧闭双唇摇着头:“能不能不骗我?上次的坑没填平呢,这个坑又塌了,两个坑了啊。啥时候填呀,让我相信你们,做不到!牛羊再掉进去,提前说好了,一个顶两个。写个纸条,揣兜里就放心了。”

满都拉一五一十跟苏木长说了一遍。

俄日敦达来不放心地问着额日敦巴日:“调换了草场,那块草场是嘎查公用的啦,在那搅和啥?赔多赔少是嘎查的,和他扯不上啊。”

嘎查长瞪着眼:“前些天说的事忘耳根后面啦?回去把会计找过来。电话打爆了没人接,干啥去了?!”

工区长指派了一帮人,把坑口围堵了起来。

离网围栏20多米处创了跟木桩,安上了亮光刺眼的探照灯,正好照满了坑口,木桩的后面有插了根细铁管,安上了监控镜头,监控中心里能看的清清楚楚。

高拥华和郑杰随嘎查长去了办公楼。

这个坑也把嘎查长塌醒了,路上他在琢磨:郑杰早知道这里会塌下去,阿来夫的那个坑塌了不几天,怪不得苏木长催着我与矿山联系这片草场外租的事,他亲口答应巴雅尔老婆去矿山干活的,哄着他把调剂草场的协议签了,思前虑后有上当受骗的感觉。

差点让脚下的石块绊倒了,这一恍惚有觉得苏木长想到了自己前面,省去了嘎查的好多麻烦,要是巴雅尔赖在这里不听调剂,缠上了矿山,嘎查也会陪他撕下一绺皮来,苏木的骂声能装满一勒勒车。

他慢慢放下了脚步,拽着郑杰的胳膊,问:“那几个井架子四周,有塌的可能嘛,有点担心害怕。”

“没有。能塌的地方,矿上都租下来了。”

嘎查长小声说:“就是说这两个地方能塌下来,早闹机密了。”

郑杰在安稳着他:“这下面在搞残矿回收。那几个竖井四周,没采矿工程,塌不下来。”

回到了接待室里,郑杰把井上井下对照图铺在工程长和会计眼前,用铅笔圈着一个一个的圆圈。两人看不懂图纸,一直问着:“这个圈那个圈的,闹不机密啊,圈的上面对应的有没有牧民住的啊?担心的十四这个。”

嘎查长说:“去草场溜达溜达,在屋里比划来比划去的,没有方向感。去草场走一遍,能闹机密了。”

郑杰拿着图纸,会计在几个铅笔圈里写着牧民的名字:乌日根和铁蛋的草场在竖井以南,能挂上一小片,绝对没有塌坑的可能。

巴雅尔和阿来夫的草场,也是在塌险区以外20多米以外,也是安全范围以内的,也是绝对没有塌坑的可能。

会计瞅着图纸上的圈圈说:“这图管用吧?没漏掉的工程啥的?我和嘎查长闹不机密井下那地道长啥样的,和‘地道战’电影里一个样?”

“一样,也不全一样。”郑杰收起了图纸。

嘎查长藏这个心眼,要把图纸握在手里留下证据。伸手接过了图纸,铺在草上瞅着,有意让郑杰在圆圈里写上牧民的名字。“现场这一步量,闹机密了。这图放在嘎查里,肚里有数。”

郑杰看出了嘎查的疑心:“这是个草图,隔几天晒一张给你送过去。”

嘎查长一听,瞅着问:“这张图不顶事啊?”

“你误会了。也许我没说清楚,我是说再晒一张正正规规的,和你手里的一模一样,只是把铅笔画的圈圈和手写的铅笔字换成电脑子,隔几年也能清楚,铅笔字一两年看不清楚了。”

嘎查长对郑杰说:“回去跟林矿说一嘴,不用写纸条了,牛羊再掉进去,一个赔四个。”又对会计说,“你是个证人,碰到巴雅尔跟他嘟噜一遍,矿山写了纸条保证。”他要矿山掂量掂量塌的分量。

嘎查长彻底踏实了:有了这个坑,闺女乌云青不愁去不了矿山。

至于赔偿的事,都是公家对公家。

他又感激起了苏木长,提前布下了这盘棋。要是再晚一个月调换草场,这块肉可就掉进巴雅尔的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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