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有时比努力更重要,特别是关键时刻的选择,决定着未来走向!格局、视野和平台的选择如此关键,若无亲身经历绝难体会。选择走出安达,进军上海,楚江开如龙游大海,虎归深山,拳脚大展,酣畅淋漓,各项事业如刀缕竹一帆风顺。
4月的一个周末,夫妇俩一起回到安达市,有些时日未见,两家人相聚,分外高兴。
天气有点闷热,两家人合计着一起去爬山登高透透气。楚江开也心怀小九九,想着借机拽住严斯普,动员他一起去大上海打拼天下!
“人生如登山,越往上看到的风景越广阔越壮观!”楚江开边走边谈笑风生地指点山下风景,意味深长对严斯普道:“上海如你所说,真是个有胸怀的大都市,人才济济,物产丰富,远非安达所能比及。一言蔽之,什么都有,发展机会更多,一定更适合你,我看你还是早点出来,一起干他一场吧!”
“是啊!”颜如玉也在旁附和道:“你一个正牌研究生窝在安达这么个小地方,蒙古包里唱大戏,哪里施展得开手脚,不觉得太屈才吗?”
严斯普微笑着看了眼吴迪,吴迪微笑不语,退居后台的她更懂得如何维护男人的权威。特别是昨天晚上,在一番云雨间,严斯普告诉她,民安银行将到安达市筹建,从其一番生龙活虎的兴奋劲中,她隐约感到这男人还惦记着青史留名的事。
其实,严斯普正风吹芦苇摇摆不定,上海确实是他向往已久的热土,但他骨子里还是相信自己能在银行业上施展一番抱负,左右为难间,一时无法抉择,眼见天气有点转阴,而山下遍地开发的建设热土依然热火朝天,便随口将话题引向上海新开发项目,问道:“那块地块的进展如何?估计地下室得抓紧,尽量避开雨季,这样建设成本、时间成本会少了很多。”
“不错,虽然才拿两三个个月,地块楼面地价原不到8千,一直在上涨,周边新拍卖楼面地价都快9千了!而且上海融资特别简单快速,机构多,品种多,速度快!只要符合规定,资金可唾手可得!”楚江开一脸兴奋道,“地下室浇灌顺利,基本上快结束!一出地面,那就势如破竹啦!”
“如果竞拍的楼面地价持续上涨,刚性抬高房价底部,社会负面意见就容易发酵,一旦舆论过于负面,政府可能会考虑动用利率工具进行调整!”严斯普见路旁树叶哗啦作响,似要起风,不由自主地加快步伐。
“你说的利率工具调整,是会上涨还是下调?”楚江开敲锣紧跟打鼓,跨步上前追问道,因为是否要锁定利率,受走向影响颇大。如果预期会上涨,他就得提前考虑如何锁定固定利率。
“当然会上调!因为资产价格一直在上涨,M2又很难下来;物价若控不住,迟早要动用利率工具,提高利率遏制货币再生冲动!”
“那我赶紧将贷款全部支用出来,直接锁定三年期固定利率,不签订浮动利率!”在上海金融市场化熏陶下,楚江开也有了一对兔子的耳朵,对资金市场的反应越发灵光敏感。
“我们翡翠国际城项目马上要到期了,要不干脆提前归还掉。”项目销售持续火爆,回笼资金闲置账上颇为浪费,楚江开对严斯普说,“至于车库,我想还是等时机成熟时再放开,作为上海项目建设资金的补充,有了这个弹药库,心中不慌。”
“看来上海还真是个好地方,活生生把一个地产家培养成金融家!”严斯普笑眯眯地打趣道。
“那你还不来?!”楚江开白了他一眼,于此山上,极目安达城区,一览无余,壮志阵阵荡胸,不禁又是豪情万丈,上海不仅适合严斯普,自己也很需要这种高参在身边。一想至此,他情不自禁大力拍了拍严斯普后背,朗声道:“你说的没错,不懂金融,是做不好房地产的!你现在不仅有金融监管经验,还有金融实际操作能力,而且你的大学、研究生那么多同学,人脉遍布全国大中城市,窝在安达这个小地方实在可惜。赶紧来吧,咱兄弟一起去上海滩干他一番事业!”
“是啊,你俩要都到上海,那今后想上个图书馆,看场美术展,或听听交响乐,喝喝星巴克的咖啡,都是随心所欲,随时随地的!”颜如玉也拉起吴迪的双手,边走边笑道:“到了上海,我也好有个伴!”
吴迪朝严斯普努了努嘴,又扮了个怪脸,笑道:“我主内,他主外,一切听他的。”
四人齐声哈哈大笑!
严斯普此刻确实有所心动,不单单为了前程钱财,而是痴心于上海的文化、氛围、格局,这和他的志趣抱负遥相呼应。他很喜欢在星巴克中喝咖啡聊业务,听听大型交响乐团扣人心弦的恢弘演奏!而这一切在安达,即便再过二十年,也仍是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至于和楚江开经常在一起有了伴,他倒有不同想法,“距离产生美”,若真的腻在一块,舌头牙齿都难免磕碰,好好的兄弟情深也可能反目成仇。
“上海确实很好,你在那已经打出天下!我相信安达银行业一定也会有我一立足之地。”严斯普看着渐渐墨黑的天空,脚下风沙落叶开始刮起,暗自打气,朗声说道,“老天爷啊,我就不相信,我在安达银行业会打不出一方天下!”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划过几道犀利的闪电,顿时狂风大作,“劈里啪啦”掷下几个炸雷,吓得颜如玉毛骨悚然,畏缩着,紧紧抓住楚江开肩膀,双腿发软几难迈动。
“前面有个小寺庙,咱们过去歇歇,避避雨!”严斯普对这山上每一道弯都熟门熟路了如指掌,他镇静自若地呼唤众人,兔子撅尾巴似的一阵小跑,率先跨过寺前小院,跑进庙里,跃入大雄宝殿。
众人紧跟其后,快入寺门时,吴迪不经意地一抬头,望见寺庙匾额,匾虽破旧泛白,却仍依稀可见“其心寺”三个大字。字面如意,清新脱俗,不染凡尘,吴迪若触电般,恍若隔世,又似曾相识,不禁一愣,驻足不前。
“快点!”严斯普回首见她傻愣,大手一挥招呼道,“愣着干嘛,快!马上要下大雨了!”
吴迪赶忙小跑入内,她前脚刚刚入殿,后脚倾盆大雨随电闪雷鸣如注而下。四人举首加额的一阵庆幸,齐身向大雄宝殿上的佛祖稽首行礼。
侧门有位八十左右的老尼姑提着一串佛珠子,颤悠悠着进入大殿,向着四人合掌行个佛礼,口中念到:“阿弥陀佛!”
四人急忙还礼!
寺外上空电闪雷鸣,轰然掣檫,似是要将这乌天黑云掰裂开似的,滂沱暴雨伴着轰隆隆的雷声,迅速将大殿门口的小院子塞满,水位不断抬高。
天色越来越黑,众人原本庆幸心情早已荡然无存,随天色变黑变暗,均揪心不语。
突然,寺庙外“啪”的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下,众人面面相觑,吴迪不由心中一紧!
“阿弥陀佛,这雨来的也太蹊跷!怎么会下的这么大!这么急!”老尼姑虽年事已高,可能也没有见过这等架势,一会儿凝望黑压压天空,一会儿看着殿内院外,眉头紧蹙,无助叹息摇头,手中佛珠子掰的哗啦作响。
颜如玉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再这么下着,不过十分钟,满院子浑浊不堪的污水和漂浮物随时都有可能倒灌入殿内。
“你们下水道在哪个方向?”颜如玉关切问道。
“在这!哦不!在那!”老尼姑不知是紧张,还是着急,抑或年老糊涂,慌慌张张地指东指西,不知所云。
颜如玉随之东张西望,一阵慌乱,束手无策,正不知如何是好。吴迪抚背安慰老尼姑:“别急,别急,慢慢说。”老尼姑却已面如土色,目光呆滞,双手自是不停地掰着佛珠,口中不停念叨着“阿弥陀佛!”
“师傅,有没有雨衣?”楚江开对老尼姑猛然问道,见她一味喃喃念着阿弥陀佛,也不等回话,自个弯腰四下寻找,见供桌下有块小雨布,便抽了出来,随地捡起一条被风折落的树枝,脱鞋挽裤冲向院外。
颜如玉知道他要干什么,急忙尖声叫道,“水,水!注意冲出来的水!别太靠近墙,危险!!”
楚江开见院外石墙稀稀拉拉的四处崩漏流水,拿起树枝朝着稍大裂缝轻轻一捅,又在洞内搅动两下,一股流水瞬间激射而出。他急忙跳开,每撩拨一处,流水就激射一处,几下功夫,院内哗然暴涨的雨水顿时消失大半。
楚江开转身入院,顺着流水动向,很快就找到被淤泥腐叶塞死的下水道,弯腰伸手去抠。下水道内恶心腐臭让他一阵作呕,还好常在工地上,见多了这场面,当下也顾不了许多,手脚并用,两下就疏通顺畅,院内雨水“哗啦啦”直冲院外。
楚江开用流水冲了冲沾满泥巴的双手,拍了拍,回到殿内,随手还提个破匾额。原来刚才那身“啪”的巨响,是雨大风急中寺庙那年久失修的匾额飘摇落下!
老尼姑眼见着马上要淹进来的雨污,被这位年轻帅气小伙子三下五除二清除干净,满心欢喜,接过破匾放在一旁,又感激地递上毛巾,让他擦干雨水汗水,止不住心疼道,“小师父,赶紧到偏殿喝杯热茶去去湿。”
四人随着老尼姑来到偏殿,这才发现,庙宇虽有点破旧,却颇整洁。茶水倒也简单,是自制晒干的茉莉花,楚江开端杯喝了一口,一股暖流迅速遍布全身。
“谢谢了,师父!”楚江开放下杯子,笑着对老尼姑合掌稽首谢道。
“应该谢你的,大菩萨!”老尼姑颤悠悠地又续上一杯,含笑道,“你们是两对夫妻?”
楚江开双手捧杯,点头称是!
“阿弥陀佛,年轻真好,连房子老了都不中用!”老尼姑看着正“滴滴答答”漏水的偏殿,一边嘀嘀咕咕着,一边颤悠悠地又给其他人斟满。
楚江开心中不忍,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统共也不过四千六百元,便顺手全给老尼姑。
老尼姑吃了一惊,平常少有如此厚重的缘金,赶忙合掌致谢!
楚江开也不多说,直接把钱按在她皱巴巴枯瘦无肉的手上,笑道,“师父,这些钱就给你花。刚才不知道你院子下水道在哪里,就先把外面院墙漏缝捅开好流水,等天气好了,叫人把墙缝全部砌上水泥,也安全牢固点。”
“还有那匾额,也重新做一个。”吴迪在旁插话道:“其心寺,一个蛮好听的名字,很特别啊!”说罢也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挎包中,将所有钱款取出,又回头招呼严斯普,让他一起把口袋里的现金,一股脑全给那老尼,笑道:“如果不够,你就先垫着,回头我再把钱送来!”
“够了,够了!”老尼连声道谢,一边挪动小脚四处找老花镜和缘金登记本,一边笑对吴迪道:“看来施主佛缘不浅,看出名堂,这其心两字,可是大有来头。它出自《金刚经》中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也是金刚经最为紧要关节,当年六祖闻此二句,立时悟道。施主能如此起心动念,乐善好施,保不得和六祖一样早已见性,今后有空可常来坐坐啊!”
“好啊!”吴迪求之不得,佛语精深,她虽不知甚解,却颇感亲切,于人、于物,于此情此景。只是谁也不曾料到,至此以后,她真的常来常往,捐款捐物,还不意成就一段殊胜因缘。
楚江开本想趁机开刷一番,又怕遭吴迪伶牙俐齿一顿抢白,自己万一讨不着便宜,还在颜如玉面前落败下风,那该多丢脸,便忍着陪众人嘻嘻笑而不语。
老尼颤悠悠铺开缘金本,叨念着四人名字,一板一眼地认真写着。
严斯普环顾四周,见墙上挂着一排小小的红色签纸,被人撕得有点杂乱,颇觉无聊,便随手撕下一张。
楚江开抢过签条,笑嘻嘻摇头晃脑大声念道:“春来花发映阳台,万里车来进宝财;若得禹门三级浪,恰如平地一声雷。”
那老尼姑刚一笔一划认真写完收据,准备再核对下施主姓名,一听这签语,突然停笔惊讶地推了推老花镜,对楚江开点头笑道:“施主善心果有善报,这可是商辂中三元,签枝第一卦啊!”
“商辂中三元,签枝第一卦?!”楚江开心头一震,如此博闻强记不像是老态龙钟八十多岁,半信半疑问道:“师父,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这一支可是非同凡响,其他的我未必能记住,也就这一支,位列第八十六签,是签枝第一卦,好签啊,施主好心得好报!”
“这不是我的,是我这个朋友随手撕下的!”楚江开赶忙笑着解释。
老尼一听,更觉讶异,抬起头来,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着严斯普,一言不发。
严斯普被看的有点象新媳妇上花轿,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讪讪笑道:“我就是开玩笑,也没有上香请愿过,只是随手撕了一张而已。”
那老尼仍目不转睛看着严斯普,良久才点头颔首道:“看施主相貌堂堂,气宇轩昂,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印堂发亮,山根高隆,应该得应此签!”
严斯普如五脏六腑抹了蜜糖甜透了心,笑呵呵道,“不是说抽签之前还有祭拜、赐杯,再说说自己求签内容,然后再求签,三圣杯确认后才算真的求签得应?”
那老尼笑着说:“你说的也没错,仪式是做给凡夫俗子看的,凡事心诚则灵,你们都是佛心菩萨,帮佛祖做了这么多事情,就不一定落入俗套。你这一签,是上朝见帝之象,凡事大吉大利也!”说罢,一脸慎重地搬出解签本,沾了沾口水,翻到那页,指点给严斯普细看。上面果然写着:朝帝受职,如贫得宝,谋望从心,卦中第一,此签从心所欲,诸事皆吉。讲的是明朝浙江人商辂虽父早亡,但之后三元及第,步步高升。
严斯普想起自己也父亲早亡,但自参加工作以来,即便偶有坎坷,最终均能拨云见日安常处顺,想着最近民安银行入驻邀约筹建当***,不免觉得造化神奇,在哈哈自笑时,怂恿楚江开也抽一签试试。
楚江开一向觉得佛神鬼怪是坟地里说鬼话,从不轻信,顶多姑妄听之而已,只是当下外面依然大雨滂沱,又耐不住严斯普一再撺掇,瞄了一眼颜如玉,暗想,“我也蛮试下,看要不要再生一个。”随手从墙上撕下一张,刚要细看,却被严斯普抢过,学着他的口气摇头晃脑大声念道:“巍巍宝塔不寻常,八面玲珑尽放光;劝君立志勤顶礼,作善苍天降福祥。”
那老尼踱步楚江开身边,笑眯眯上下打量他一番,嘻嘻笑问道:“你是不是在求子嗣啊?”
呵呵,这不是马笼头给牛戴,生搬硬套吗?!严斯普噗呲一笑,“他求什么子嗣,他都有了一个儿子,还求什么子嗣?!”
颜如玉倒是心里明镜的很,她知道楚家数代单脉相传,楚江开一心想着能多子多福,开枝散叶,总想多要几个孩子,只是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那老尼仍是一脸和蔼地端详着楚江开,楚江开被看的有点不自在,只好点了点头道:“确实是求子嗣。”
严斯普吴迪一听,惊讶地相互对视一眼,今天真是癞蛤蟆长毛,两人不约而同嘀咕道:奇了怪!
老尼翻动解签本,指着第九十六签给他们看。四人惊喜地凑近一看,上面写道,【窦燕山积善】诗意:此卦福德现身之象,凡事大吉利也。解曰:这些福份,众人皆有,不用心忙,福德前定。讲的是宋朝窦燕山中年无子,一夜梦中,其父训他去恶从善。自此窦燕山痛改前非,力行方便,并得五子。三字经有载: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老尼笑着说,“施主今日小庙行善,一定会有大福报,会得如所愿。不仅求子得子,还有可能多子呢!”
严斯普笑着打趣:“不会一下子双胞胎?!那你们俩可要好好考虑!要是能生下四胞胎,那就真的应验这签枝。”
“你啊,就是太贪了!”吴迪笑着捏了严斯普的胳臂,羡慕道:“要是能生双胞胎,我也愿意试一试!”说罢,朝颜如玉挤眉弄眼,咯咯一笑。
“双胞胎?!”颜如玉怦然心动,虽然楚江开多次要求再生育,但她迟迟不肯答应,倘若真能天随人愿有对双胞胎,那该是何等神奇可爱!一想到这,打小就喜欢双胞胎的颜如玉就如胸口揣棉花又软又暖。她笑逐颜开地取过签纸,小心翼翼地熨平折好放入随身携带皮夹内,她的心这一刻已成驯服的小猫,乖顺认同再生孩子。
楚江开见状满心欢喜,急忙向老尼姑合掌致谢。
严斯普吴迪对视一笑,此刻两人也心有灵犀一点通地泛起涟漪,“要不咱俩也再来一个?!”
说也奇怪,外面狂风暴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息,整个小庙显得安静清新,放晴之后的天空,如被清洗过一般,阳光从天边嵌着黑边的白云间直射下来,破相显体,庄严无暇,煞是壮观。
四人欢天喜地欣欣然下山,一路嘻嘻哈哈满面春风,笑逐颜开好不快活。楚江开见势,止不住的老调重弹,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劝道:“怎么样,三元及第,这回可放心跟我们一起进上海了吧!”
严斯普知道再拖延下去未免过于见外,遂把民安银行邀请筹建之事和盘相告。
“民安银行?”楚江开一愣,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民安民安,民之所系,国之所安!和咱宏图大展有异曲同工之妙,好事啊!”旋即回神大力锤他一拳,笑骂道:“你这千年老龟,还真能憋!原来早已心有所属,还让我这般挖空心思来劝你!”说罢,又是一拳,顿衣昂胸远望,点头笑叹道:“严斯普啊严斯普,你这是命带华盖,自是要当***的料!好事,大好事啊!大丈夫就是要建功立业,统军帅部号令三军!我支持你!!”
严斯普被连续两拳捶的有点发蒙,之所以想去民安银行,除为当***能更好地实现人生价值外,还和该行“世治无乱,民安不危”的企业文化有关,那安全底线之上规范发展的理念和他的稳健内敛性格不谋而合。他只是完全没想到楚江开竟会如此兴奋,如此支持,前后变化天壤之别,不禁纳闷,嗔怪道:“为啥?这么快就变卦,不让我跟你去上海了?”
“去啥上海!俗话说得好,一正抵得上九十九副,在安达当个地市分行***,照样呼风唤雨!男人,除非没机会,谁不想吐口唾沫就是钉,讲话算数一言九鼎!谁不自个打下一番江山,实现自己人生价值!”楚江开一番长篇大论之后,又朗声念叨着尼采的至理名言:“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严斯普听得哈哈大笑,对尼采老师他可是推崇备至,言简意赅却富有哲理,邃透人心!
“你还真别笑!”楚江开一脸正经道:“你知不知道,***就是不一样,那是要对整个单位负全责的,吃喝拉撒睡,样样都不能少!这个位置就是个大熔炉,也是大舞台,可以真正的全方位锻炼人,能够把你自己的想法、抱负变成现实!说白了,副职当得再好,也不过是帮人扛枪提包,落实别人的思想而已!***可就不一样了,那是要有自己独立思想、准确判断和刚伐决策力的!”
“我要找人,就是要找当过主官的,***的!这种人才有独当一面的能力,才敢放开手脚,才省心好用!”楚江开用力掰住严斯普肩膀,一脸正色道,“你这次可要好好珍惜,好好干,打出一番天地!”
严斯普听了,甘之若饴间陡然又添几分信心,暗地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