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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窗外透进来一缕太阳光,照得黑暗的房间亮堂堂的,夏凝不适地睁开眼,看了看手机,七点了。

陈女士把碗筷弄得乒乒乓乓响“凝凝,出来吃饭吧”

“嗯”夏凝轻应了一声,脑袋还有点儿混沌。

她洗漱出来时,便看到严浩翔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指在键盘上乱敲。

陈女士已经接连叹了好几口气,她这个儿子怎么就一点也不让她省心呢。

看到夏凝,她瞬间笑起来“凝凝,快过来坐”

严浩翔也把脸抬起来看她。

女孩乖乖巧巧地梳着高马尾,穿着校服裙,她一张小脸白白净净的,桃花眼四周带着粉晕,分外惹人爱。

她眨了眨眼,轻应一声“好的”

乖得不得了。

陈女士眼睛都要眯起来了。

小姑娘小口小口地吃着东西,腮帮子鼓鼓的,像仓鼠似的,时不时抬起头看她,眼睛很亮“陈阿姨,你吃过了吗”

陈女士“欸”了一声,喜欢得不得了“陈阿姨吃过了,吃过了”

这个孩子呦,真是惹人疼。

她应完声,心里又难免升起一点惆怅来,她转过脸看着严浩翔。

严浩翔懒懒散散地吃了一口东西,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指尖在桌子上轻轻地敲。

陈女士心情变得不大好——哎,她当年怎么生出个这种东西呦。

严浩翔恰好抬眼看她,他一眼看穿他这个妈在想什么,嗤笑了一声,声音懒洋洋“怎么?不想要我这个儿子?”

夏凝手一顿。

严浩翔平时跟她说话都很不正经,还拽拽的。

在陈阿姨面前也是这样啊。

夏凝松了松眉头。

陈女士已经见怪不怪“嘿,我还真不想要,你看看人家凝凝,多乖啊,再看看你”

严浩翔挑了挑眉,当真偏过头看她。

小姑娘感受到他的目光,很明显地红了脸。

这种情况下被夸,夏凝真的觉得很尴尬。

少女睫毛轻颤了两下,可爱极了,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好说什么,懵懵地嚼了两口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严浩翔的眼神实在灼热,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陈女士没忍住用筷子敲他,“叮”的一声,严浩翔没躲。

陈女士道“好好吃饭”

还盯着人家小姑娘看,真是没出息。

严浩翔不以为意“哦,不是你叫我看看她的吗”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夏凝懵懵地眨了两下眼,想起陈女士刚刚的话——

“你看看人家凝凝,多乖啊”

她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脸红了一大片。

陈女士恨铁不成钢“你就知道钻牛角尖,你看看你那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人家小姑娘还怎么吃饭”

夏凝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儿子。

她略微震惊地抬眼。

严浩翔还是那副样子,触及到她的视线,他挑了挑眉。

夏凝还陷在尴尬之中,轻轻一瞥就低下了眼。

严浩翔看了一眼夏凝红透的耳尖,偏过头,压住嘴角的笑意,没再应话。

今天是周一,返校的日子。

李司机早就来等着他们了。

夏凝收拾好东西,站在门口等着严浩翔。

这个家特别大,还有院子,被铁门围住。

陈女士平时喜欢养花养草,这会儿,院子里的花开得正盛,九月的天还未褪去夏天的燥意,夏日早晨的风清凉,吹过一阵,树枝轻轻摇曳。

严浩翔迈着散漫的步伐出来,就看到小姑娘眼睛亮亮的凑近观察那些花。

她低着头,背上是粉色的小书包,脖颈白到放光。

她一张小脸娇艳欲滴,绽放着十六岁女孩最美的模样,着实要比那花更勾人。

严浩翔微微顿了顿脚步,勾着唇,走到她边上。

头顶忽然一片阴影,夏凝抬头,便见一头银发,笑得痞痞的严浩翔。

“啧,乖乖女,你还能把它看出朵花来啊”

夏凝站起身来,头有点晕,清晨的风轻轻吹过她的头发,她眨眼“它本来就是花呀”

小姑娘义正言辞的,丝毫也没听出他话里的调侃。

夏凝和严浩翔上了车。

严浩翔把窗户调得很低,一阵阵风吹进来,夏凝的发丝舞动。

夏日,太阳在慢慢升起,早晨的风还有些清凉,路上有鸣笛声,混着少年们的吵闹。

夏凝偏过头往外看去。

路上有几个骑着单车的少年,夏凝认出他们都是一中的学生,只是他们都没穿校服,染着各种颜色的头发,骑行的速度很快,风吹着他们的短发胡乱飞舞,格外扎眼,他们有的嘴里叼了根烟,烟雾缭绕,被风吹散。

夏凝他们坐的这一辆车特别高调,很显眼,以至于一头黄毛的男生一眼就注意到了这边。

车内坐着一个俏生生的美女。

黄毛眼睛一亮,不要脸皮地朝夏凝吹了个口哨。

夏凝慌忙移开目光,有点窘迫地红了脸。

路上少年们的声音被风吹散“喂,妹子,记得来高二三班找哥哥玩啊”

夏凝低下头,只好装作没听见。

外面那群人一下就没了踪影,夏凝松了口气。

那群人她不认识,但是严浩翔认识。

夏凝记得,昨天严浩翔就是跟他们走在一起。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哪都显眼。

那个时候夏凝才得知,严浩翔在学校里原来是霸王龙一样的存在。

怪不得总是那么拽呢。

严浩翔见少女松了口气的表情,未免有点好笑。

她坐在左边,严浩翔坐在右边,中间隔了很宽的距离。

少女身上带着一股柠檬味儿,夹杂着奶气,随着风吹过来,甜得严浩翔压也压不住嘴上的笑意。

他凑近一些她,嗅觉更清晰。

夏凝咯噔了一下。

他带着笑说“喂,乖乖女,记得来高二三班找哥哥玩啊”

夏凝脸烧红。

“严浩翔,你别闹了”

她很少叫他的名字。

声音软到不行,勾得严浩翔心打颤。

他厚着脸皮“再说一遍啊”

夏凝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他这个语气不是威胁人就行。

她很乖的“说什么呀”

她乖乖的样子就是让人想欺负,严浩翔抿了抿唇,不敢凑近她,又坐了回去,只是声音依旧痞痞的“叫声哥哥听听行不行啊”

夏凝抿唇,乖乖地不再说话了。

男女授受不亲。

很多事情,长大了她就明白了。

小时候她还天天喊他哥哥的,现在怎么都喊不出口了。

前方的司机也觉得这个少爷坏,专欺负人家女孩子,然而又因为这个少爷脾气实在太坏,他生怕自己说一句话就被怼死,或者遭到那位少爷的鄙视,想到那儿,他就觉得有点儿心梗。

算了,不说了吧。

反正那少爷看上去挺喜欢那姑娘,总不至于把人欺负哭。

司机心想,如果那俏生生的姑娘是他的女儿哦,他不得把这浑小子腿打断。

那姑娘看起来那么乖,那小子实在太痞。

幸好后面严浩翔没逗她了。

他心里有点数,再逗可真会不理他了。

夏凝和严浩翔是第一次在同一个学校读书。

夏凝成绩好,小学的时候上的是市重点小学,初中也是市重点初中,严浩翔整天一个混日子的公子哥,没那个跟小青梅读一个学校的福分。

得亏到了高中,终于分到了一个学校。

当然,夏凝靠的是市里第一名的成绩,然而严浩翔却是因为家里有钱。

一下车,夏凝抬头就见校门口挂着的金晃晃的牌子——“A市一中”

校门口人来人往。

夏凝被太阳晃了一下眼睛,低下头,眼里水汪汪的。

严浩翔跟在她后面,肩上跨了个黑色背包,慢慢悠悠地走。

少女身材娇小,走在前面,肩膀瘦弱,背着粉红的书包,高马尾被风吹得一摇一晃。

她走路姿势乖得很,妥妥地像个小学生。

她穿着校服裙,裙摆在膝盖上面一点,从背后看不出她发育得很好的小胸.脯,只能看见她纤细的腰肢和蝴蝶骨轮廓。那截露出来的小腿白得跟嫩藕得的,骨肉匀称,很是晃眼。

严浩翔眯着眼睛,似乎觉得这么娇的少女被风一吹就会吹跑了。

他笑道“乖乖女,背不背得动啊”

他指的是夏凝肩上的书包。

她规规矩矩地背着,看起来挺重。

夏凝走路的时候才不会三心二意,然而他问了,她当然要回答。

“不重的”

声音乖得要命。

严浩翔失笑“不重啊,哥哥觉得重”

严浩翔甩了一下自己肩上背的书包“乖乖女,帮哥哥分担一下成不”夏凝知道他是在逗自己,鼓了鼓腮帮子,不想理他。

一路上人来人往。

夏凝和严浩翔是这个学校的风云人物。

严浩翔脾气坏,又拽,在这个学校混成了年纪老大,有一张颜值逆天的脸,走在哪里都有少女们的尖叫呐喊。

夏凝呢,市里第一的成绩,长得又那么好看,虽说刚来学校不久,但也只是一个军训的时间,就一跃成了校园论坛位居第一的风云人物。

其中,除了她自己的逆天颜值之外,严浩翔也功不可没。

军训的那几天,几乎全校都知道,那位拽得要命的年纪大佬天天往高一年级那儿跑。

久而久之,大家都发现了,年纪大佬有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青梅,叫夏凝。

严浩翔跟了夏凝一路,一路上几乎都有人投来打探的眼神。

有的好奇,有的嫉妒,也有的羡慕。

年纪大佬没生气,慢悠悠地走在后面,单手插兜,嘴角勾着似有似无地笑意。

夏凝悄咪咪地加快了步伐。

他好烦呀,以前的学校也会有人偷看她的,也有人追她,可从来没有像严浩翔这样恶劣的人。

一开始就跟他闹绯闻,夏凝害怕死了。

严浩翔嘴里笑意更明显,迈着步子,更得紧紧的。

夏凝受不了了“你跟着我做什么呀?!”

严浩翔比她高一个头还多一点,他垂着眸子看她,目光戏谑“乖乖女,老子也要回教室啊,怎么跟着你了?要不要这么自恋的啊”

夏凝红透半边脸。

“我……那你站远点可以吗”

“使唤老子啊?”

“……”夏凝不说话了。

她又加快了步伐。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谁知严浩翔还是不要脸皮地更了上来。

夏凝抿了抿唇,耳尖粉红,抓紧粉红色的书包带子,小跑起来。

她跑得不快,高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小姑娘又羞又怒地往前跑,也不回头看一眼大坏蛋有没有追上来。

严浩翔觉得好笑。

妈的,可爱死了。

夏凝跑了一路,气喘吁吁,回到教室朝后看了一眼,没有了严浩翔的影子才松了一口气。

同桌张慧帮她匀着气“跑这么快做什么”

夏凝抿抿唇“我怕迟到”

她很少撒谎,然而这次不得不撒谎。

张慧老八卦了,夏凝不敢在她面前提严浩翔的名字。

张慧,人如其名,的确有一双慧眼。

她一下子就嗅到了不对劲“啧,现在才八点”

“我……”夏凝有些局促。

“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张慧扎着高马尾,一双杏眼闪着八卦的光芒。

夏凝才不想说。

张慧精得跟个什么似的,总算发现夏凝有哪儿不对劲了。

她一语成谶“凝凝,严浩翔今天怎么没跟着你来啊”

从前严浩翔当真和块狗皮膏药似的,上学都要跟到夏凝教室门口。

以往这个时候,都是同学们的八卦时间。

这话题一开就止不住。

夏凝第一次体会到话唠的可怕,是在张慧身上。

张慧人精儿似的,一下问这个一下问那个。

夏凝被她搞得面红耳赤“慧慧,别闹啦,快写作业啦”

张慧撇撇嘴“你们肯定有鬼”

“……”夏凝知道他是在逗自己,鼓了鼓腮帮子,不想理他。

一路上人来人往。

夏凝和严浩翔是这个学校的风云人物。

严浩翔脾气坏,又拽,在这个学校混成了年纪老大,有一张颜值逆天的脸,走在哪里都有少女们的尖叫呐喊。

夏凝呢,市里第一的成绩,长得又那么好看,虽说刚来学校不久,但也只是一个军训的时间,就一跃成了校园论坛位居第一的风云人物。

其中,除了她自己的逆天颜值之外,严浩翔也功不可没。

军训的那几天,几乎全校都知道,那位拽得要命的年纪大佬天天往高一年级那儿跑。

久而久之,大家都发现了,年纪大佬有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青梅,叫夏凝。

严浩翔跟了夏凝一路,一路上几乎都有人投来打探的眼神。

有的好奇,有的嫉妒,也有的羡慕。

年纪大佬没生气,慢悠悠地走在后面,单手插兜,嘴角勾着似有似无地笑意。

夏凝悄咪咪地加快了步伐。

他好烦呀,以前的学校也会有人偷看她的,也有人追她,可从来没有像严浩翔这样恶劣的人。

一开始就跟他闹绯闻,夏凝害怕死了。

严浩翔嘴里笑意更明显,迈着步子,更得紧紧的。

夏凝受不了了“你跟着我做什么呀?!”

严浩翔比她高一个头还多一点,他垂着眸子看她,目光戏谑“乖乖女,老子也要回教室啊,怎么跟着你了?要不要这么自恋的啊”

夏凝红透半边脸。

“我……那你站远点可以吗”

“使唤老子啊?”

“……”夏凝不说话了。

她又加快了步伐。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谁知严浩翔还是不要脸皮地更了上来。

夏凝抿了抿唇,耳尖粉红,抓紧粉红色的书包带子,小跑起来。

她跑得不快,高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小姑娘又羞又怒地往前跑,也不回头看一眼大坏蛋有没有追上来。

严浩翔觉得好笑。

妈的,可爱死了。

夏凝跑了一路,气喘吁吁,回到教室朝后看了一眼,没有了严浩翔的影子才松了一口气。

同桌张慧帮她匀着气“跑这么快做什么”

夏凝抿抿唇“我怕迟到”

她很少撒谎,然而这次不得不撒谎。

张慧老八卦了,夏凝不敢在她面前提严浩翔的名字。

张慧,人如其名,的确有一双慧眼。

她一下子就嗅到了不对劲“啧,现在才八点”

“我……”夏凝有些局促。

“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张慧扎着高马尾,一双杏眼闪着八卦的光芒。

夏凝才不想说。

张慧精得跟个什么似的,总算发现夏凝有哪儿不对劲了。

她一语成谶“凝凝,严浩翔今天怎么没跟着你来啊”

从前严浩翔当真和块狗皮膏药似的,上学都要跟到夏凝教室门口。

以往这个时候,都是同学们的八卦时间。

这话题一开就止不住。

夏凝第一次体会到话唠的可怕,是在张慧身上。

张慧人精儿似的,一下问这个一下问那个。

夏凝被她搞得面红耳赤“慧慧,别闹啦,快写作业啦”

张慧撇撇嘴“你们肯定有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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