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瑟房中……
经过竞技场一役后,严瑟的名字在狼月宗之中已经成为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所有弟子无论内门外门,只要听到严瑟二字皆是一脸忌惮,不敢多言。
在不知不觉间,严瑟在狼月宗弟子们心中的地位已经和小血一般无二了。
这一日,严瑟正在房中修炼,房门却忽然被人敲响了。
“会是谁呢?”严瑟疑惑的下床走向门口,在整个狼月宗外门之中,与他最为亲近的便是象拔这个大老粗,但是象拔每次来他家时都不会敲门,像今天这样彬彬有礼敲门的人,绝对不会是象拔。
“吱呀。”一声,严瑟拉开房门,抬头便看到一张满脸笑意的大脸蛋。来人身穿一件紫色长袍,长袍一直拖到男子的脚腕处,上面镶着各式各样的图案,可谓是奢华至极。
“你是谁?”严瑟皱着眉头问道,他的印象中完全没有此人的信息,可见他从未见过这个人。
“你就是严瑟吧?在下貂修,云貂一族长老,听闻严瑟小友在狼月宗之中乃是惊才艳艳的人物,以妖丹实力击败了原天妖碑第三的犀云中,当真是让我等佩服之极。故而老夫特受族长之命,来看看小友是否如传闻中一般。”貂修的外貌是一个年约五六十的中老年男子形象,在说话的同时,他的一双大手不停的在胸前搓来搓去,每一根手指头上都带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储物戒指,让人一眼便看出这个男子绝对是身怀重宝。
“不错,在下严瑟,貂修长老谬赞了,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那些传闻只是夸大其词罢了。”严瑟谦虚一笑,回应道:“呃……这个,不如先进屋再说?”
“好……好!进屋。”貂修笑着点了点头,跟着严瑟一同进入屋内。
……
“不知貂修长老上门所为何事?”严瑟替貂修沏了壶茶,好奇的问道。他绝不相信貂修先前所说的话,特地跑来狼月宗只是为了看看自己是否和传闻相符,对方必然另有目的。
“哈哈,严瑟小友果然聪慧过人。”貂修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一口,平静如明镜的茶面上顿时荡漾起条条波纹,淡青色的茶叶随着水花的波动在茶杯中轻舞起来。貂修神神秘秘的环视了一下四周,似乎是在查探有没有人在窥视他一般。
与此同时,严瑟则是感到一股强大的化神境神念从自己的身上扫过,想必这就是貂修施放出来的神念。
“嘿嘿。”经过一番探查后,貂修确定了周围并没有人在偷窥,便皎洁一笑,朝着严瑟挥了挥手道:“严瑟小友,你看好了。”说罢,他那只带满储物戒指的手臂一挥。
‘哗!’房间之中凭空出现一地的箱子,细数之下,竟有二十口之多,每一个箱子皆是由不知名的木头所制成,这木材坚重美丽,上面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还有这一阵淡淡的芳香,至少也是有上千年岁月的老叔做成的,光是这几个箱子放在外界,就会引起一堆人的哄抢。
“貂修长老这是何意?”严瑟脸色一变,明知故问道。
“哈哈……严瑟小友看好了。”貂修笑着将茶杯放在桌上,起身走向二十口宝箱,当着严瑟的面一口口打开。
第一口箱子,装满了上品灵石,足有万块之多,这些灵石甚至可以买下一件极品宝器,光是这些上品灵石就让严瑟抽了一口冷气。
第二口箱子,上百件品种不同的天材地宝,千年灵芝,千年人参在其中只能算是低档的存在。
第三口箱子,一整套神兵宝甲,一把闪烁着刺眼寒光的宝剑,一对银光灿灿的护腕,一身镶满了怪异鳞片的宝甲,一双紫金镶边由某种特殊金属制成的靴子。
第四口箱子,数十卷淡青色的玉简,玉简上写到《金乌瞳》、《炽天剑斩》、《青云诀》……等等各种法术的名称。
……
一连二十口箱子,貂修毫无停顿的一口气打开,看的严瑟两眼昏花,这二十口箱子中所蕴含的宝贝,足以让返虚修士动心!
“如何?不知严瑟小友对我云貂一族的诚意满意与否?”貂修回到座位上,含笑的望着严瑟,企图从严瑟的脸上找到一丝心动的痕迹,不过恐怕他要失望了。
严瑟乃是无心之人,对于自己的情绪波动想来控制的很好,若是他想,他甚至可以做到整天板着一张脸,不露出丝毫表情。此时看到一屋子的财宝,严瑟虽然心动,却还是没有发展到贪婪的地步。
“哈哈,云貂长老说笑了,云貂一族的财富还当真是让晚辈惊讶啊。”严瑟淡淡一笑,抿了一口茶,说道。
“哦?”云貂看着严瑟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庞,心中诧异不已,这些财富就算是自己看到,也会眼红心动,想要据为己有,然而面前的这个后生晚辈竟还是一脸风轻云淡,这简直就是不符合常理,云貂不愿意放弃,继续试探道:“难道严瑟小友就不想拥有这些宝贝?只要你同意加入我云貂一族,这些东西就是你的了。”
“哈哈,当然想要。”严瑟洒脱一笑,话锋一转道:“不过我是不会离开狼月宗的,真是可惜了云貂长老的一番好意。”
“为什么!”云貂眉头一皱,急切的问道:“这狼月宗根本无法给你任何好处,论财力,我云貂一族是他的数倍,论实力,我云貂族万年传承,未必就比狼月宗弱,在云貂一族之中,你可以得到更严格的训练,得到更好地物资条件,得到更强力的庇护,最终成为顶尖强者!”
闻言,严瑟摇了摇头:“不,我拒绝,云貂长老无需多言,请回吧,严瑟不送。”
“哼,不识抬举。”云貂板着脸,脸色铁青,手指直指严瑟,半天不说话,最后猛地一挥袖袍,将二十箱珍宝纳入储物戒指中,随即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整个过程之中,严瑟没有露出一丝心痛之情,就这样淡然的坐在座位上闭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