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一早就准备上山,李叔给我准备了一个登山包,里面有食物和水,以及一些我平常用的东西。我还特意带着昨日钟老给我的葫芦,虽然我也不知道它有何用。
用布把环首刀包好后,我便带着它上路了。
“李叔,我走了啊!”我回头对李叔说道。李叔一脸担忧的看着我,道:“化从,你一定得小心,你此次一行,可谓是危险之极!与平常上山玩儿可不同!”
我点头说知道了,我以前和李叔上山玩是在山的边缘,而这山中之阳很可能在山的深处,我有可能会迷路,甚至遇到一些毒蛇猛兽都有可能。
李叔依旧是一脸担忧,但终于没再说什么。
我走在街上,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师傅把我送到了山脚下,我付了钱便下车了。
我对山的边缘地带都还算熟悉,很快便轻车熟路的上了山,开始漫无目的的乱走。这座山这么大,我要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我甚至都有些后悔。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了数小时,天色已近黄昏了,我也走到了山的深处,我随便的靠着一棵树坐下,开始吃背包里的压缩饼干。
说实话,我觉得我自己像是来荒山野岭求生的人,如果不是非来不可,我才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沙沙”我面前的草丛突然发出了一阵响声,我顿时警惕的站起来,却见一条蛇从丛中窜出,我吓了一跳,赶忙跳开,此蛇头部呈三角形,赫然是毒蛇!
而蛇却好似很有灵性,竟然径直朝我而来,我慌忙后退,而那蛇却穷追不舍,我随手捡起一根木棍,欲要将其赶走,可在我刚要打到它时,右小腿突然触电一般的麻痹,随后一股钻心的刺痛感传入我的神经。
毫无疑问,我被咬了。
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痛的叫出声来。而那时好像完成了任务似的,并没有在加害于我,而是一闪的没入了草丛。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是在痛苦中度过的。我此刻右腿已失去了知觉,瘫坐在地上无法起来。
而此时天也差不多黑了,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晖照在我血流不止的腿上。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我受伤的腿上,以至于忽视了四周。
我抬头的时候,看到了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一幕:一个身体如同黑纱,手臂长的不符合人体比例,并且还正在夸张的笑着的身影,正一步步朝我走来。
赫然是笑面尸!没想到它这么快就过来找我了,而且还是在我这种状态下。
“唔咪叭哞哞唉嘶……”这是它的笑声,随着它的靠近,这笑声也越来越大,它的脸也越来越清晰。
我下意识的要跑,可我的右腿实在是不争气,我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它离我越来越近。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必死无疑了。
但我在最危险的关头反应了过来,连忙拿出了环首刀,迅速解开刀上的布后用刀指着它。
笑面尸终于有了一丝迟疑,可能是忌惮我手里的刀,所以停了下来。
我目光一凝,开始不要命的挥舞起来,这笑面尸却和我保持着四五米的距离,对着我笑。
我不寒而栗。
僵持了半个小时,我再也挥不动刀了,腿上还是麻痹的,疼。
笑面尸好像等的就是此刻,它绕到了我身后!我不敢回头,闭上了绝望的眼睛,任它宰割。
而我所想象的惨状却没有发生,一声狗叫,让我瞬间睁开了眼睛。
“啸铁,去!”
“汪!汪汪……”
我看向声音的源头,只见一只毛发乌黑的大狗朝我背后冲来,笑面尸瞬间躲闪开来,大狗对其狂吠不止。
笑面尸走了,走前看了我一眼,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我有些恍惚,这些事显然是出乎于我意料之外的。
“汪!”一声狗叫将我拉回了现实,却见那大狗朝它的主人奔去。
狗主人是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甚至比我大些的男人,长得眉清目秀,而且让人看着有几分沉稳之感。
他难不成就是我要找的人?我心中思索。
只见那人带着狗向我走了过来,我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的望着他。他的脸上也有一丝惊讶之色。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人问道,我说三言两语说不清。而那人却执意要问我,我只好把所有事一五一十的对他讲了,他听后露出沉吟之色。
“你说是钟老让你进山找人,你怎么证明?”那人问道。
我赶忙把钟老给的葫芦拿了出来,他拿起来看了两眼后还给了我。
“你叫什么名字?”
“林化从”
“林花丛?”
“林化从!”
那人露出来一丝喜色,但很快被他克制住了,但我还是捕捉到了。
“ 我叫杨序”他道,“你可以确定了,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我一愣。
“它叫啸铁。”杨序摸着狗头说到。
杨序不再说什么,迅速帮我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我有些不安道:“这是毒蛇咬的,我中毒了!”
“我知道,回道观后我帮你解毒。”杨序看着我说。
道观!这山中之阳果真是隐居的道人!
随后,杨序将我背了起来,向他的道观跑去,啸铁跑在前头,就这样,不到十分钟就到了。看来我之前瞎走,还真是误打误撞的走到道观附近了,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这道观牌匾上题“余光观”。只有杨序一人住在这里,我用眼扫视着余光观四周,真如同世外桃源一般,地方虽说不大,但一切看着都很协调。
杨序把我放在椅子上,去厨房拿了一团糯米,随手抛给了啸铁,啸铁一口把糯米吃下,却没有咽,嚼了嚼,又吐了出来。杨序捡起糯米团一下贴在了我的伤口上。
“啊!”我痛得叫了一声,却见杨序摸了摸啸铁的头,道:“啸铁不是一般的狗,它的口水可以解毒。”
“汪!”啸铁脸上透析出了拟人化的得意。